2—2牛奶

第二天，杜城急匆匆来到沈翊家，按开密码锁，走到卧室才发现沈翊还在床上。

裹着被单的沈翊不看也知道是杜城来了，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

沈翊“衣服拿过来了吗？”

杜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把纸袋放在床上，看着被窝里探出个小小的头，正要脱掉身上那件薄薄的，和他身体不符的大件睡衣，杜城把身体转了过去。

沈翊“好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童声，杜城一转身就和沈翊的眼神对上：

杜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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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小朋友…坐副驾驶不太好吧。”

变小的沈翊刚要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看上去还不敢太靠近他的杜城倒是把他抱到后座去，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杜城也没问出什么，只要一上车沈翊还是会犯困，好几次等红绿灯的时间，杜城都在反光镜里端详着后座那个人的脸——

杜城“确实很像沈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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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大家果然很在意跟在杜城身后的这个“小朋友”，在没有及时对好口供的情况下，杜城回答说是自己亲戚家的小孩。

蒋峰“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杜城“叫杜…”

杜城没想到亲戚也有不同姓的，就一直在想：

杜城“翊…”

李晗“杜翊！？是城队和沈老师的组合名吗？”

大家从这一刻开始都这么认为了，毕竟杜城也没争辩什么，这…应该很快就变回去了吧…

杜城“大家都…先忙吧。”

不等杜城把沈翊安排在画像室，沈翊已经走进去了，在门外的杜城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工作暂时解决了才去看他。

杜城“你…”

杜城走进画像室，沈翊正襟危坐地画着画。

杜城“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

看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5岁大的小孩，杜城还怕自己说话吓着他。

沈翊“有几幅画像我已经画好了，蒋峰、李晗在手机上问我行踪，我还没回复他们…”

杜城“还好你没回复，我说让你执行任务去了。”

杜城挠挠头，想问的问题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翊“我每天晚上都会喝牛奶，昨天我是喝完牛奶才睡的。”沈翊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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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江公园5点半的傍晚还有晚霞，杜城和沈翊俩人牵着手走在一起，俨然一对父子。

杜城“我总不能老这样跟你说话吧。”

杜城好几次跟沈翊说话都得屈膝蹲下，而沈翊戴着棒球帽，看杜城还得抬得老高。

沈翊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杜城行云流水般扛到肩上去了，还调侃道

杜城：“要不要骑大马啊，小翊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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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的俩人，终于来到每日送鲜奶的服务点，杜城坐在那里点了一支牛奶，就接到了法医的何溶月的电话。杜城听得很仔细，除去专业术语，解释给沈翊听就是：

杜城“奶瓶即使洗过了，在其内壁检测出的都是普通乳制品成分，应该不存在当今科学未发现的，所谓异常。”

说完，杜城正觉得口渴，扭开眼前的牛奶瓶一饮而尽。

沈翊的小手也拉不住杜城，只能眼看他喝完。

杜城“溶月还说了，像这种把人变小的药剂有过博主科普，但是大部分是国外出钱让他们乱写，抑或者害怕实验研制出来但造到舆论抨击，所以没有公布。”

沈翊“所以我们能接触到的，也可能是…”

沈翊话音刚落，杜城的手机响了，页面显示来电对象是——杜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