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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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现在正当用人之际，为了尽快将事办完，能两天办完自然是好。

杜城一上车就想跟人谈论案情的习惯，到了沈翊这里算是无效了，从北江市区到郊区，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沈翊早就入睡了，也是因为这样导致他晚上根本睡不着。

拿起卷宗的那一刻，更是让人睡意全无：

沈翊“1993年10月24日，地点张家村，两名年仅6岁，4岁的男孩...失踪..25日，孩子的尸体在水库发现，经过勘查，两名死者均为死后被人抛尸入水...绳套勒下颏压迫颈前窒息死亡...扼压颈部窒息死亡...”

沈翊只要眼睛随便瞄一段文字，后颈瞬间薄凉几寸，竟然对孩子下手，邪恶的人性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杜城“还在看？看了我保证你会失眠的，因为你怀疑的东西，很多到现在都无法取证了。”

杜城早一步躺在床上，说这话时其实脑子已经不自觉想到案子里去了。

沈翊“杜城，要不我去车上睡？说不定我能睡着。”

原本看着还挺宽的大床，杜城一躺上去就像少了三分之二，令人没想到的还有，27年过去了，北江郊区还有这么偏僻的村子，村子的变化跟人印象中的00年代差别不大，想要找间宾馆，还得去三十多公里外的镇上，但是村长热情，说这案子过去这么多年了，陆陆续续来过几批警察调查，村长家的两层小洋房也接待过，让杜城沈翊他们务必在这休息一晚。

杜城“你别去，车子停在荒地，可能有蛇，你放心吧，我睡觉不会打呼噜。”

杜城往床沿挪了挪身子，闭上眼睛，俨然一副“我睡着了，你随意”的样子。

沈翊“我也不需要这么宽的空间。”

感觉到沈翊在身旁躺下，以为自己无所谓的杜城又有些不自然，生怕自己睡相太难看，还碰到沈翊了。

沈翊“其实我们也破了这么多案子，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关头的瞬间，现在躺一起睡，也不算什么。”

沈翊对着天花板，突然有感而发地说道。

还没睡着的杜城，愣了一会儿：

杜城“是吗？其实我睡了几十年都是习惯这样睡的…”

杜城的手突然打开，放在沈翊胸膛，感觉挺舒服的，就又换了个姿势，很快就睡着了，跟杜城一起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身高压制的沈翊，还是保持一动不动的平时睡觉姿势，心里好像有一种声音：

沈翊“喂，好像谁攻谁受还没决定吧…”

杜城原本以为沈翊来到乡间办案会非常不适应，没想到第二天沈翊说睡得特别舒服，一大早俩人更是被村长家的热闹声叫起。

原来是村长和村长家附近的村民，知道有警察来调查张玉家那案子，专门拿了些土猪肉来招待，大家凑在一起讨论。

龙套“杜警官、沈警官，虽然我们知道这个案子，但是很多年没怎么提了，现在那些小年轻拿着个手机，就都知道了，我听人说，那张玉要出狱回来了…”

杜城先安抚大家不要轻信网上的说法，不信谣不传谣，这案子警方一直还在调查，关于在牢里坐了27年牢，要判疑罪从无的曾经村民，村民们还是比较理智的：

龙套“如果他是凶手，坐牢27年远远不够，但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他就受苦了，他回来我们应该接纳他，但是没办法保证所有人对他一样。”

大家一起聊天，其乐融融的样子，直到一部分人开始去干农活，熙熙攘攘声才逐渐散去。

杜城“终于结束了，”

杜城和沈翊面面相觑，时而望向田间，杜城：

杜城“说了这么多，就是没责怪我们警方二十几年都没查到凶手，或者说定不了凶手的罪。”

沈翊“正义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沈翊说完，抬起手，指向前方的一堆禾杆垛，

沈翊“如果凶手就是张玉，小孩的尸体藏在禾杆里，是不是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