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赫尔辛基当天上午七点半,商场地下冰场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穿上滑冰鞋的当地小学的学生们早早的就到了冰场换好冰鞋。
沈予清坐在专车上打着哈欠,昨天晚上想事情想到很晚才睡,今天一大早又被领导拽起来说是要给小朋友们上课,还被告知说小朋友们都很期待沈予清的到来。
“对呀,要教小朋友,所以不能去看比赛了。”沈予清闭目养神,嘴巴却没停,在旁人看来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实际上她正带着蓝牙耳机,与他人通话中。
“这样啊…”耳机里传来那人委委屈屈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羽生结弦垂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被他放在腿上的噗桑的脸颊。
沈予清轻笑一声,“我只是不在现场而已,时间凑巧的话,我会看直播的。”
羽生结弦修长的眉⽑下,闪动着⼀双⽔晶般明亮⽽⼜纯洁的丹凤眼,他的眼睛亮亮的,“真的?”
“当然。”
沈予清和羽生结弦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原因是因为她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沈予清长吁一口气,她平时没怎么和小朋友接触过,不知道如何与他们交流,心里忐忑不安,手上不停流出汗水。
来到冰场时,小朋友们已经在那恭候多时,他们的小脑袋一个一个地冒出来,童声萌萌的,沈予清心都快化了。
沈予清用拗口的芬兰语对这些小家伙们打着招呼,还好工作人员安排了翻译,不然这比中文还难学的芬兰语沈予清可吃不消。
“Hei, olen Shen Yuqing. Ole kiltti ja huolehdi minusta tänään.”(大家好,我是沈予清,今天请多多关照。)
小朋友们也倒是捧场,连沈予清自己听着都觉得搞笑的口音,小朋友们却是十分卖力地鼓着掌。
穿上滑冰鞋的小朋友们先从原地踏步练起,然后是转身,再是排成一排与沈予清击掌。
“有很多孩子都是第一次上冰,学习滑冰都是刚刚起步,所以我先从基础动作教起。”沈予清说道。
翻译将沈予清的话翻译给小朋友们听。
小朋友们似乎都很兴奋,都与自己身边的同伴讨论着。
沈予清为小朋友们依次佩戴、检查护具。
上冰初体验不仅让小家伙们收获了快乐,同时点燃了他们对冰雪运动的热情,“太好玩儿了!”
一位学生表示,此前自己从未接触过冰雪运动,希望今后有机会可以学习一项冰雪运动,感受其中的乐趣。
休息时间,小朋友们都下冰喝起了自带的水,突然沈予清的衣角被拽了拽。
沈予清低下头来,发现一个有着亚洲面孔的小男孩正拉着自己的衣角,她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翻译也走到两人身边。
“这个孩子是日芬混血。”
沈予清有些惊讶,用日语问他:“小朋友会说日语吗?”
小男孩点点头,“我叫宗川。”
沈予清把嘴一抿,脸上显出一种美妙而又慈爱的笑容,“小川有什么事吗?”
只见这个叫宗川的孩子拿出一个智能手机,将它递给沈予清,“欧尼酱表演完了,只拿了第五名。”
宗川说着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沈予清一愣,欧尼酱?第五名?
她将目光转移到智能机的屏幕上,羽生结弦98.39。
“欧内桑,”(姐姐)宗川的声音带着哭腔,“欧尼酱(哥哥)输了吗?”
沈予清顿了顿,她抬起手来,将宗川眼角的泪水抹干,“小川…这只是短节目,决定不了什么的,后天还有自由滑,欧尼酱绝对不会输的。”
宗川啜泣道,“真…真的?”
“真的,小川也相信欧尼酱不会输的对吧?”
宗川点了点头,“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输的!”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欧内桑,这是我画的一幅画,送给你们。”
沈予清接过画,“谢谢小川。”
她打开画,画上画着两个人,男生穿着西装,女生穿着婚纱,两人手牵手,被圈在一个爱心里,这画的是羽生结弦和沈予清。
“你们会结婚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