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的冰场。
沈予清抱着水杯,拿着毛巾走进冰场,冰场中央还有个人,两人相视而笑,好像都猜到了对方会来。
这个赛季都很不顺,命运相同的两人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两人坐在长椅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Although it still hurts” (虽然现在还有些疼)羽生结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沈予清从口袋里抬出一颗糖果递给羽生结弦,笑吟吟地说:“Here you are. This is my favorite candy”(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糖。)
这句话让羽生结弦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是羽生结弦十一岁的时候,在冰场遇到了一个小女孩,那时候她是羽生结弦的跟屁虫,他去哪她就去哪。有次她跟着他在路上摔倒了,膝盖又破皮流血她不愿意自己走,便央求着他抱。
他就抱着她回到家里,即使小时候不懂怎么形容一个人的外貌,她也知道他是极好看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去拿药箱。
“哥哥,你吃吗?”
她从藏着糖的裤兜里摸出来捧给他,玻璃纸糖衣在熠熠生辉。
“我最喜欢的糖果,给你哦。”
她把糖纸剥开递到他面前,那是她每次出门都会带的最喜欢的糖果。
那女孩只在他身边晃了七天,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女孩离开的时候,她眼睛红红的,却依旧笑着说道:“哥哥记得想我。”
记忆里的女孩和面前这个女孩有太多的相似点,手掌心的痣也好,同样最爱的糖果也罢。
羽生结弦忍不住开口道:“清酱,Have you been to Sendai before?”(清酱以前去过仙台吗?)
沈予清摇摇头,除了比赛,自己就没再出过国,自然是没去过仙台的,不过她有些好奇羽生结弦为什么这么问。
“Why do you ask that?”(为什么这么问)
羽生结弦摇摇头:“It 's nothing”(没什么)
羽生结弦回到酒店的房间,再次开口问道:“清酱…”
在羽生结弦怀里的沈予清疑惑地抬头:“嗯?”
“你,真的没有去过仙台吗?”
沈予清回忆了一下,做出回答:“没有,至少十岁之后没去过。”
沈予清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了,那年她的母亲离开了她和她父亲,沈予清崩溃大哭,在沈母离开的时候,她哭着追在沈母后面,沈母把她撇在一边,说了句:“别碰我”,她都已经忘记了这些。
沈爸跟她说那年她生了一场重病,忘记了十岁以前的所有事情。
在沈予清问起十岁以前的事情时,沈父总是用沉默回答。
可是她也好像忘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