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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儿子·周九良,至少是安安分分坐在马车上了。
张金钵不想去参加,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但是碍于栾笑笑的身份,难以开口,不能暴露栾笑笑的位置。
“爹,我不想去,我真的……哎,爹!”转眼间,还在他爹脚上的鞋子,飞到了眼前,准确无误的贴在张金钵那张帅气的脸上。
张鹤伦白色的长袜直接踏在地上,“不去也得去!你以为皇后娘娘的帖子是随随便便就能逃掉的吗?今天就算是残了,也得给我爬过去。”
纨绔兄弟,全都是被赶上车的。
张金钵拍了拍身上的鞋印,剜了一眼在前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车夫。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气的纨绔子弟吗?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本来见不到栾笑笑就烦,他还在自己雷点上蹦哒。
蹦哒个屁啊!
张金钵在马车上端正坐好,随即想到自己是个纨绔,要什么端正?
纨绔子弟的正业就是不务正业!
笑死了,不过今天确实要收敛一点,要是不小心得罪了皇后娘娘,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倒不是会有血光之灾,就是怕被扣在宫里,然后被安上个什么顶撞皇后娘娘的罪名。
他被扣事小,这要是传到张鹤伦耳朵里,少不了一顿揍。
嘶,还是不想了吧。
同是难兄难弟,两个人在皇宫大门碰了个正着。
看到对方眼睛里的不服,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
这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哟,你也来了,那我就不孤单了!”
张金钵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了周九良肩膀上,脸上的笑容灿烂的不像他。
“那你还是孤单去吧,我要去找孟鹤堂。”周九良瞥了他一眼,那只比孟哥的手黑了不止一个度的爪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许是被周九良盯得心里毛毛的,张金钵收回了那只爪子,拥抱孤独的自己,“是不是兄弟,不能一起玩吗?”难道真的没有三个人的友情?
周九良想了一下三个人一起的场景,心里顿然一恶,一脚踹开张金钵,“不能。”
“航航~”
一直跟着周九良,像一个合格的小跟班。
这两个字,把周九良的鸡皮疙瘩都拖了出来,鞭尸,“滚开!”要不是这里是皇宫,周九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动不了手,周九良只能尽快的拜托这个“戏精”。
张金钵是不是纨绔,他可太清楚了。
那玩意可是个偷东西不眨眼家的神偷!
整个组织就他最气人,周九良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后槽牙咬碎了。
——
“皇后娘娘驾到!”
年轻的贵族少爷小姐们跪了一地。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尖细的声音传遍御花园,伴随着大太监的唱和,皇后扶着老嬷嬷缓缓入场。
待到了首位座位,眼神扫了一眼下边跪拜的众人,道:“平身吧,这只是平常的宴会罢了,不必拘谨。”
对于这套流程,深处京城多年的众人都了然于胸。
不过是个客套话,怎么可能“不必拘谨”。
“谢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