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外。
独孤伽罗的双手紧紧攥着,在殿外走来走去,烦躁不安。脑中不停回想,几年前,听到的传闻,还有阿邕说的话。
我知她助你良多,可是……罢了。若我有事,伽罗,你一定要提防苏软!最好让她死在皇宫,听到了吗?!
她低下眼眸。
万一阿邕说的是真的。
大姐和姐夫,真的都是被阿软毒死的。
那么……
不!不会的。
毕竟苏软对我那么好,对天下人那么好。
为瘟疫不辞辛劳,开设商铺为穷人提供工作,为老人孩童,提供便利。
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那么短短的时间她想了很多。
此时她好像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
旁边的桃红,在她身边安慰:“娘娘,苏柱国医术超群,她会治好陛下的。”
“嗯。”独孤伽罗轻轻点头。
殿内。
苏阮阮想杀之人,一脸苍白的躺在黑檀木所做的大床上,她掀开朱红色的纱帐,里面的年轻帝王,身穿白色单衣,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唇角干涸,命不久矣的样子。
一时间竟分不出,是他脸色更白还是衣服更白。
见此情此景,她的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拿出银针,刺向了他胸口处的大穴,又在他的手腕处扎了一针。
银针插入后没一刻,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苏阮阮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冷哼一声,手上加重了力道,让他更痛苦。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痛死时,一颗散发着特殊气味的药丸被塞入了他的嘴里。
"唔!"他忍不住叫出了声,那颗丹药滑进他的喉咙,顺着食道咽了下去。
之后,他就好受多了,疼痛慢慢消散,只是额上依然冒着细密的汗珠。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宇文邕的脸色终于好转起来,呼吸也平稳许多,他的手指微动,眼睛缓缓睁开。
看着苏阮阮站立的地方,没见到熟悉的身影,他皱了皱眉头,"伽罗呢?"
苏阮阮淡定的收拾银针,旁边观摩学习施针的太医,恭敬的回道:“启禀陛下,为保障施针的顺利,皇后在殿外等候。”
太监宫女都知道,他们的陛下对皇后娘娘是宠爱非常的。
宇文邕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养神,他需要休息。他的身体太虚弱,需要恢复,不能再剧烈运动。
苏阮阮走出去,独孤伽罗立即迎了上来问她。
“怎么样?陛下他……”
她笑,“伽罗,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的医术,甚至都可以在阎王爷手中抢人。”
#系统:宿主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苏阮阮:自己下手多没有意思,借刀杀人,才是最好的手段。
她想用“镇痛”的药物,最好是太医开过量与她无关。
苏阮阮站在殿门口,看着伽罗急匆匆走进殿内看情郎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她也想当圣母。
不辜负任何人的信任,不伤害任何人。
可惜……
她扬头望向天上的那个太阳☀️。
强烈的阳光,总是让人无法直视。
或许有些人就注定如同这太阳。
只可远观。
最后,在经历的半月,确认那套针法,可以有效的治疗陛下病情,众太医也学到了其中精髓后,她将那瓶“镇痛”药,留给太医院的院正后,便离开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