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这样热闹的事情,殿内之人也知道了一二。那名宫人,还是去了。
卫子夫小心翼翼观察着刘彻的表情。
最近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枕边人了。
皇帝另有了新欢,他们的关系不复以往,卫青虽得重用,但漠北之战厚,皇帝的重视渐渐去了去病那里。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难免再有新将领时……
想到日后可能发生的困境,她眉宇间不由添了一丝忧愁。
刘彻语气含有薄怒:“去病真是太胡来了!”什么人都敢杀?当真放肆!而后,像是想到什么:“镇国公主怎么样?”
“万幸,公主没事。”宫人道。
刘彻轻轻点头,吩咐宫人:“将骠骑将军给朕带过来。”
宫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霍去病走了进来,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霍去病对这些目光视若罔闻,径直朝着刘彻跪地行礼:"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镇国长公主的事情,是你做的?”
刘彻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是。”
霍去病没有隐瞒。
"很好。"
他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砰。"
霍去病身体晃悠了一下,但他没有躲闪,硬是挨了一下,然后站稳身形。他的额头,有几滴血流下来。
但他没有擦拭,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面上神情没有半分的变化。
刘彻看到他这幅模样,心中一阵怒火升起,但他却极力压抑着:"你可知错?"
霍去病没有半点迟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吐出来:“微臣知错。”
卫子夫有些看不下去,开口劝了两句。
“去病都知错了,想来并非故意,索性镇国公主也并未受什么伤,陛下不如……”
刘彻走到霍去病面前:“你错在哪?”
但霍去病接下来的话,着实又把他气着了。
……
而在隔壁的殿宇中,小刘据皱着眉,很是不赞同,苏阮阮对匈奴的说法。
什么叫两国之征必须寸步不让?
在他看来,对人对事,都应该以诚相待。
“你的尚书太过理想。”
苏阮阮长叹一口气,摸了摸小刘据的头。
缓缓讲起了汉文帝的故事。
“文帝时期便一直对匈奴用的怀柔政策,可那又怎么样?匈奴并没有因为美人和美酒停止对大汉的骚扰。”
“可正因为曾祖对外以德服人,对内减省租赋,才有了大汉百姓的安居乐业。”
显然小刘据喜欢汉文帝,汉景帝的作风。
苏阮阮“目光不善”的顶着小小的刘据。
又举例到,秦国和齐国。
小刘据肚子里的墨水显然也不少。
以秦亡反之,表示秦正因为太能打了,穷兵黩武,所以才亡。
两人谁也不让。
苏阮阮(虎着脸):“开什么玩笑?赵高能打?还是胡亥能打!亦或者是被夷了三族的李斯,被赐毒酒的蒙恬?”
显然都不能打。
小刘据一时间说不出来。
苏阮阮滔滔不绝的开始讲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物,给他说明军事的重要性。
比如说:君子六艺。
“对了,你的太傅教你君子六艺了吗?”
“太傅正在教我礼。”
听此,苏阮阮尴尬了一下,难怪如此。
看来是小太子的礼学过了火侯。
又给他讲了一下关于匈奴的事情。
“你知道吗?有好几次,那些代替公主去和亲大汉子民,都被匈奴活活烧死。可残忍,可残忍了。还有……”(省略三百字)
她装成很凶很凶的样子,却成功把小刘据逗笑了。
门口似乎有什么响动。
他们回头,正好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粉白色罗裙的少女,好奇的看向这边,眼中写满了好奇和害怕。
小太子叹了一口气。
他上前将其二姐拉了过来,给两人介绍。
她们互相问了好。
看到诸邑欲言又止,委屈的看着他。
刘据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可是又发生了什么?”
诸邑公主眼睛瞟了瞟,接着鼓足勇气,说出来自己遇到的事情。
“小花,死了。”(哭唧唧)
原来是,诸邑养的一只小猫,因为偷吃了某位夫人的吃食,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苏阮阮挑了挑眉毛。
她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见小刘据看过来。
“你们忙,我去找父皇谈一些事情。”
小刘据点了点头,跟着自己的二姐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