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篇——乌合的虚像（五）

“回去吧，西拉杰36号。”

西拉杰对伊利亚斯摆了摆手，已经带上集群意识设备的伊利亚斯看向艾尔海森三人叹了口气后摇头回到了小型舱室内。

“艾尔海森，一年前我将论文提交给大贤者，可是你却评价粗浅的扫视、简短的点评，让我辛辛苦苦构思多年的论文成了泡影，如今我已经将我的论文实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西拉杰此刻的心态既自信又兴奋，毕竟他不情愿承认，可他明白，论才能艾尔海森绝对在他之上，他很希望自己努力的成功能让一向不喜形于色得艾尔海森流露出惊讶甚至是好奇的神色。

很可惜，艾尔海森表情一点没变，和以往一模一样，最多是摊开手多了个问题。

“我的回答和一年前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不满足现状吧，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哈哈哈哈——看吧，你也不得不承认我的论文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吧，现在我得集群意识已经趋近于完美，只需要让他们回到教令院，集群意识将会席卷整个教令院，我——也将被无数的意识推举为他们的王！”

“噗！”

西拉杰正在畅想未来时，荧一不小心笑出了声，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荧，荧无所谓的摊摊手解释。

“意识啊、蜂巢啊什么的我听不懂，但我知道哪怕是同一个电子厂生产的零件都能有规格区别，你现在却把完全不同的人组装成一辆战车。”

“你说得雪球可以实现，但结果是你沾染的不一定是雪花，更可能是油盐酱醋茶~到时候意识网络里你会怎么样呢？继续保持你主控的身份？或是…继承所有人的陋习？”

荧此时也来到了高光时刻，哪怕是想不起来这一段剧情，她也能看出这个论文的缺点，人人都有隐私，哪怕是过命的交情都会保留各自的秘密，西拉杰却试图把陌生的人糅合到一起。

成见、猜忌、歧视、刻板印象……这些全部分摊给所有人的话，这个意识网络中也将不存在纯净的思维。如果再加上一些相冲的记忆……

当荧还在说话时，西拉杰的意识网络便已经弹出了bug，无他，伊利亚斯这两天和艾尔海森的相处得出的结论与大多数人的印象相冲，意识网络自然会因为这个起冲突。

西拉杰面不改色的调用主控意识的权限开始删除伊利亚斯的记忆，几天前就是他亲手删除了伊利亚斯的记忆，现在自然可以再来一次，哪怕这个过程是粗暴且痛苦的。

对于西拉杰的做法，艾尔海森持观望态度，荧却是觉得这是纯纯的败笔。

“因为伊利亚斯的见闻和你的集群意识不合，你决绝的删除了他的记忆？那你的做法和外界不是一样吗，伊利亚斯也没在你这里得到保持自我的机会啊。”

荧的话让西拉杰正在操作的手一顿，与此同时，原本就刚刚平复的集群意识再起波澜，显然是赢的话激起了大多数意识的注意。

为了磨合集群意识，适当删除某些过于片面的印象是西拉杰必须要做的事，但认从来不会改正自己得错误，这种行为自然会引发这些人的些许不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