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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末路

暴君们

上话说道:海格力斯将宙斯的所作所为散布满城,他带着梅铃西雅所管辖的所有军队起事,他将赫拉囚禁,德墨忒尔不愿跟随海格力斯脚步,自知无力回天饮毒自尽,赫斯提亚被抓。

宙斯站在敞开的大门前,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门里站在两侧的士兵,一个人走到他面前,宙斯一点头,他一挥手。

一阵阵大风从门里吹来,扬起阵阵沙尘,他叹了口气望着遍地尸体,缓缓迈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尸体之间的空隙。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他转过头望着身后走过的路,宙斯的脸上带着血污。一阵阵大风带着腥味,也将宙斯盘起的长发吹散,他的长袍起着涟漪,足下的薄纱左右摇摆着,腥味钻进每个人的毛孔,宙斯双目透着异样的感情,许久,他泛红的眼眶逐渐湿润,那尸海似乎掀起阵阵波涛。

三个人站在城楼上,城楼上的国旗飘荡着,他们看着远方乌压压一片军队如同洪水一般奔涌而来,一个人缓缓将腰间的剑拔出。

几个士兵将投石车推上城楼,排成一排,几队士兵手中握着弓弩靠在城墙上对准远方。一个人望着愈来愈近的大军,他缓缓抬起手一挥。

只见几个士兵将绳子一拉,一排排投石车轰的一声,只见无数巨石冲向远方的军队,带头的士兵连忙停下脚步,他们一下分散开来,形成无数小队将盾牌抬起挡在头顶,如同几只徐徐前进的乌龟一般。

巨石砸在几队人的盾牌上,将他们的脖子碾碎,瞬间就被瓦解了,残废的残废,死的死了,几个人不停痛苦哀嚎着拔着腿。

紧接着,城楼上几排弓兵冒出脑袋,他们将弓弩搭在城墙上,只听得嗖的一声,密密麻麻的箭雨呼啸着飞向那群军队,箭雨啪啪啪地插在盾牌上,一个人一皱眉大喊一声。

艾伯特去搬石头来!快点啊!

几队士兵透过盾牌缝隙见不远处的城楼,他们笑了出来,一下将几面盾牌敞开,几排骑着马的士兵从盾牌里冲了出来,他们怒吼着分离抽着马缰,挥舞着长矛直奔城门。

一个人见状,他将剑一挥大声喊道。

奴曼辰快!就是现在!

只见奴曼辰身后涌出一片士兵,他们手中握着火把,他们绕过奴曼辰跑到城墙边上,他们的胳膊一转,只听得呼的一声,无数火把丢向那群骑兵,几个骑兵见状,他们挥舞着长矛一下将火把打飞,几个骑兵没反应过来,落在地上的枯草,上,几个直接将整个马烧着,骑兵跌落在地。

火把落在枯草的一瞬间,一个人一跺脚,她咬着牙一吸气仰起头大声喊道

星赤司快!扔燃料!

只见星赤司身后的士兵涌向城墙,他们双手举着坛子怒喝一声丢了出去,随着坛子被摔碎,里面的液体泼洒在枯草地,本来星星点点的火苗一下变成熊熊烈火。

骑兵纷纷一拉马缰,他们左右望着,他们看着就在眼前的城门,他们一咬牙双手再次一抽马缰,大喝一声直奔火海而去,只听得马在火海中哀嚎着,开始左右摇晃,骑兵的脸皮开肉绽,他们奋力调控着马头,他们双脚一踢马肚子,马翘起梯子发了狂一般向前冲去。

艾伯特站在城楼上望着一大片马冲出火海,他瞳孔放大,骑兵浑身染着烈火,他们的手变得漆黑,脸已经血肉模糊,随着冲出火的瞬间,骑兵纷纷松开了马缰,倒地咽了气。

马哀嚎着,浑身冒着耀眼的火光一头撞在了城门上,城门瞬间燃起大火,马的肉体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艾伯特大口吸着气,看着那城门的火势越来越大,他一抬头,看着那几队士兵分别向两侧奔去。

艾伯特瞳孔放大,他看着那城门随着火势轰然倒塌,他的气息变得时长时短,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艾伯特集合!随我杀出去!

艾伯特的瞳孔映着那千军万马冲破城门呼啸而过,他双目泛着红,他咬着牙一吸气,一把将腰间的拔出。

他站在城门口,身后站着大片,火光将众人照得发红发金,他们矗立在城门口死死瞪着那些军队从两边绕下来逐渐形成方阵。艾伯特缓缓将手举起,他面目狰狞,嘶吼道。

艾伯特杀!

随着艾伯特的吼声,两方大军瞬间交融在一块,金属声,哀嚎声,马蹄声不绝于耳。星赤司眉毛紧皱,她大口哈着气,左右张望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宛如大江大河奔涌,在她眼中形成了重影。

艾伯特头顶被砸来无数支剑,他咬着牙双手一撑,又是无数支剑划过他身上的铁甲,一个骑兵直直向他冲过来,艾伯特瞪大眼睛,他眼中映着那万千大军向自己冲来,他怒吼着,吼声响彻云霄,宛如雄狮,久久不散。

星赤司颤颤巍巍抬起手,她的手左右移动着,指着每个人大喊着。

星赤司宙斯呐!宙斯在哪!他去哪了!死了…他是不是死了!

星赤司感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那天青色的云朵向着她身后奔涌而去,一双手缓缓伸向她的背后,嗒…一滴水珠落在那双手上。星赤司如梦初醒,那双手将她压弯了腰,她颤颤巍巍抬起头,眼珠左右动着。

看着面前大片的尸体,她大口吸着气,眼泪湿了她的眼眶,一个人将她一推,她的脚步踉踉跄跄向着前方走去。星赤司缓缓侧过头看向身后,只见艾伯特浑身刀痕,脸上布满血污,双目无神,头垂着被人推搡着。

星赤司站在黑暗中,一束白光打在她的头顶,她大口哈着气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身后有一个人的影子,星赤司双目泛着泪花看着那个人缓缓伸开双臂宛如敞开怀抱。

西斯安星星…我的星星……

星赤司被人双手薅着胳膊一推,又被人补了一脚,星赤司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上。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门关闭声,星赤司的侧脸被笼罩一层阴影。

几根铁柱的影子映在她的身体上,星赤司双手撑着地,她双目呆滞看着地面,她耳朵动了动,听见隔壁也传来一声铁门关闭的刺耳声音。

星赤司瞳孔放大,她一下站起身,大步奔向一侧墙壁,她双臂扑在墙上,脸紧紧贴着墙,颤颤巍巍得吐出几个字。

星赤司我们…失败了?

墙的后面没有一个人回应,星赤司笑了出来,她后退几步摇着头,她的双手互相抽打着,她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星赤司对…我们没有失败…这是梦,一切都是梦…我看见了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对我所走的路就是一场梦…梦…噩梦……

星赤司身后响起脚步声,她瞳孔放大,她一下转过头,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铁柱外的一个人,她仰起头大声喊道。

星赤司我就知道是梦…你已经死了!我们胜利了!

墙的身后,艾伯特靠在墙壁上,他颤颤巍巍抬起手,用嘴咬着自己的手,双目的泪珠打在他的手指上,他的身体向下滑着,他的声音朦朦胧胧。

艾伯特完了…一切都没了…全都完了…

一个人在空地上走着,身后跟着两个士兵,他一步一步走进大牢幽暗的长廊,他站在一个人的牢房前,那个人用手指指着他。

那个人上前两步,他缓缓抬起手,手穿过铁柱握住那个人的手指,嘴缓缓张开。

宙斯可惜这不是梦…我还活着。

星赤司瞳孔晃动,她颤颤巍巍哈着气,宙斯的手逐渐松开,缓慢地抽了出去,几个人搬着椅子放在宙斯身后,宙斯屈身坐在椅子上,他望着星赤司那恍惚的神情微微一笑。

宙斯放心吧,我只杀统治者,你们这些臣啊,将啊,我都会放了,因为我知道你们没了那个艾伯特,照样会按部就班生活。

星赤司缓缓抬起手,她的手紧紧攥住铁柱瞪着宙斯,她呼出一口气,笑了出来。

星赤司国破家亡,世间再无留恋,宙斯大人就不要虚伪地赐给我们您那微不足道的仁慈,我星赤司发过誓,愿同死。

宙斯嘴角动了动,他身体向后一仰看向一旁蜷缩在角落的艾伯特,又转回头看了一眼星赤司,他一挑眉,露出一抹微笑。

宙斯家亡?你的父母…怎么死的你知道吗?你们的老领袖应该告诉过你,是意外葬身火海,对吗?

星赤司瞳孔晃动,宙斯俯下身,双手搭在膝盖上,他一摇头。

宙斯在你小的时候,你的天赋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论计谋,论胆识,都自成一体,老领袖慕名而来,你的父母早年间做得一地方官员,深知朝廷黑暗之道,便不想让你卷进去…

隔壁牢房的艾伯特噌的一下站起身,他大步奔向牢房门口,他双手紧紧攥着铁柱,嘶吼道。

艾伯特宙斯!宙斯!

宙斯叹了口气,他侧过头看向艾伯特。

宙斯你要将这个事带进坟墓,让这个可怜的姑娘永远被欺骗,不过我告诉你,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规矩,你的这位谋士有权力知道她的一切。

宙斯站起身,他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在星赤司牢房门前来回走着。

宙斯星谋士,我可能早就和你说过,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看起来并不属于这里,无草莽之风,而更有文弱之气,你的父母和那个老家伙谈判无果,坚持不把你交出去,于是那个老家伙就把你父母杀了,点了一把火,扔回屋子里。

星赤司瞳孔放大,她咬着牙瞪着宙斯,她大声喊道。

星赤司骗人!不可能!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宙斯笑了,他低下头看向面目狰狞的星赤司,他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星赤司的脑门,他的手指狠狠一戳星赤司的脑门。

宙斯你被骗了,我可以大胆的猜测,除了我知道,你们国家这些进了中央的所有人都知道,对咯,就你不知道,真是悲哀啊,星谋士。

星赤司缓缓侧过头看向一侧墙壁,她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

星赤司陛下…是真的吗?

另一侧墙壁上靠着一个人,他涕泪满面,他颤颤巍巍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没等艾伯特说话,他的后脑勺一砸墙壁仰起头大声喊道。

奴曼辰对!他没有骗你!

星赤司瞳孔晃动,感觉天旋地转,她的身体一抖,一双手拂过金灿灿的麦浪,麦芒刺破了那个人的手心,那个人抱着自己的手看着渗出的鲜血痛哭流涕着…麦浪翻滚着,旋转着…星赤司眼珠上翻,双手发着抖,手一松直挺挺倒在地上,眼珠上方的瞬间,星赤司感觉到自己头顶有一只大手笼罩着她。

艾伯特缓缓跪倒在地上,他的头砸在铁柱上。

窗外一缕缕白色光线拂过每个人的脸庞…

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呆滞…

风雪飘零,星赤司行走在黑暗中,她的身上和发丝上沾着一片片雪花,她颤颤巍巍向前走着,一双手提着长袍缓缓靠近她的肩膀,长袍落在她的身上,星赤司缓缓侧过头看向身边。

萨克图孩子…天气冷了。

星赤司瞳孔晃动,她颤颤巍巍抬起手,将身边那个人推开,那个人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又一双手,靠近星赤司的肩膀,星赤司瞳孔放大,她刚想挣扎,一转头愣住了。

西斯安星星!

漫天风雪将二人的身体盖住,黑暗中的雪雕一般,她们跪在雪地中,西斯安缓缓敞开双臂紧紧抱住抽泣的星赤司。

西斯安没事啊,麦芒划破你的手指,到时候我们就吃掉它报仇!

一只手拽着椅子向前拖着,刺耳的声音划过所有人的耳畔,宙斯将椅子立在一个牢房的门前坐了下去。

宙斯我给了你一切,今日你在里面,我还在外面,你欠下我这么多人情,我把我的女儿交在你的手里,你就是这么对她的,让她死在你的家门口…

艾伯特坐在椅子上,他愣愣地看着铁柱外的宙斯,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艾伯特不是我要杀她!是别人!不是我!我把她推出去,我是知道我们终将走不到一块,推到你的怀里,你还能再继续保护她!

艾伯特如果你真的爱你的女儿,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把她推出来为你效力,也就没有今天的一切。

宙斯不屑的笑了笑,他叹了口气。

宙斯你真以为我那里就是个温室吗?

一支剑刃发着颤靠近宙斯的脑门,宙斯一甩手,他的手搭在膝盖上,手指紧紧攥着长袍。

艾伯特将头垂下,他笑了出来,抬起头望着眼眶泛红的宙斯,两束白光照在二人的头顶,中间的铁柱消失了。

艾伯特站起身,他的脚步走进一个房间,宙斯皱了皱眉 ,他左右张望着四面的黑暗,又抬起头望着那束白光。

艾伯特将眼睛闭上,他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缓缓张开嘴。

艾伯特今天是四月初五,我们结婚了,艾伯特总是放不下心结…

艾伯特颤颤巍巍抬起手,窗帘蹭着他的手指,一阵大风吹来,窗帘被敞开,艾伯特看着窗台上的一本书,他皱了皱眉将书拿起。他将书捧在胸口,轻轻翻开一页,眼珠左右动着。

海伦一步一步从黑暗中走出,她将手放在艾伯特肩膀上,脸靠着艾伯特的后背。

海伦我大概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或许是来自地位和世界的不同,或许是今后我们之间终将要分道扬镳的顾虑,春天的风很暖和,但是很干燥,就像我们的身体在靠近,心却打不破那层隔阂。

海伦今天是五月初八,我很久没写日记,因为我终日都在担心,艾伯特去打仗了,我才意识到,我所想的东西是错误的,他并不是在和不在都一样,他走后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父亲总来安慰我,他真好,或许因为他说的话总是那么真切和威严,我心里安稳多了。

海伦夏天的风热烘烘的,也就傍晚还算有些凉意,还很潮湿,因为我们这里总是在下雨,嗯…夏天就像是父亲,这比喻挺恰当的。

宙斯缓缓抬起手,他用手勾住嘴唇,难忍笑意,也难忍泪水盈满他的眼眶。

海伦走到宙斯身边,她矮下身靠在宙斯的肩膀上。

海伦今天是八月初十,艾伯特告诉我他要走了,他不想带我走,可我坚持要跟他走,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不想更短暂。父亲告诉我,要提防他,我只想哭,因为我意识到今后的苦水只能在日记上写了,在之前,父亲就像我的出气筒一样,心里烦闷的东西都会倒给他,他居然没有不耐烦的样子,虽然最后还是我把他逗笑了…这真是我天赋异禀的东西了…父亲那天显得格外温柔,为我梳了头发,上次父亲给我梳头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希望还有下一次。

宙斯笑了,他仰起头望着那天花板,泪水流到他的耳侧,海伦走到宙斯身后,她伸开双臂紧紧抱住宙斯的脖子。

海伦今天是三月初一,艾伯特要去希腊找父亲谈事,他不让我跟着走,态度很坚决,我已经很克制了,还是没有控制住问他,我们是不是都没往前走,看他神情有些难看,有些后悔说这种话,就想着去窗台送送他,以后尽量忍住,毕竟在一起的时光是越过越少的,我开始数指头过日子了。

艾伯特的手颤抖地捻着纸张,眼泪打在文字上。

海伦今天是新的一年第一天,天气很冷,自从我和艾伯特说了父亲让我说的话,他很生气,我们拔剑而起,嘿…这个词怪好笑的。他让我回家,想来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真的来临的那一天还是很难受的,毕竟没有人真的是石头,自从离开家我每天都会写日记,写了很多年了。

海伦站在二人中间,她左右看着,对着二人笑着。

海伦希望艾伯特今后不经意回忆起我的影子可以笑出来,我思来想去,不知道今后能否和艾伯特再见面,这本日记我会留在我们经常坐在一块的地方,也将我的心永远留在他乡,这也是日记的最后一句…

艾伯特和宙斯面对面坐着,铁柱出现在二人面前,两个人低着头沉默着,头顶的白光让细小的尘埃清晰可见,在他们头顶花枝招展地盘旋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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