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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茫茫

暴君们

上话说道:力达格被潘多拉一行人抓了,艾伯特清扫国家所有外来人员,惊动了宙斯,海伦接到宙斯通知,与艾伯特谈此事,两个人相谈不欢,大吵一架,力达格同意和潘多拉合作。

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他望着艾伯特那幅无精打采地模样,一个人伸出手上前拽了一下大殿中央的人。

奥夫李要不…你先回去吧…陛下烦着呢。

那个人侧过头看了一眼奥夫李,一脸茫然,他又看了一眼艾伯特,小声说道。

力达格陛下怎么了,突然这样了?

奥夫李一皱眉,他抬起手揽住力达格的肩膀,两个人的脚步向着殿外走着,力达格神情变得复杂,他一摇头。

力达格啊?竟有此事…

奥夫李点了点头,力达格叹了口气,他将手背到身后,大步走出大殿,他一步一步下着台阶,脸上的神情逐渐转成笑脸,他的眼神变得怪异,脚下生风,越走越快。

海伦站在房间里,看着自己的衣服散落一床。窗外的阳光将她的脸庞照得一明一暗,她双目无神地靠在墙角看着那敞开的橱柜门。微风阵阵…将那橱柜门吹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海伦缓缓抬起手交叉抱着自己的肩膀,她望着房间内两个身影,看着那两个模糊的身影走向窗台,两个身影坐在窗台凝望窗外的景象。

一个人缓缓抬起手一抹另一个人的脸颊,那个人笑了笑,他双手抱着膝盖看向窗外,海伦的双脚缓缓向前走着,手中提着一个箱子。

她的双脚停了下来,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窗台。看着那窗户带起两侧落地帘左右飘荡,帘子遮盖了那一个人的影子,一个人的影子消失了,她伸出双手将帘子一掀。

她探出头来,她的双手攥着帘子,两侧的帘子合在一块裹住她的头发,她笑盈盈地望着她,她的手缓缓从帘子伸出,帘子一瞬间随着风向两边散开,她的五指张开喊道。

海伦捉迷藏就捉一半,你怎么不捉了?我在这!过来啊!

海伦笑了出来,她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箱子在她手指上轻轻向后一抻,她大步走出房间。

一个人站在门口,一个人趴在窗台,站在门口的人缓缓抬起手,二人四面陷入黑暗,两束白光照在二人的头顶,那个人笑着望着窗台上的人。

艾伯特我默念十秒就不再念了,我想看看你可以躲到哪去,你还是你,躲在这让人第一眼就能让我看见的地方。于是我也不再找了,我想看看你会不会耐不住性子来找我,没想到我真的猜对了。

窗台上的人跳了下来,她一步一步走向艾伯特。

海伦你怎么能猜中?

艾伯特哈哈大笑起来,他上前两步,抬起手一把揽住海伦的肩膀,看着窗外那绿叶繁茂的树左右摇摆着。

艾伯特我又不是傻子,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看来是你把我当傻子了。你每一次和我捉迷藏都会躲到显而易见的地方,野外你会蹲在石头后面,露出你的脑袋。你还会趴在稍矮的树木巨大的枝上,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你了。有时候你会躲在树木后面,可是你总是忍不住探出头偷看…我们便刚好对视…我就把你抓住咯!

海伦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她眼珠左右动了动,她的眼眶变得湿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抬起手一抹眼眶。海伦抬起脚缓缓迈过门槛,一阵阵大风从空荡荡的窗台吹来,簇拥着她向着远方走着。幽暗的走廊一束束白光射下,照着海伦走过的足迹。

一个凌乱的脚步穿梭在树林之中,他的手不时一攥又张开,他的眼珠晃动着瞪着前方,他的脚步宛如急不择路一般,飞快踏过枯萎的灌木丛,垂在地上的长袍沾满了枯黄的草丝。

艾伯特背着手站在走廊,一缕缕白光照着他的身影,他一步一步走到房间门口,他缓缓抬起手将门推开,他上前两步望着窗外瘦弱的树木,凋零的黄叶。

海伦望着大门口,几个守卫见状,他们跑到海伦身边一点头,海伦愣愣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人笑了笑走到海伦身后。

英兰特斯艾伯特陛下让我们送送您。

一声声喘息在耳边回荡着,一双手悬在半空,他一把将一扇门推开,房间里的桌前坐着两个人,门口刺眼的白光模糊了那个人五官,那两个人一皱眉缓缓看向那个人。

那个人声音发着抖,垂在腿侧的手指轻微发着抖。

力达格来了!她来了!她和皇帝大吵一架,现在闹着回老家!最后一次机会了!

一个人站起身,她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她缓缓将脖后的帽子带在头上。

潘多拉边境四通八达!就到家门口那条唯一的大路埋伏她!

桌前的另一个人也站起身,他将桌上的弓和箭筒背在身上,他看向潘多拉,又看了一眼力达格,他笑了出来,缓缓抬起手紧紧握住潘多拉的手。

司达尔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任务了,我们利落点。

一个人的手拍在王座上,他仰起头哈哈大笑着,他一吸气缓缓抬起一只手,他的手在半空悬着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在黑暗中散发着白光,他瞪着一个拿着笔的人。

海格力斯史书…是胜利者写的!谁杀的…能是谁杀的?他杀的!

那个人将手背到身后,仰起头看着天空,一束白光照在他的头顶。

海格力斯哼…其自留恶名于世,莫要捎带于我!清白…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是清白的?海伦…她只不过是个无心之举,而被后世称道于妖妇!

海格力斯哈哈大笑起来,一缕缕白光越过他的脸庞,他一吸气收起笑,双目泛着红,缓缓转过头双目含着泪望着身后无穷无尽的黑暗,空无一人的空间,他抿着嘴眉毛动着,一滴泪划过他的脸庞。

道路两旁的树木随着风沙沙作响,艾伯特站在窗台前望着院中海伦模糊的身影,海伦的长发随着风动着,她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大殿,艾伯特和海伦的眼神对在一块,海伦转过身对着艾伯特,她一歪头笑了出来,艾伯特一皱眉,他将窗帘一拉后退两步。

几双凌乱的脚步向前奔跑着,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短刀攥在手里,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司达尔的手,二人身上的黑袍随着风荡漾着。

一个人声音发着抖,哽咽着。

海格力斯谁心怀利器,谁杀心顿起,这还重要吗?

艾伯特将窗帘拉开,他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院子,他一挑眉豆大的泪珠从一只眼睛划过侧脸。

海伦被几个守卫簇拥着缓缓向前走着,她身上的白色长袍随着风起着涟漪,一个人躲在树后瞪着路,他的手缓缓抬起,一下将弓拉满。

只听得风声划过,海伦身边的守卫被射中脑袋倒在地上,海伦手一抖,她左右看着。三个人缓缓走出树林,一个人的手中闪过寒光,一步一步走向海伦。

海伦眼珠动了动,她望着那个人愈来愈近,那个人突然加快脚步冲向海伦,她的手一转,海伦的腹部鲜红在衣服上扩散着。

海伦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个人,潘多拉面目狰狞后退两步,她尖叫一声,手一抽,寒光闪过,血水喷在海伦的肩膀上,海伦的手发着抖,缓缓倒在地上。

潘多拉的手一抖,短剑掉在地上,几滴血珠从脸庞划过,她的腿发着抖瘫坐在地上。几个士兵从远处走来,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没反应过来。

几个士兵一吸气,他们怒吼一声奔向那几个人一脚将那几个人踹在地上,用脚踩着那三个人后背和腹部。

他们仰起头大喝一声。

“快去通知陛下啊!”

海伦耳边朦朦胧胧得,她双目无神望着那灰暗的天空,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着。身下蔓延的鲜血逐渐染红了大地,身下的枯草冒出一抹绿色,她缓缓站起身望着一望无际得玫瑰花海。

海伦我回到了梦中来过的地方…我看见我喜欢的事物,我不再思考我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是知道的。以前我总是思考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比如我为什么会说话,可我总记不得只会爬行的我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才让我会说话。

海伦赤着脚向前走着,缓缓抬起手,手掌拂过一朵朵玫瑰花,她的身影逐渐缩小。

海伦(少年)有些事,有些遇见的人,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如果这个世道变了,我也不会遇见他,真是令人矛盾的世道。

海伦(少年)我素来不想怨天尤人,生于何时,自己又决定得了什么呢。我是知道艾伯特的,我们彼此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却能看明白对方是怎样的人,真遗憾啊…这辈子连亲吻都要拘束,那层戳不开的隔阂到底是什么…

海伦(少年)我似乎又在思考没意义的事,我感到我的思维已不能过度使用了,我想不明白一切…我似乎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思考和自省的人。我记得艾伯特总说自己是实用主义者,可当年他义无反顾地回家,又何尝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呢…

海伦(少年)有一次我问过他,我是不是你的梦,他说我像个太美好的梦境,以至于不忍心醒来,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是否不再是简单的好梦…啊…我还问过他,如果知道结局会不会后悔今天或者昨天的一腔热血和义无反顾,他摇摇头,是啊…我早已不是他的梦,我是他的爱人。

海伦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走过的路。

海伦你看…我又在思考这些,明明已经走到尽头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海伦望着前面的路被一望无际得玫瑰花堵死了,她的眼前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色,她看着那玫瑰花海似乎像是漩涡一般旋转着,她笑了出来闭上眼睛,缓缓转过身,伸开双臂倒在花海中。

一片片红色花瓣从空中降落,遮住她的嘴,落在她的发丝,盖在她的脖子,来到她的腹部。海伦缓缓睁开眼睛,她看着灰色的天,白色的云,黑色的阳光,阳光形成菱片在她眼前晃着,耳边传来一声声朦胧的叫喊。

海伦我想…是他来了。

一个人喘着粗气踉踉跄跄得奔跑着,他站在海伦面前,遍地枯草随着风左摇右晃着,他呆滞着望着海伦。他颤颤巍巍跪倒在地上,他的手发着抖放在海伦的脸上,他将海伦搂入怀里,他瞪大眼睛仰起头嘶吼着。

海伦的身体发软,头垂在他的胳膊上,身体的余温似乎不舍抽离。血水染红了艾伯特的衣服,艾伯特四面陷入黑暗,一束白光照在他狰狞的脸庞上。

他的声音嘶哑了,他低下头,额头碰在海伦的额头上,海伦半睁着眼睛,眼珠依然炯炯有神望着她的爱人。

艾伯特啊!我不该放你走啊…海伦!我不该放你走啊……啊……

司达尔被紧紧压在地上,他艰难地转过头望着潘多拉,几个人一下将那三个人薅起,摁着他们的头向着远方走去。

艾伯特的手无力的垂下,他的身体弓起,脸上的表情僵了,他的胳膊一抖倒在海伦的身旁。

从那之后…

艾伯特每每不经意想起她,他都能看间玫瑰花海在他眼前旋转,仿佛那花海中的的确确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他,亦或者是早有一个人提前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片花海。

艾伯特望着空荡荡的窗台,帘子紧闭着,一个人的脑袋钻了出来,她笑盈盈地望着艾伯特。

海伦我在这!过来啊!

艾伯特颤颤巍巍抬起一只手,帘子随着风蹭着他的手指。空荡荡的窗台泛着青光,窗外枯树枝上的黄叶,风一吹全落了,一个枯叶被风带进窗台。

艾伯特海伦给我的回忆,每一个都是她的笑脸,每一个都是无比欢乐的,可我又带给了她什么,无尽的等待,让她自我怀疑,带着这份悲哀去了别的地方。

一阵阵大风吹来无数张纸落在那两个倒在地上的身体,纸逐渐埋没了他们,艾伯特颤颤巍巍伸出手,他紧紧握住海伦的手,海伦的手指僵了直直得伸着。

无数白纸压着他们,海伦缓缓侧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艾伯特,她笑了笑,手指动了动将艾伯特的手指握住。

两只手在半空悬着,缓缓靠近着,他们手指缓缓勾住牵着,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望着那夕阳的红光,海伦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推,两只手逐渐远离。她侧过头对艾伯特笑着,便踏着遍地白纸一步一步向着花海尽头走去。艾伯特瞳孔放大,他不能动弹,手一张一合抓着海伦远去的身影。

后世史书所记…

“海伦与艾伯特互相利用,艾伯特为不受希腊制裁,将海伦当作挡箭牌,海伦因受其蛊惑倒戈,誓死效忠,为今后大局为重,杀之。”

后世史书还记…

“艾伯特乃一蠢子,知海伦和自己的婚姻是政治为基础的逢场作戏,派人暗杀,结果反遭其害,国破家亡,海伦,实乃祸国殃民的妖妇也,至于艾伯特,暴君也。”

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头上带着帽子,一扇铁门被人缓缓拉开,她瞪着蹲在墙角的一个人,她大步冲进牢房,抬起脚踹在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倒在地上,踹他的人一下扑在他身上,双手拽住他的衣领,面目狰狞地喊着。

星赤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们待你不薄啊!你这个白眼狼!

星赤司怒吼一声,一下将那个人拽起扔在墙上,星赤司将那个人死死摁在墙上瞪着他,那个人咳嗽着。他看着星赤司那几近癫狂的神情,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力达格谁的我们?你待我不薄不假,我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了吗,没有!你,们?你和他我们?

力达格你可真是太可笑了,星谋士!

力达格的手一抖,他站在一个人的身后望着那着火的茅草屋,那个人手中提着剑,一滴血珠落在地上,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力达格。

萨克图你去把她抱出来…

星赤司瞪着他,她一把将力达格从墙上拽起扔在地上,她抬起手指着力达格大声喊道。

星赤司可笑的是你!不忠不孝,这条喂不熟的狼!

力达格颤颤巍巍撑着地站起身,他伸开双臂仰起头大声喊道。

力达格没有人值得让我效忠!我是自由的灵魂!我要做得是我想做得!不像你们!憋屈一辈子!自以为的高明!实则一群猪狗不如的禽兽!

力达格啊…我真是侮辱猪和狗了!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动物!

力达格星谋士……我不是说你,我说得是国家历代领袖!对!包括艾伯特!今日交谈何其幸哉!星赤司之大才!又何其不幸为政于此!有才化奴才啦!三朝老臣啊…不幸啊!

星赤司愣愣地看着他,力达格垂下手,他一步一步走到星赤司面前。

力达格说说吧,我敬爱的谋士,你真是忠孝难两全的典范呐…你为什么忠啊…为得什么忠啊,就当满足我一将死之人的好奇心吧。

星赤司愣了一会,她眼角抽搐,缓缓迈开步走到力达格面前。

星赤司老领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的父母葬身火海,我无法尽孝道,身不由己,我尚且幼小。是他路过,看见这一切,拼死将我抱出,我暗自发誓,我星赤司命在一天,忠一天。

力达格望着星赤司,他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得。

力达格是啊…或许那时候你尚幼,这么多年,记不得什么,是我…是我!把你抱出来的!

力达格的瞳孔冒着火光,他望着那茅草屋四面的大火,一个人的手将他后背一推,力达格一皱眉,他大步冲进房子看着床上昏迷的小孩,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力达格一把扯下衣服,将那个小孩裹住,看着那门口的大火,他一下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影,一个人的指间聚了一滴血珠打在地上,力达格叹了口气,大步冲了出去。

力达格看着那个闭着眼睛的小孩,他笑了出来,天地旋转着,星赤司愣愣地看着他,力达格一把将胳膊上的袖子扯下,只见一块皮皱得吓人。

几个士兵冲了进来,他们一把拽住力达格的肩膀拖了出去。力达格抬起手指着星赤司,他哈哈大笑。

力达格老朋友!我们是老朋友!

力达格的声音在走廊形成一阵阵回音,星赤司瞳孔晃动,她仰起头大声喊道。

星赤司那也是老领袖派你救我!和你有何干系!

力达格被拖到大牢门口,他仰起头,撕心裂肺地喊道。

力达格对!悲哀啊!人面兽心啊!

星赤司眼眶闪着泪珠,她的手一抖,直挺挺倒在草垛上。她双目无神看着肮脏的天花板,她颤颤巍巍抬起一只手,她的手在黑暗中发着光。

萨克图以后这是你家。

萨克图侧过头望着星赤司,他笑了笑,握住她的小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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