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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命运

暴君们

上话说道:艾伯特得知阿伯呐列跑了还在城内,下令封城,阿伯呐列被困三天,艾伯特命多多门螣当诱饵诱出阿伯呐列,阿伯呐列咬了钩被活捉,雅典娜放火烧山,逃出去的民兵残部被困,民兵彻底剿灭。

艾伯特抬起一只手勾住嘴唇凝视着台下的一个人,他眼珠动了动,缓缓将手垂下,他将头靠在王座上,两只手垂在扶手上。

艾伯特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只杀反抗和不合作的人,依你看,你的那位爱人会和我合作吗。是的,她不会,我与她疆场对弈那么多年,未曾说过几句话,却对她的本性了解得比你还多,你不懂她。

艾伯特她是个理想主义者,而我是个实用主义者。对我来说,心里怀揣空有的浪漫和虚无的理想只能让自己振作一段时间,她能靠着这些精神撑这么些年,是我始料未及的。

艾伯特我们不是一路人,自然不能相融,不论国家,就论个人,我再敬佩她的意志,我也和她也说不到一块去。人生有三大阶段,起步的理想稚嫩美好的想象,发现理想遥不可及转化为对敌人的仇恨力量,与之平起平坐时的从容不迫。

艾伯特你的思维意识一直停留在普遍的爱恋,这是最低级的,也是让理性变质最不可取的,依我看,你也没有这个能力做这个将军。

多多门螣在台阶下望着艾伯特,他缓缓抬起手指着艾伯特,他口齿不清,呜呜隆隆地大声喊道。

多多门螣食言之人…又有何威信坐拥天下于怀中!路不同便要赶尽杀绝!我低级…我这是一个人拥有最基本的情感!不像你们!一群怪物!

多多门螣还给我将军之位!不必了!我不效忠!若强留于我!今日因蒙骗而背叛!今后我必当在关键时刻背叛!

艾伯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叹了口气,直起身手指敲着扶手,一仰头。

艾伯特不杀她,简单啊,让她写一份永远效忠的声明昭告天下,我就不杀,不然就免谈了。去吧,快去大牢看看她,再过几个时辰就把她拉出去砍头了。

多多门螣瞳孔放大,垂在大腿两侧的手一抖,他双目无神,刚刚的愤怒一瞬间变成生离死别的无力与绝望。多多门螣脸颊两行亮光格外显眼,他缓缓转过身,颤颤巍巍捂住胸口,一瘸一拐地向着门外走去。

阿伯呐列双腿屈着,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膝盖靠在牢房的墙壁上,她笑着闭着眼睛,头一直仰着,头发垂在她的后背,风不时带着她的头发飞着。

一个人的脚步踏在黑暗的走廊之中,他走到阿伯呐列的牢房前,缓缓抬起手握住两根铁柱。阿伯呐列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外面的那个人,她愣了一下笑了出来,她没有说话,头转了回去,轻声叹气。

外面的人将头靠在柱子上,他的身体向下着跪在了地上,大滴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阿伯呐列,一束白光照在二人的头顶,中间的柱子消失了,多多门螣大喊道。

多多门螣你快去宣告天下永远效忠吧!这样他们就不会杀了你!我们也不用生离死别!算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见面!

阿伯呐列缓缓侧过头看向他,多多门螣瞳孔晃动,他眼前变得愈来愈模糊,铁柱重新出现。多多门螣抬起手一抹眼睛,他皱了皱眉看着阿伯呐列那弱不禁风,疲惫的模样,可眼神依然炯炯有神,那满脸污垢也这盖不住她的光芒。一束黄灿灿的阳光在她头顶盘旋着,阳光里无数细小的尘埃飞舞着,它们清晰可见。

多多门螣你……

多多门螣望着阿伯呐列的眼睛顿了顿,他犹豫着,缓缓将头低下,眼泪打在他的手背上。

多多门螣没什么…

多多门螣手撑着地,将手一转,他缓缓将头靠在一根根铁柱上,抬起头望着那天花板。一缕缕金灿灿的阳光在多多门螣的脸上扫着,他深吸一口气笑了出来。

多多门螣你能和我说说话吗?什么都好,骂我也好,吼我也好,就算再打我也好。我想在记忆深处永远不忘记你,阿伯呐列,我会靠着我们为数不多的见面和点点滴滴活下去。

阿伯呐列望着多多门螣靠在铁柱上的背影,多多门螣缓缓侧过头,他抿着嘴唇双目噙着泪望着阿伯呐列。

多多门螣求你……

二人互相凝视着,阿伯呐列一吸气笑了,她将头转了回去看着天花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缓缓张开嘴,喃喃自语唱着。

阿伯呐列我们的队伍为百姓…我们就是那初生的雄狮啊…我们的力量冲破无边的黑暗!我们宛如无数火炬!我们就是光明的象征!天下悲苦的人啊我们手拉着手奔向黎明的曙光…我们靠着自己意志创造美好,让我们将理想的光芒飞向天际,冲破层层枷锁站着迎来胜利!

阿伯呐列鲜血染红我们脚下的路……

一缕缕白光代替阳光照在阿伯呐列的头顶,她站在黑暗中,缓缓伸开双臂,她看着从无边黑暗尽头走出一个个人,她缓缓闭上眼睛,眼皮微动挤出一滴泪珠划过她的侧脸。

多多门螣双手攥住铁柱,他的脸被铁柱勒出一道道痕迹,他大喊道。

多多门螣你和我说句话!就一句!

多多门螣的身体缓缓向下划着,他抬起手一砸铁柱。

多多门螣求求你,什么都行……

阿伯呐列缓缓转过头,腮上两滴泪珠散发着晶莹,她嘴角颤抖,逐渐上扬,她低下头。几个人跑进走廊,他们一下将多多门螣掀在地上,那几个人打开牢房的门,多多门螣瞳孔放大,他撑着地,那几个人一下锁住阿伯呐列的胳膊摁着她的头走向牢房外面。

多多门螣尖叫一声,他双腿扑腾着,双臂一下拽住那些人的腿,那几个人转过头,他们抬起脚踹在多多门螣的头上。

多多门螣双目一翻倒在地上,阿伯呐列侧过头看了一眼多多门螣,她闭上眼睛被无数双手一推,她踉跄着踏着幽暗的走廊走出大牢外。

多多门螣的额头流出一缕鲜血,他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看着自己卷曲的手指。阿伯呐列仰起头看着天空,刺眼的光芒在她眼前摇晃着。艾伯特站在远处看着高台上的阿伯呐列,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片人。

阿伯呐列被人一脚踹在后背上,一个人一把抽出一口大刀,阿伯呐列倒在案板上。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着,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长刀闪着寒光逐渐靠近她的脖子。

一双脚出现在多多门螣眼前,多多门螣颤颤巍巍抬起头,一只手出现在他的面前,多多门螣皱了皱眉,他直起身,那只手从一根根柱子中伸了出来。多多门螣的手向前爬着,他颤颤巍巍抬起手,将手放在那只手上,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只看见一张嘴一张一合着。

阿伯呐列那时我们还小,两家人定了娃娃亲,我们彼此都在盼望着今后的日子过得美好,后来我们长大了,你被抓去参了军…我去反抗了政府。

阿伯呐列从那会开始,我们已经注定分道扬镳,再难见面,我依然记得第一次久别重逢时,我在自由世界,你隔着一张铁网身上衣服鲜艳,而我衣衫褴褛。今日…却刚好相反,只能感叹造化弄人啊…

阿伯呐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和可是,又哪有那么多假如和假设…我们在一开始就命中注定今后相见不欢。

一抹鲜血泼洒半空,阿伯呐列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她露出一抹微笑,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

她缓缓站起身,踏着高台上的血水,一步一步走下高台,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层层叠叠的身影,她缓缓迈开步走下高台,一步一步走向了远方刺眼的光线之中,她的身影消失了。

阿伯呐列多多门螣,我走了,人之将死,怨恨不了什么,我们彼此的心情彼此心知肚明。我的理想化作天空的飞鸟直上云霄,我的精神化作一缕风会走过每个青年每存皮肤与发丝,我的肉体是屹立不倒的,会在史书中留下耀眼的痕迹,希望后辈有志之士可承我未成之业…我的姓名证明我来过这个世界,多多门螣……

她的嘴一张一合着,多多门螣却再也听不清什么,他急出眼泪,撕心裂肺地喊着,他仰起头,耳鸣着,他感到喘不过气,头使劲撞着铁柱。

多多门螣缓缓睁开眼睛,他失魂落魄地一瘸一拐走出大牢,他神情呆滞,一缕风吹起他的头发在眼前凌乱着,他的手被磨蹭出一道道血迹,一幕幕光照在他的眼睛上,他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后来…

阿伯呐列死后,谁也没再见过多多门螣,他的去向众说纷纭,只知道他急火攻心…耳朵聋了…再也听不见了…

多多门螣手中握着风筝,站在山顶抬起头看着风筝随着风飘摇着,两侧的树木随着风沙沙作响,他满目泪水,露出一抹微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有人说…

他发疯了,去山上做了野人。

多多门螣看着熟悉的茅草屋,转过头看着田野再次绽放遍地的罂粟花,他走到一处椅子前双手搭在扶手上,静静看着花朵随风摇摆着,一旁的小桌上有管烟枪缓缓飘着白烟,一只手缓缓握住烟管。

他捧着一本书靠在椅子上,口中吐出一缕烟雾。

多多门螣让我细细数来,我们的点点滴滴,可我们之间的互动多么少,来往的信件却让我把这辈子对你的爱恋诉说一空。有些时候,很少的话语很少的见面,让每一次相遇都那么深入骨髓,刻骨铭心,我依然记得你,我用你对你的理想那般来铭记你。

有人说…

他自杀了,死在老家里随着爱人去了。

多多门螣站在边境线看着对面一个个走过的希腊士兵,他缓缓抬起手掐住自己两侧腮帮,吐出舌头,做着鬼脸,对面的士兵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一缕缕风带起沙尘模糊边境线上所有人的视线。

多多门螣风能让我感受到接近于我们每一次交谈,淡泊如风,浅如风。

还有人说……

他出国了,走遍天南海北四处流浪。

阿伯呐列缓缓转过头,她变成黑白色,四面的景物依然是彩色,江面起着白雾,多多门螣站在江水对岸,她背着手一挑眉,缓缓转过身对多多门螣笑了笑,二人站在两侧江岸互相凝视着,江岸站着稀稀拉拉的枯木,稀稀拉拉的枯叶在树枝上摇摇欲坠,一滴雨珠滴在阿伯呐列的额头,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在多多门螣的头顶。

艾伯特的手中握着一支笔,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艾伯特的笔尖划过纸,他眼神透着一阵阵怪异直勾勾看着逐渐写满字的纸。

他将纸一掀,双手捏着纸,对着纸一吹,他将纸递给面前的人。

艾伯特那些人挡着我们,我们无法做出什么大动作,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要杀,以赶出去为目的。

艾伯特雅典娜带着大部分士兵离开了,南方那些残军不堪一击,赶出去很轻松。

那个人一点头,接过纸看着,她的眼珠扫到末尾一皱眉。

星赤司雕像?这是什么意思…

艾伯特一挑眉,他一步一步绕过星赤司,走到门口,一阵阵大风将两个人的长袍吹起,星赤司缓缓转过头看向艾伯特的背影。

艾伯特北方百姓受阿伯呐列影响深重,南方都遭到了殃及,给这个叫阿伯呐列的人修筑一个神像吧,稳一稳民心,表达我们对此也是出于无奈之举,我敬佩在前,阵营不同尔。

艾伯特神像就放在那个人的故居,说到底,她无愧得此。尽力节约开支,但也不能偷工减料,要为今后大规模扩军做准备,开支先从那些人送来的礼变黄金开始用。

星赤司一点头,她将纸叠着放进口袋侧着身走出大门,艾伯特望着她的背影,缓缓转过身走回桌前,他看向一旁的笔又拿了起来。

他从一叠纸中抽出一张,摁在桌上,刚写两笔,一个人走进方面,一道阴影映在纸上,艾伯特抬起头看向门口。

他看清楚那个人,不屑的笑了笑,双手抱着袖口靠在椅子上。

艾伯特怎么,你可有什么事?

那个人抬起头看着艾伯特,他的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他犹豫一阵缓缓张开嘴。

西南里阿伯呐列死了?

艾伯特一耸肩膀,他点了点头。

艾伯特死了,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西南里一皱眉,他上前两步。

西南里不知督帅可有所封赏?

艾伯特一摇头,叹口气。

艾伯特目前看没有合适人选,一直空着。

西南里瞳孔放大,他走到桌前,双手撑着桌子瞪着艾伯特咬着牙强压着怒火,声音极其隐忍。

西南里请问您这是在装糊涂吗!

艾伯特笑了笑,他抬起眼看着西南里的眼睛,他将笔放在桌上,十指交叉摆在桌上。

艾伯特的确没有合适人选,国家重要官员定夺不是儿戏,要仔细斟酌。你不行,但我没说不让你做我国督帅,你如果有能力就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吧。

西南里瞳孔放大,他后退两步,艾伯特缓缓将手松开,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艾伯特来人!

几个士兵跑进屋里,他们挡在门口,艾伯特脸上的阴影晃动着,他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西南里。

艾伯特你们把这个人给我扔矿洞挖矿去!叫矿兵头子看着他挖!不准让他跑了!他跑了我杀了那个矿兵头子!看着他这个矿兵如何一步一步当上我国督帅!快去吧!

西南里一吸气,他被几个士兵一下薅住胳膊,他大喊着,手指指着艾伯特,急头白脸地,双手挥着,挣扎着。

西南里艾伯特!你他妈的忘恩负义!狗娘养的!我就不该帮你!你这头狼!毒蛇!卖国贼!我……

艾伯特笑了,他站起身伸开双臂,一仰头。

艾伯特这让人看见算什么?天!天理何在!欺天啦!皇帝的威严没啦!太放肆啦!矿兵骂皇帝啦!堵住他的嘴拖出去!今日就启程给他扔矿洞!

几个士兵抬起手一把呼在他的嘴上,几个士兵跑到他面前,抬起他的腿,扯着他的四肢抬了出去。

一个锄头打在一块石头上,西南里一下闭上眼睛,他抬起手揉着,模糊看着手上的血水,他一吸气倒在地上咧开嘴哈哈大笑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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