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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尽杀绝

暴君们

上话说道:阿伯呐列所有活着的人召集在一块,丹尼和西南里依然不待见对方,阿伯呐列很无奈,拉着活人入了伙,艾伯特和星赤司得知北方被占后,决定开始谋反计划。

里里珂库站在黑漆漆的大殿,大门紧闭着,一缕白光照在他的头上,他背着手长袍不时起着涟漪。

里里珂库神真的存在吗?神这个概念又是怎样的呢?神所拥有的一定是比凡人更便利的东西吗?如果人不生不死那就一定就是神吗?

里里珂库神所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不可侵犯的虚假威严?凡人将一切苦难归咎于神的降罪,可他们自己又做了什么呢?任凭这苦难在凡人的土地扩散吗?

里里珂库神真的能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吗?我们所经历的一切一定是所谓的“神”一手造就的吗?我们向着它祈福,恳求着它们的怜悯之心散下一缕光辉以拯救世人。

里里珂库一个人手中握着锋利的宝剑跪在地上对着宙斯说,哦,请您赐福我!停止一切祸乱吧!

里里珂库不!我可以许你在这里生存下来的权力!我赐你土地,财富,甚至是保命的权力!我如果欣然同意!我背叛了自己守护的土地!

里里珂库举起双手,他的五根手指尽最大能力抻开,在半空游荡着。

里里珂库宙斯追着我,从来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赐福。我跳入爱琴海,看见了海神,我遁入土地看见了土神,我去了天国看见了天神,我走到天涯海角都能看见各种神!

里里珂库每当我遇见一个神,我就被侵蚀血肉,挖筋碎骨,但我外表的皮肉依然保持着原样!我还是那么的完整,只是我的一切都成了碎的,我叛逆的尸体被他们架在火堆上烧了三天三夜!

里里珂库的双手一抖攥成拳头,他大声喊道。

里里珂库对!神不存在!可比自己大一点强一点的实力便接近了神…

艾伯特和星赤司站在高台上,他们的身边站着那些新来的年轻人,台下站着一排排士兵,艾伯特缓缓将腰间的剑连着剑鞘拔出,他将剑双手捧着,剑被他举过头顶,他闭上眼睛逐渐笑了出来。

一支笔划过一张白布,无数支笔落在白布上,无数只手握着笔在白布上划来划去,朝阳的光芒照在那张白布上,整个白布变成了红通通的,桌前的几个人抬起头互相凝视着,他们笑了出来,低下头继续画着。

艾伯特剑鞘上的石头连成的星星被朝阳照的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他睁开眼睛看向那天边的太阳。

几支笔向后缩着,红色的旗帜中央出现半只鹿头和老鹰的头颅,他们将笔放在桌上,几只手握住旗帜的一段,他们将布一抻,那旗帜在半空起着涟漪。

星赤司左右看着,她笑了笑,众人的手一松,星赤司将旗帜绕在一根杆子上,她双手握住杆子,一阵风将她鬓角散落的长发吹起,她在屋里挥舞着旗帜,那旗帜随着门外太阳的升起变得愈发耀眼。

众人纷纷抬起头看着那在黑暗的屋里飘扬的旗帜,他们缓缓抬起手,将手攥成拳头。

星赤司缓缓将旗帜杵在台上,杆子震起地上细小尘埃。艾伯特笑了笑,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那面旗帜。

艾伯特多少年了,我们国家所遭受的苦难一本书都写不完,却永远不知该如何改变,当今领袖的撒手不问让那些窥探我们血肉的人愈加猖狂。

艾伯特我们的体制出了问题,强国强国,必须要有硬实力。

艾伯特一吸气,他看向台下那一片人,他大声喊道。

艾伯特我受先领袖之命!带着改变国家的赤诚之心归来!本想着能尽一片心意!谁知!当今领袖!无意于国家!

艾伯特今日奉的是天命,为的是国家!诸位肯同我共同起事而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今后若继大统!我定不忘了诸位当初的一片恩情!

台下的士兵纷纷大声喊道。

“追随大人!是我们的本愿,愿为国家尽一份力!”

艾伯特的手缓缓将剑鞘拔开,一抹寒光闪过众人的眼前,他咬着牙一把将剑拔出,他将剑一转高高举起。旗帜随着风不断起着涟漪,它附和着剑刃,仿佛剑也是旗帜中的一部分。

艾伯特废里里珂库!还国家一片青天!

里里珂库的手上和脚上带着铁链,他站在漆黑的大殿哈哈大笑起来,铁链互相碰撞的声音如同铃铛一般不绝于耳。

一缕白光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在他的头上盘旋着。

里里珂库看罢!看罢!一转头!人生不知已过多少秋!风浪席卷着我!黄沙和泥泞沾染了我的身!飘飘荡荡多少年!风风雨雨何其多!亦有贤德替天行道!当真精彩!夫复何求!一生何求!

里里珂库追逐虚幻的梦想!那梦想将化作权力与欲望!我抓不住了!我不想抓住了!

里里珂库的眼眶盈满了泪水,他仰起头,白光直直照着他的脸庞,他浑身发抖,一下抬起手,铁链被扬到半空,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侧。

那铁链没有落下,逐渐将他身体缠满,里里珂库闭上眼睛,他缓缓伸开双臂,铁链一层一层逐渐缠到他的脖子上,逐渐的一点肉色都没了,他伸开的手臂如同十字架一般,在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白光下,铁链是如此的清晰,仿佛进入了所谓的“天国”。

一大片军队在通往中央的大路上奔跑着,艾伯特不时左右看着,他看向房顶,又看向一片片房子的门后。

路上的百姓一脸茫然地望着那些军队,但是他们脸上没有惊讶,看了一会便摇了摇头,各干各的去了。

艾伯特看着远处逐渐清晰可见的中央大殿,他一挥手,众兵纷纷加快脚步绕过他冲向大殿。

众兵一把将剑拔出,他们绕着大殿外围巡视着,巡视无果,他们跑到中央大殿的大门前,他们刚想撞门,一阵风刮来,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丝缝。

艾伯特走到门前,他左右张望着,星赤司缓缓走到艾伯特前面,她缓缓抬起手将门一推,众兵连忙拿起盾牌,一把将剑抬起,一脸心惊胆战地瞪着大门里。

随着大门缓缓张开,一片荒芜的景象和昨天没有一丝改变,那本该平整的土地和砖块被莽撞的绿草顶得破破烂烂,那破破烂烂的黑色布匹挂在树上,盖在许久没有亮起的过道两旁火烛上。

星赤司愣愣地看着,众兵绕过她挤进了院中,他们冲向四面左右看着,艾伯特上前两步走到星赤司的身边。

艾伯特低下头看着星赤司的神情,他笑了笑。

艾伯特谋士,你觉得会有埋伏吗?

星赤司回过神来,她抬起头望着艾伯特,犹豫一阵,嘴里挤出几个字。

星赤司我不知道。

艾伯特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将手里紧握的剑推回腰间的剑鞘,他继续大笑着,迈开步走进院中。

星赤司看着艾伯特的背影,她又看着闭着门的大殿。

星赤司我再一次看不懂里里珂库是什么样的人了,他明明对权力痴迷的可怕,对享乐痴迷的可怕,对色欲痴迷的可怕,或许我之前所理解的人是极为浅显的,我第一次感受到我的思维被莫名的东西限制住了,我不知道我该抱着怎样的感情面对眼前的一切…

星赤司鼻子发酸,她一吸气看向手边的旗帜,又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那几个年轻人,她的眼眶含着泪,那几个年轻人见状,他们一脸茫然地望着星赤司。

星赤司笑了,她一咧嘴,两目的眼泪便兜不住了,如同细线一般划过她的脸颊,她摇了摇头拄着旗杆迈开步走进院中。

星赤司走到艾伯特的身边,艾伯特看着面前的大门,他抬起脚,一脚将大殿的大门踹开,里里珂库躺在领袖位上,他睁开眼睛看着门外的两个人影。

艾伯特瞪着他,大喝道。

艾伯特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里里珂库双手无力的一搭,他笑了笑,站起身,他走到一个小圆桌子前,拿起水壶倒着水。

里里珂库都来啦…辛苦了,我给你们倒点水喝吧。

里里珂库没有热水,你的那位谋士啊不知怎的突然很喜欢喝热水,我记得她小时候是死活不肯喝的。

里里珂库笑了笑,他转过头看向星赤司,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他叹了口气。

里里珂库抱歉啊,你的这杯水我倒不成了。

星赤司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艾伯特听着那刺耳的倒水声瞳孔放大,他一把将剑拔出向前跑了几步,他用剑指着里里珂库大喝道。

艾伯特你做够孽了!

里里珂库愣了一下,他将水壶放回桌上,他侧过头看向艾伯特,他神情复杂地看着艾伯特好一阵,又咧开嘴笑着,轻轻点着头。

里里珂库你这杯水…我倒完了,你记得喝。

艾伯特心里非常的闷,他瞪着里里珂库,不屑的笑了笑,手晃着剑指着他,他一挥手大喝道,唾沫星子在大殿一缕缕白光中格外显眼,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艾伯特把他给我抓起来!

一群士兵愣了一下,他们互相看了看,一点头纷纷冲向里里珂库身后一脚揣在他的腿上,里里珂库一皱眉屈下身。

无数支手将他的手锁在背后,无数支手摁着他的后背推推搡搡地,他们叫骂着,大喊着,奚落着。

“赖狗快走!”

里里珂库走过星赤司的身边,星赤司没忍住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里里珂库的眼睛和她一瞬间聚在一块,他对她笑着,那笑容里竟满是欣慰,他的神情一秒就变了,大声喊着。

里里珂库叛徒!大叛徒!

星赤司瞳孔放大,没等她反应,里里珂库就被推搡至门外,星赤司缓缓转过头看着里里珂库那佝偻的背影,推搡他的人消失了,里里珂库的身子直了,他背着手哈哈大笑着闲庭信步得走出大殿。

似乎从来没有人强迫过他。

星赤司瞳孔晃动,她的心里那一层抱着侥幸心理的防线彻底破碎了,她强忍着泪水不停抬起手擦着自己的脸。

一缕光照在她的头顶,艾伯特和里里珂库的背影在她的面前,星赤司眼珠左右动着,她后退着,仰起头大喝着。

星赤司我绝不能哭啊!

艾伯特的手缓缓抬起,他将剑一挥,语气有些颤抖地问道。

艾伯特这里可还有活人吗?跟着里里珂库的活人,他的亲信,他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

星赤司一清嗓子,还没等她回答,几个兵士对艾伯特说道。

“这里还有个人!是他再娶的夫人!听说是被关在这的某处的房间里了!听说是疯了!”

“可不!这姑娘也是可怜啊!福是一点没享到,倒是成了野兽让人关着赏玩!”

艾伯特转过身走到星赤司面前,他望着星赤司的眼睛,星赤司眼皮不自觉地眨着,她那双眼睛也看着艾伯特的眼睛,艾伯特笑了笑,将手里的剑捧着递给星赤司。

艾伯特把那人杀了。

星赤司皱了皱眉,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艾伯特手里的剑,她试探性地问着。

星赤司谁?

艾伯特一挑眉,他一只手脱离剑,接过星赤司手中的旗帜。

艾伯特能是谁,你在这里那么久,应该了解的清清楚楚,去把那个疯子杀了,把这个国家那些没有用且跟里里珂库有关系,不能有意识向着我的人全部抹掉。

艾伯特将剑塞进星赤司的手里,他直起身,他看着星赤司犹豫的神情,他大喝一声。

艾伯特快去!

星赤司浑身一抖,她颤颤巍巍双手捧起剑,轻轻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艾伯特看着旗帜,他将旗帜挥舞着,看向众兵。

艾伯特来几个人悄悄盯着她,你们如果没见到那疯子的尸体就让我见到星赤司的尸体。

星赤司拖着剑,剑尖儿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她背后响起,星赤司皱了皱眉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几个士兵纷纷停下脚步。

星赤司皱了皱眉,她大步向前走着,耳边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娜多卡姆躺在床上,她凝视着那床上的床帘不断沸腾着。

星赤司瞪着大门,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在远处站着的士兵,她咬着牙缓缓抬起手将门一推。

娜多卡姆耳边响着脚步声,眼前出现晃动的人影,人影黑压压一片,随着一声刺耳的刺穿声,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了,她笑了出来。

几绺血珠泼在星赤司的脸上,娜多卡姆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握住星赤司的脸庞,星赤司瞳孔放大,她一吸气,瘫软地跪在娜多卡姆腰的两侧。

娜多卡姆看着弗拉纳侧脸的血珠,一股股白光涌入她的眼睛,窗前的帘子起舞着,就像是天亮了一般。

娜多卡姆你的脸上怎么沾着血呢?你不该是这样的,我好开心你能来看我,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星赤司愣愣地看着插进她胸口的剑,她大口吸着气,颤颤巍巍伸出手握住剑柄,娜多卡姆的手在星赤司的脸庞轻轻抚摸着。

弗拉纳我想明白了,我是不该再淌进浑水,我现在真想明白了,还有机会后悔吗?您还能带我回家吗?

星赤司咬着牙,她气息发着颤,仰起头怒吼一声,一把将剑从娜多卡姆的胸口拔出,她高高抬起手又将剑狠狠插在娜多卡姆的胸口。

娜多卡姆笑了,她望着弗拉纳。

娜多卡姆我们的机会很多啊,我带你回家。

星赤司脸庞的手缓缓掉落在床上,星赤司眼眶泛红,她的眼泪布满了脸颊,她崩溃的哭喊着从床上站起奔跑着缩进了角落。

娜多卡姆的视线逐渐模糊,她的眼睛一睁一闭着,看着飞舞的床帘化作黑夜,漫天的星辰缓缓落入她的双眸,那闪着光的细小星辰将她眼里的黑夜点亮了。

她的嘴角流出一绺鲜血,耳边响着一个人的哭声,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血水漫过床单拉着丝儿滴答在地上。

星赤司双手抱着头蹲在布满老鼠的角落,她的眼泪沾湿了衣襟,几个士兵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星赤司,又看了一眼被剑插穿的尸体。

他们互相看了看一点头,后退两步走向远方,星赤司垂下手,她仰起头张开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嘴唇拉了丝儿。

星赤司啊……啊!

星赤司的身体缓缓倒下,她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她蜷缩在老鼠堆里,她的声音逐渐没了,可是她的嘴依旧张着。老鼠爬上她的衣服左右张望着,几只老鼠拽着垂在地上的床单跑到了床上,啃食着床上的尸体。

她的力气被抽干了,双目无神地望着眼前一切,似乎终于明白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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