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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交加

暴君们

上话说道:阿伯呐列对自己产生怀疑,丹尼唤回她的斗志,阿伯呐列将本地兵全部融入自己队伍,将西南里晾起,海格力斯服软重新回到朝政,官复原职,出谋划策。

一个人的床上铺满着蜡烛。

几个人坐在床上,手掠过那几片白蜡烛。

那几个蜡烛一瞬间起了火苗。

火光摇曳着,将周围的环境扭曲了。

郎暮暮抬起手抓住一只蜡烛。

她笑着放在床上那几个人脸侧。

只见那几个人脸色枯黄,像木头一般,神情呆滞,一直在笑着。

蜡烛将一个个人的脸侧照亮,那几个人抖动一阵缓缓抬起头看向郎暮暮。

郎暮暮都醒了..

那几只火烛被风吹着逐渐的床上所有的蜡烛被带来的火种点亮。

郎暮暮一步一步走到墙侧,她看着墙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文字。

郎暮暮猛的将蜡烛的火苗靠近墙壁,一个个文字

被点亮。

她一字一句的念着。

郎暮暮军队输给了民兵...领土难全...

郎暮暮猛的转过头看向床边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

那女人双手捧着一只蜡烛。

娜多卡姆你也疯了...

郎暮暮眼光透着呆板,她一步步走向那个女人。

她一把将手里的火烛扔在她身后的几个人身上。

火光一下子冲破半空,四周原本阴暗,一下子就亮了。

郎暮暮我一直很清醒,是你疯了。

火光逐渐吞噬着郎暮暮面前的女人的后背,逐渐的,红衣也起了一层火光。

巨大的火光逐渐吞噬了床上的那几个人。

那枯黄的脸庞逐渐清晰。

原本黑漆漆的五官变成了里里珂库的模样。

郎暮暮瞳孔放大。

她张开双臂扑进了火海中。

她感到一阵阵炙热的浪潮吞噬了她。

又突然间堕入寒冷的冰窟。

一阵阵大风吹起床边的薄纱。

郎暮暮一下坐起身,她大口喘着气。

她浑身冒着冷汗,左右看着。

只见她身边坐着一个木偶的里里珂库。

她愣了一下便缓缓笑了起来。

她颤颤巍巍抬起手放在那个木偶的脸上。

郎暮暮早安,今天我要去找你。

郎暮暮轻轻抚摸着那个木偶阴暗的五官。

她站起身,一把将关闭许久的窗帘拉开。

郎暮暮被强烈的光束闪了一下眼睛。

她不由闭着眼睛抬起手遮在眼前后退好几步。

她颤颤巍巍的垂下手,笑了出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直视着那一大片的白光。

几滴眼泪从她两侧眼角如同小溪一般汇聚在下巴变成点点流星滑落白日的天空。

她一直笑着,转过身一步一步走近远处无尽的黑暗。

她驻足,将自己房间的门打开。

郎暮暮微微呼出一口气,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枕边

的木偶人。

郎暮暮晚安,里里珂库,我来了。

只听得一阵关门声过后,那木偶的身体缓缓向下。

啪嚓一声,那木偶倒在了地上。

郎暮暮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一阵阵的红飘带在她的四周萦绕着。

她转过头看着自己握着小刀刻着木头,郎暮暮放下手里的刀,看着手里的木头,她缓缓侧过头看向远方,对自己笑了笑。

郎暮暮这木偶是我做得...

郎暮暮其实那个木偶只是几块实木拼接的。

郎暮暮它并没有五官,我刻了许多次。

郎暮暮可是总是不像。

郎暮暮直到我看见那个空荡荡的面孔。

郎暮暮我终于看见了他,但他似乎又是那么不清晰。

郎暮暮我似乎已经看不清他了。

郎暮暮所以那带着凹凸不平的木头,才能让我记得如此清晰...

郎暮暮站在一个房门门口看着门里映到外面的影子。

她瞳孔放大,眼前闪过一把锋利的刀片。

嚓——

几块木屑掉在地上。

郎暮暮的瞳孔映着墙壁上大片的文字。

一片片文字在她的瞳孔中滑动着。

郎暮暮抬起手一把将门推开。

郎暮暮该醒了...

郎暮暮梦已经过去了...

郎暮暮低着头大步走进房间。

里里珂库瞳孔放大一把将被子拽起。

里里珂库你是谁!

他两边的几个人像那几个被烧坏的人偶一般,躺在床上,动作都一模一样。

郎暮暮走到窗边一把将窗帘拉开。

刺眼的白光一瞬间照在了床上。

那几个人颤抖着,像被火烧了一般。

里里珂库眯着眼努力得看着窗边的那个背影。

里里珂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进来!

郎暮暮转过头看向里里珂库。

里里珂库皱了皱眉,他看不清那个人的五官。

郎暮暮微微开口。

熟悉的声音传入里里珂库的耳朵。

郎暮暮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里里珂库瞳孔放大,他愣住了。

他愣神了许久,微微叹了口气躺回床上。

郎暮暮的手一转,一个刀片从她袖口落出。

她瞪着里里珂库,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里里珂库看向她手中的刀片。

里里珂库你干什么!

里里珂库你想干什么!

郎暮暮咬着牙双手握着刀把扎向床板。

床上那几个人吓了一跳翻开里里珂库大步向门口跑去。

那几个人衣服都顾不得穿。

一把将里里珂库房间的门关闭了。

里里珂库看向郎暮暮停在半空的刀。

郎暮暮咬着牙,握着刀的手不断发着抖。

郎暮暮我没有本事杀人。

郎暮暮我只是个普通人,从没有那么多心眼和你们这些人的狠辣。

里里珂库皱了皱眉,他的嘴紧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郎暮暮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里里珂库低下头看着被子,他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里里珂库没。

郎暮暮缓缓垂下手,她那只手一直紧紧攥着刀。

郎暮暮我做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木偶。

郎暮暮就是用这把刀做得。

郎暮暮我一直没有刻出五官,而是没有刮下粗糙的树皮代替。

郎暮暮因为我压根看不清你。

里里珂库闭上眼睛,他的手背爆出青筋。

里里珂库你到底想说什么!

郎暮暮被这喊声喊了半分清醒。

她大声回应道。

郎暮暮我想回去!

郎暮暮我想听见你还对我有牵挂!

郎暮暮我不像你们!

郎暮暮少一个身边人还有无穷无尽的阳谋和阴谋供你们玩味!

郎暮暮我还有什么!

郎暮暮一间不属于我的房子?

郎暮暮看着自己的爱人在此荒废?

郎暮暮我想回去,我想看见你兑现你所有对我的承诺!

里里珂库皱了皱眉,他逐渐松开手。

他微微抬起头看向郎暮暮。

里里珂库你觉得还回得去吗?

里里珂库事!

里里珂库已经被我做绝了!

里里珂库如果你要跟我说是谁错,那我可以告诉你,对,是我的错!

里里珂库可是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里里珂库我什么都做不到!

里里珂库承诺?那只是一份虚无的礼物!

里里珂库这个世界永远是这样!

里里珂库要么你掌握别人的命运!要么就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里里珂库如果你想走我绝不留你!

里里珂库但是我不会陪你走了。

郎暮暮瞳孔晃动,她不由后退两步。

郎暮暮那这前半生算什么?

郎暮暮我这前半生还有什么意义?

郎暮暮当初是你!力排众议不娶平民女子!

郎暮暮是我!抛家反对进政治家庭和你在一块!

里里珂库缓缓掀开被子站起身。

他站在郎暮暮对面的床边。

里里珂库随你吧。

里里珂库我知道这一切我挽回不了。

里里珂库只怪当初不该招惹你。

里里珂库你应该去和一个真正的人度过一生。

里里珂库而不是我,因为一些事在一起久了就会发现,全都是假的。

里里珂库我后悔招惹你,你也一定很后悔跟我。

里里珂库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你走吧。

里里珂库不要再回来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又一切因我而起。

里里珂库就这样吧,好吗?

里里珂库请出去吧。

里里珂库你不用再和我浪费时间了。

里里珂库因为我们早都知道时间改变不了什么。

里里珂库时间不会让人变好,只会让人变得更坏。

里里珂库看了一眼郎暮暮。

他背过身去走向门口。

郎暮暮

其实,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郎暮暮

我没有能力杀任何人。

里里珂库皱了皱眉,他转过头看向郎暮暮。

郎暮暮

是你让我变成如今这副可悲的模样。

郎暮暮

我意识到自己的可悲,就像溺水的鱼一样不合常理。

郎暮暮

我知道你说的话已经告诉我了全部。

郎暮暮

我没有能力伤害任何人,可我还有一丝对自己命运决定的勇气。

郎暮暮

我觉得我确实不该沉浸在幻想中了。

郎暮暮

多年来,我爱的人一直是那个陪在我身边的木偶。

郎暮暮

多年来我的感情一直寄托在一个死去的木头身上。

郎暮暮笑了,她拿刀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里里珂库吓一跳,他大步跑向郎暮暮。

里里珂库

别!别啊!

郎暮暮用刀将自己脖子上的肉割开了。

血水一瞬间涌了出来,她一吸气浑身一抖。

她的手逐渐松开了,刀掉在了地上。

郎暮暮的身体逐渐落下。

里里珂库瞳孔放大。

他一下趴在地上接住郎暮暮的身体。

里里珂库紧紧搂着。

他发了疯似的大声喊着。

里里珂库

来人!

里里珂库

快来人啊!

郎暮暮笑着望着里里珂库,她大口倒着气。

郎暮暮

足够,我就知道你啊...

郎暮暮

足够啦…….

郎暮暮

木偶放我墓前...陪着我...

说罢,郎暮暮颤抖得抬起手又重重垂在里里珂库的身上。

她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血水蔓延着,将里里珂库怀里的衣服染红大片。

里里珂库紧紧抱着郎暮暮的尸体。

他仰起头涕泪满面得哭喊着。

众人匆匆赶来,他们看着满地的鲜血和里里珂库纷纷愣住了。

星赤司瞳孔放大。

她看着里里珂库怀里的郎暮暮,双手发抖。

星赤司怎会这样...

里里珂库俯下身吻在郎暮暮冰冷的脑门上。

里里珂库

这位姑娘,你躺在这里..

里里珂库

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里里珂库

你的罪过就是太过美丽...

里里珂库

请允许我问问究竟是哪个造物主...如此英明...

里里珂库看着郎暮暮躺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中,里里珂库一步一步跑向花海中,却发现没有人在那。

里里珂库

记得你那天和我捉迷藏,让我找你,没有多久我就找到你了。

里里珂库抬起手摸着郎暮暮的脸,血水沾染了他手掌。

里里珂库

你就在树后笑盈盈得望着我.…

里里珂库

树郁葱葱....

里里珂库一步一步走到那颗树干巨大的,枝条光秃秃的树前放下一朵白色干枯的花朵,他绕到树后,只看见一只小虫落在树干上扑腾着翅膀。

里里珂库怀里抱着一个木偶跟在前面运送草席的人后面。

草席每路过的地方道路两旁的荒地便不知何时长出白色的花。

里里珂库站在墓碑前。

他呆滞的望着上面的字。

“爱妻郎暮暮长眠于此。”

他看着那木偶粗糙坑坑洼洼的脸,慢慢蹲下身。

里里珂库

房间多黑啊。

里里珂库

和大牢一样,但凡亮一点...

里里珂库

就亮一点..….

里里珂库

你也不会把情感寄托在这恐怖的死去的木偶上。

里里珂库从口袋拿出小刀。

他抬起手就木偶头部干裂的树皮刮掉。

云朵被吹散了,太阳从西方露了头,漫天的红光照在木偶逐渐光滑的脸颊上。

一块快木屑落在里里珂库的腿上。

夕阳抚摸着墓碑,郎暮暮站在一旁看着。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薄纱,身上的长袍不断起伏着。

里里珂库看着木偶笑了笑。

他看向一旁,一阵风吹过,薄纱被风带走了向半空飘去。

里里珂库

像我吗?

薄纱在天边像蝴蝶一般起舞着。

一阵阵风尘变成小型龙卷风在他身边躁动着。

里里珂库在木偶脸上吹了口气,所有细微的木屑飘走了。

他看向墓碑。

里里珂库

做好了,怎么样,满不满意。

里里珂库笑了,他将木偶靠在墓碑上。

他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向远处走去。

一把明晃晃的剑在黑暗的走廊中闪烁着。

一个人一步一步向娜多卡姆的房间走去。

那个人缓缓靠在娜多卡姆的门上。

娜多卡姆手里握着一盏蜡烛披头散发得站在镜子前。

又一个人喘着粗气大声喝道。

弗拉纳你是谁!

弗拉纳站在门口干什么!

那个人满脸被黑布蒙着。

她转过头瞪着弗拉纳。

那个人将剑收回腰间大步跑向走廊的窗户翻了下去。

弗拉纳皱了皱眉,他追上前去站在窗边左右看着。

窗外的一个黑影向大殿跑去。

里里珂库站在漆黑的大殿中央。

他看着远处的领袖座位。

弗拉纳跑进大殿。

他看见站在中央的里里珂库吓了一跳。

弗拉纳

领...领袖?

里里珂库转过头望着他。

里里珂库

我坐会,能允许吗?

弗拉纳愣了一下,他语无伦次的回到。

弗拉纳

请...请便,您坐,本就是您的。

里里珂库点了点头,他一步一步走向领袖位。

他望着那依旧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的座位,眼眶红了。

里里珂库

明天就还给你。

弗拉纳神情复杂,他低下头。

弗拉纳

领袖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星赤司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表情冷漠。

她就剑一转缓缓举起。

里里珂库微微叹了口气,坐在领袖位上。

弗拉纳看着星赤司手里的剑他眼珠转了转。

弗拉纳

你们欺骗我?

弗拉纳

那位置本该就属于我!

弗拉纳

是你们害得我们一家人走入绝境!

弗拉纳

这些只是对我们家微不足道的补偿!

星赤司将手垂下,她拖着剑一步一步走向弗拉纳。

弗拉纳

你来的正是时候!

弗拉纳

睁开眼看看,那个人配当领袖吗?

弗拉纳

杀自己最爱的女人!

弗拉纳

星赤司你给我一个机会!

弗拉纳

辅佐我!

弗拉纳

我绝对不会让你...

星赤司咬着牙。

她一下将剑插进弗拉纳的腹部。

星赤司松开剑柄后退两步。

弗拉纳瞳孔放大,血水从嘴里涌出。

弗拉纳

失望..

弗拉纳身体缓缓倒在地上,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抓住星赤司的小腿。

弗拉纳

请你放过我的姐姐...

星赤司神情复杂,她拔腿便走。

里里珂库

星谋士!

星赤司皱了皱眉。

她微微转过头看向里里珂库。

星赤司的眼神第一次生出几分恨意。

她和里里珂库对视许久。

里里珂库

走吧...

星赤司沉默着走出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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