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偷袭我。”
完犊子了,他记得。
徽月梗着脖子,脑子飞速旋转,“我是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不是故意砸你的。而且你看看你身上的伤,确实是我一点一点给你包扎的。”
她撩起外裙,把里面只剩到膝盖以上的衬裙露了出来,“不信你对比一下,看你身上围的是不是我的裙子。”
对方目光触及那一双白皙笔直的双腿,他好像触电一般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刀也收了起来。
“你快把裙子放下,我相信你。”
徽月心中划过一抹怪异,这裙子长度不短啊,干嘛这么大反应?虽然血渍和灰尘挡住了微红的脸,但是因为他的侧身,暴露了泛红的耳朵。
这大块头还挺纯情的。
看样子是不会灭她的口了,稍稍安了一下心。
“那个,你伤得挺重的,我带你去医院吧?不对,镇上好像没有医院,还是搭车去城里的大医院吧,你的伤口太大,还是大医院做缝合比较稳妥。”
“何为医院?”
“啊?”
这大块头莫不是被她砸傻了吧?连医院都不知道了!
“就是给你处理伤口的地方啊。”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会上药,告辞。”
看着对方要拖着伤离开,徽月有些担心,但却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跟着。
走出一段距离后,对方停驻了脚步,“为何跟着我?”
“你的伤太重,怕你晕在半路,我们可以一起去临近的镇上。”
“你最好不要跟着我,不要自找麻烦。”
徽月这下不敢跟了,一直等到对方消失在小路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哪儿来的怪咖?入戏太深!疯了疯了。”
徽月按照记忆回到小镇上,猛然发现疯的可能是她自己。
镇上所有蕴含现代气息的东西统统不见了,所有人都穿着古装布鞋,所有人都是长发。
她来到王司言家的位置,大门上赫然写着——松阳县衙四个字。
所幸她因为喜欢古文化而特地学过繁体字,这一路走来所见的也全都是繁体字。
她怕是在做梦吧。
她抬手从发间取下一只钗,随后就往胸口扎,只是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手腕。顺着手腕看过去,是一个身着青衫布衣的年轻男子,他正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徽月。
“姑娘,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跟本官上诉,犯不着寻短见啊!”
“你谁啊?放开我。”
“姑娘,请恕本官不能放手。本官身为松阳县令,是松阳百姓的父母官,我万万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寻死。”
“那你可以把眼睛闭上。”
徽月已经非常无奈了,可是对方还是不依不饶。
“姑娘,你跑到县衙门口寻死不就是为了有人为你做主吗?本官答应你,只要……”
“好了好了,我不寻死了,你可以放开了吗?”
“好。”
青衫男子虽然放开了,但是还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徽月,仿佛时刻准备着阻止她寻死。
徽月不解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变故好像就是从她接下那只簪子开始的。她抬手摸向另一边,赫人发现,簪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