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汉王妃在宴席上突发状况,太孙妃外祖家是有名的杏林世家,她也最先赶到汉王妃身边,判断是旧疾发作。宦官宣来太医,在场女眷将汉王妃挪到后殿治疗,可是最后太医也无力回天。
与此同时,沐昕与淮沙也被另外安置,原本殿中只剩下诸王与圣上太子一家。
沐昕敏感地察觉异样,带着淮沙就走了,也没管还在宫里棠依。
宫门外,淮沙与沐昕僵持不下,淮沙坚持要留下来等棠依,跟沐昕说道,“父亲先回吧,孩儿一定要等到姐姐才能放心。”
“天色已晚,她还不知何时才能出宫,你在这里等着是不想要自己的身子了吗?”沐昕话音刚落,淮沙便没忍住喉中瘙痒,连连咳嗽。
“咳咳咳……”淮沙缓了缓,继续道,“孩儿还是那句话,没有等到姐姐是不会走的。”
“你!”
沐昕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拢共就这两个孩子,一个赛一个的不听话,他也不想管了,当即拂袖离去。
陆沧关切道,“公子,咱们还是回马车里等吧。要是您着凉了,郡主会担心的。”
“担心?”
“是啊。”
淮沙从宫门口望进去,没有看到想见的人,他沉默不语,上了马车后嘱咐道,“陆沧,姐姐出来了喊我。”
“是。”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就在窦叶昏昏欲睡之际,陆沧的突然出声差点将他从马车边缘惊得摔落下来。
“公子,郡主出来了。”
陆沧话还未说完,淮沙便撩开车帘出来了,窦叶拍了拍跳得有些快的心脏,随后追上淮沙与陆沧。
棠依伸出手扶住向她跑来的淮沙,略带责备道,“别跑那么快。”
“没关系的,只要能见到姐姐,跑两步算什么?”淮沙呼吸微喘,明明只是很短的距离,却让他的身体反应如此大,着实太不中用了。他缓了缓,拉着棠依上了他的马车。
棠依上车之际对陆沧说道,“去郡主府。”
“是。”
陆沧赶着车,窦叶和稚鱼都在郡主府的车上。车辆行驶得不快,求的是稳当,待离皇宫有些距离后,棠依与淮沙才开始说话。
棠依:“你不该等我的,要是我今日不出宫了,你岂不是要白等一晚上?”
淮沙毫不在意道,“没关系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等到了姐姐,甚至可以去姐姐府上住,我可开心了。”
棠依知道沐昕肯定是被淮沙气走的,她抿唇一笑,在与淮沙的闲话家常间回到了郡主府。因天色太晚,便招呼淮沙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第二日一早,沐府便派人来请了,想着好歹是春节,棠依便带着淮沙去了。只是这一年一度的节日席面上,三个主人家面上都没什么喜色,一种名叫诡异的气氛游荡在整个厅内,侍候下人不管是走路还是上菜的声音都较平时小了不少。
这一流程走下来,棠依自己也是食不知味。用膳结束,她瞧着沐昕似乎有话要讲,她没主动问,沐昕犹豫片刻什么也没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