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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慕容复同人苇塘梦

“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金谷俊游,铜驼巷陌,新晴细履平沙。长记误随车。正絮翻蝶舞,芳思交加。柳下桃蹊,乱分春色到人家。”

正是阳春三月,碧空如洗,芦苇冒新芽,沙渚栖绿鸭。

一湾清凌凌的河水缓缓东流,夹岸绿柳扬绦,芳草萋萋,岸堤上却不见什么踏春游人,只有一行三人纵马疾驰而过。

左首马背上的红袍魁梧大汉叫道:“公子爷,前边不远便是延禧镇了。咱们先到镇里寻间食肆,用过了昼食,再往洛阳城里去罢。”

大汉抬手扬鞭,指向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瓦屋飞檐,水榭长桥,涧河宛如一条玉带穿镇而过。

他口中的“公子爷”还未应答,那坠在后头,穿铁青色衣裳的中年儒生眯着一双细眼,抢先附和道:“不错不错!待咱们吃饱喝足,恢复了气力,才好跟那群叫花子理论明白。”

居中有位清隽文雅的黄衫公子,腰悬长剑,一骑当先,闻言微微一笑,“大哥二哥说的是,这时节也正赶上西京牡丹盛放,待咱们料理完毕这桩烦心事,可顺道去游赏一番。”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头束玉冠,衣袂飘飘,端的是风神潇洒,清贵不凡,只是连日来赶路辛苦,不免面有风尘之色。

正说着话,黄衫公子忽然皱眉挽紧缰绳,逼停了马儿,盯着阔静河面疑惑道:“水上漂来了个什么物事?”

习武之人目力自然不弱,数百米内视物之形貌,轻巧如探囊取物,二人顺着他目光看去,不由得一怔。

原来河心有一叶扁舟正逐水漂往下游,上边好似还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此际春风扑面,夹杂湿润水汽,送来一缕若隐若无的腥腐恶臭,几人心下俱都一沉,也不知舟上那人是死是活。

年轻公子沉吟了片刻,心下已有了决断,蓦地足尖轻点,身子从马背上高高跃起,紧接着一掌削断头顶的半截柳枝,反手一掌将其送入平静河面。

“待我先去探个究竟!”

“哎—公子爷!”

他两个随扈尚在犹豫,眼见对方踩着一根柳枝,两下兔起鹘落,踏浪逐风,身子便如鸿鹄一般飞渡河心,轻飘飘地降落在舟尾。

十数只乌鸦被这动静惊走,又嘶叫着飞到船头,舟中腐臭熏人,排泄物、脓血流满一舱,蚊蝇肆虐,黄衫公子以袖掩鼻,再蹙眉定睛一瞧,几欲作呕。

舟中的男人身无寸缕,双目紧闭,划花的头颅被搁置于船头,摊开的四肢被几根长钢钉牢牢钉在船底,干焦泛白的嘴唇微微翕张,宛如搁浅的鱼,发不出一丝哀嚎。

最骇人的是,他全身上下被人持利刃划出数百道大大小小的口子,折断关节,挑断筋脉,半点动弹不得,又给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牛乳蜂蜜,皮//肉翻卷,腐烂流脓,浑似一块臭了的坏腌肉。

如今气候回暖,涧河本就潮湿,无数虫蚁蚊蝇在他身上产卵孳生,啃噬血肉。

“此人面目隐隐有些熟悉,却不知究竟在哪里见过。”

黄衫公子打量一番这可怖的景象,本不欲再看,待低头瞥见脚边一根木桨,心中不禁暗暗叹服:“将他拔了舌头,令其无法咬舌自尽,叫他求死不能,又把这船桨放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以延续其生志,使他求生不得。却不知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这人的仇家竟挖空了心思,想出这等狠毒的法子来报复。”

他俯身抄起那根木桨,仗着内力精湛,通晓水性,几息间便即扳桨靠岸。

“公子爷,舟上是何境况?”

岸边两人早等的焦急,见他从舟上跃下,忙一齐上前察看。

“嘶,这位老兄现今的尊容,可不大好看呐。”

青衣儒生倒吸一口凉气,他粗通些医理,当即伸手隔袖为那人把脉,两指方搭上片刻,便眯着眼睛连连摇头。

“这倒霉蛋没救啦!想来原先也是江湖中的二流好手,被人强行刺破气海,内力散尽,从此不但要做个再也不能习武的废人,更莫谈保住性命,伤成这样,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红袍大汉仔细端详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道:“公子爷和公冶二弟怎么忘了,咱们是见过他的,就在应天府的城门口!”

“是他?!”黄衫公子心念一转,恍然大悟。

这可怜虫面目既被划花,眼斜嘴歪,或许旁人勉强能瞧出个囫囵人脸模样,但只怕连他亲生爹娘也不能立时辨认出其身份。红袍大汉能识得此人,也多亏他颌下那颗鹑蛋大小的黑褐色肉瘤。

那日,他一行三骑取道淮南左路,过应天府,欲从汴梁转道往洛阳。

应天府城门前热闹得很,本地官府发下海捕文书,载明犯人年甲、贯址、形貌、案情,四处张榜布告,通缉这位恶名昭著的大淫//贼。

此贼仗着轻功卓绝,时常潜入民宅,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妇女,坏人清白。更可恨的是,三两日新鲜劲儿一过,他便要杀人毁尸,给人拔舌,划烂身子,再将破碎的尸//身送还给其家人,手段残忍暴虐,委实骇人听闻。

“嘿!原来这王八羔子是自作自受!不如由我送他痛快上路,尽早为民除害!”青衣儒生嫌恶地朝舟中人啐了一口浓痰,抬掌立时便要结果他性命。

黄衫公子正欲劝说他不必多此一举,此时杀这畜生,反而让他解脱,倒不如弃之不理,任其苟延残喘,受尽肉体折磨后饮恨而死,头顶骤然一声鹰唳惊空遏云。

几人抬眼望去,但见一只足有三四尺长的鹘鹰在半空盘旋展翅,很是神骏威武,哪知这鹘鹰猛然间掉头俯冲,极快地掠向儒生。

鹰喙坚硬无比,儒生收手不及,“哎哟”一声痛呼,右手被狠狠啄出一个血口。

他心中虽恼怒,倒也不欲跟一只扁毛畜生置气,正要说些玩笑话揭过,变故陡生,忽而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只听身侧二人大声喝道:“二弟/二哥当心!”

来者这一拳迅猛凌厉,拳路直抵他中枢穴,这一击若中,自己脊骨非得震碎不可,儒生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使一招“懒驴打滚”,就地一扑,方才险险地狼狈避开。

与此同时,又有两道身影疾奔而至,红袍大汉与黄衫公子早已出手和来人各自对了一掌,对手二人身形晃了一晃,脚下被浑厚掌力逼退三步。

先前偷袭青衣儒生的那名中年女子从舟上跃下,跑到两个男同伴身边,几个人用番邦话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还不时朝他们打量几眼,眼神甚是古怪。

黄衫公子心头有气,收掌拂袖,高声道:“阁下忒也无礼!常言道:‘先礼后兵’,怎么不由分说上来便下毒手?未知在下朋友三人哪里得罪了诸位?”

为首的大胡子胡人神情倨傲,指着舟上人,问道:“彼人将要一命呜呼,是尔等动的手?”

他说中国话的腔调古怪僵硬,遣词造句又不伦不类,着实叫人忍俊不禁。

黄衫公子屏笑凝神看去,疑窦顿生。

这三人均身着雪白长袍,头戴白兜帽,袖口滚着一圈黑边,袍角绣有几簇红纹,作火焰飞腾之状。其面目迥异于中土人种,男子身形高大,一个留着八字长胡,一个留着小胡子,女子容貌甚美,身量高挑,俱是肤白、圆目、蓝瞳、高鼻。

国朝番邦胡人并不罕见,常有胡商往来中原与西域之间贩卖丝茶陶瓷和金器宝石,只是瞧他们这打扮身手,必定不是清白胡商。

“甚么动手不动手,几个瘪贼先同你公冶爷爷打过再说!”

立在一边的青衣儒生先前吃了那鹰一记闷亏,又遭人偷袭,早憋了一肚子气,见他还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神态,真是无礼至极,当下忍无可忍,纵身发掌,朝那大胡子攻去。

“二哥不可!”黄衫公子暗道不好。

“烦请诸位就此罢手,此间有误会,咱们不妨分说个明白!”

他深知其中必有隐情,亟待解释清楚,这群胡人又来历古怪,不知还布下什么后招,两方人马若就此动起手来,一不小心死伤了哪个,实为大大的不妥,日后结下仇怨,恐再难化解。

左边那小胡子忽然一个空心筋斗翻到儒生身后,欲故技重施,红袍大汉一个起落欺身上前,抬手格挡,以内力震开他,怒喝道:“贼人又要偷袭么?!”

见拦阻不及,黄衫公子也只得抽出长剑,使出家传剑法和对方动起手来。

待交手几个回合后,他心下稍安,这群胡人武功心法并不如何高明,只是身法招式奇诡怪异,世所罕见罢了。譬如对方一令明明刺向右侧,他往左躲闪却正中其招,对方双令明明横扫他下盘,往上一跃即可避过,却又一个空心筋斗正翻到他头顶,若非他应变奇速,双令险些便要贯穿他头颅和右肩。

普天下不见哪个门派有这样古怪莫名的打法,三人全不讲甚么江湖规矩,两手各挥舞一根如令牌形制的黑黝黝的物件,窜高伏低,急挥横扫,劈砍挡刺,相互配合默契,难缠至极。

青衣儒生和红袍大汉一手掌法护住周身,使得虎虎生风,刚猛沉劲。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何况又无趁手兵器,转眼便中了几招,二人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武器,似玉非玉,似金非金,只觉那东西威力更甚刀剑,打到肉上,痛进骨头缝里。

耳中接连听闻几下“哎哟”痛呼之声,黄衫公子情急之下以内力灌注长剑,劈削下去,没曾想未能砍伤那东西分毫,反倒是自己的长剑略微卷刃,他登时大惊,方知此物坚硬如斯,利剑宝刀竟也无法毁损,看来不能以力硬拼,只可用巧劲智取。

长剑既毁,迎面一令挑来,他心念急转,陡然徒手抓住令尖。大胡子来势凶猛,他一抓之下,掌中酸痛不已,已知其厉害,却不松反进,手掌顺着令身一抹,上滑至他腕间,同时掌中真气汇聚,变掌为指,劲力透穿他腕底阳溪穴,对方刺痛之下猝然放手,他右手一伸,顺势接过坠落的长令。

这一抓一抹一点一接,黄衫公子出手快如闪电,只在瞬息之间。

那女子见同伴一令被夺,仓促间慌忙收招,把手中双令一搭一划,发出铮呲之声,极为刺耳难听,更甚于弹棉花,撼动得三人心神不宁,动作皆是一滞。

“把它还我!”大胡子惶急之下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句,伺机以余下一令直取他左腹。

小胡子和那女子却持令从旁夹击,这几人宛如卯榫对接,配合得精妙绝伦,满以为此招出手必能将人擒下。哪料那黄衫公子见避无可避,虽身处险境,变招却俊快至极,他右手一拨一掠,使出家传绝技,紧接着后腰一仰,单掌撑地,左手袍袖一挥,劲气鼓荡,身子往右一侧,借着反推的力道,使一记“眠云枕鹤”,整个人便恰似一抹轻云斜飘出去。

二人只觉眼前一花,手上一麻,左右两枚令牌已撞击在一处,“锵”一声,两令脱手飞出,再一瞧,三枚令牌已被对方收入囊中。

罪魁祸首正站在岸堤上,作势要把东西抛进涧河里去,届时水流一送,真如大海捞针,焉知要到哪里去寻,三个胡人慑于他此举,只得同时罢手,一时又惊又怒。

“尔还不说实话?!这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心法尔是从甚么人那里偷学来的?”

“荒谬!甚么偷学心法?”黄衫公子沉下脸,神色极为不愉。

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乃他姑苏慕容氏的一门家传绝学,名唤“斗转星移”。

PS:本文有许多私设,并不是完全按照金庸先生小说里的设定来,还有可能融合黄易的部分小说,所以大家别来考据。毕竟金书的很多设定,也是为了小说的情节性和可读性,譬如有关明教的部分,他把摩尼教和琐罗亚斯德教的许多宗教信仰跟仪轨结合在一起了,诸如明教崇拜火啦之类的,其实摩尼教在唐高宗时期已经在波斯绝迹,只有回鹘跟中土有信仰残存,所以别说明朝了,宋朝就不存在波斯总教了。另外山中老人霍山要几百年后才会出生,那么圣火令武功天龙时期也不可能出现等等设定都会在我的文里……我为了情节,必须要这么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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