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中人,修为境界到了金丹期,寿命悠长,这点时间还是不缺的,也不介意听听它说些废话。
希望后面它还能有精力说废话吧!
听它说完后,江常静才慢条撕理的说道:
“嗯!你讲完了?好,我开始问了。”
“嘿嘿!您问您问!”他看见卫支典,拿出一柄纤细如柳叶的弯刀拿在手中把玩,刀光离离在他手中翻飞。
卫支典见它看过来,朝它勾唇一笑,也不再像白日里顾忌凡人收着了,身上的那股阴气散发出来,竟然比它做为一只正儿八经的鬼更盛、更冷。
呀哟我妈呀!我的老天爷呀!这都什么人呀!怎么会就被我给碰上了?
那鬼物在心里暗暗哀嚎道。
也不敢再乱讲废话了。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时不时的那明亮的刀光就闪到它身上来,再看江常静在冷冷的光中还是面带微笑的样子,只觉得甚是可恐,让早已无心无胆,无血液流动的鬼都感到心惊胆战。
“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小的姓赵,名柱生。晏和城人。”
“嗯。”江常静拿出一块白玉板记下,再问:“死了几年了?”
“不记得了!”鬼都不喜欢别人问它死了多少年。
“哦?不记得了!卫司刑……”江常静微微偏过头看向卫支典,
“喏!”卫支典应喏一声后挪动脚步就要向它走去。
名叫赵柱生的鬼物忙打个哈哈:“啊!哈哈哈,大人、大人,小的一时紧张,暂时想、想不起来,哈哈……”
江常静闲闲地背靠着椅背,微低头俯视着它温和的说道:“好,那希望你能好好的想,能尽快的快想起来。”
那鬼物在江常静的温和的微笑下,声音渐渐低下去,“好的!好的!大、大人,我尽量,啊哈哈……小的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小的已经死有了一百二十三年了。”
赵柱生虽有抖机灵的时候,但看着江常静的笑容又莫明的感到害怕,而且问的都是些日常静问题,所以大多问题都好好回答了。
但老实不老实,话中是真是假可就不知道了。还得江常静自己从他的语言中提炼有用的出来,然后再细细分辨。
有些问题后来江常静时不时的又提出来反复问了它几遍,不停歇的问,直到半夜还没完。
谉问中它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但江常静仍只是温和的笑着看着它。
不用他示意,他身边的那个刑官卫支典就笑着走近跟前来——
拿着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细弯刀慢条丝理的贴在它身上轻轻划来划去,在它以为要动手时却只削下它的一缕发丝。
眼睁睁地看着那缕发丝落地后,刚要松口气开口时,却发现动不了了,声音也已被封住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脸颊上传遍全身,
卫支典捏着刀子在它脸上来回锯动。
赵柱生瞪大眼睛,硬生生的看着卫支典用那刀子像厨子片烟熏火腿、片白肉一样从它身上慢慢地片下了一片肉来,
然后像高明的㕏子片好肉之后,向客人炫耀他精妙的刀工和美味的食材一样,带着得意又矜持的微笑,用刀挑着一片薄薄肉片将它递到客人面前向客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