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莫急,此事我已知晓。”赵时温搂着她的肩温声说道。
“什么叫我莫急?东狱那是什么地方啊,我怎能不急,晚一日我的孩子就多受一日的苦,多糟一日的罪。”赵夫人伏在赵时温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襟,抬头看着他痛哭。
“温郎,你好狠的心啊!诚儿可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真儿这孩子虽不是我亲生,但他向来乖巧懂事深得我心,虽比不上我的亲骨肉,但我也是真心痛爱他。如今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却都在那阴冷的地牢里受罪,想到这我这做娘的心疼啊,温郎呜呜呜……”
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梨花一枝春带雨。又是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赵时温顿时心疼得不行,连忙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怀中的美人儿。
“好好好,为夫再想想啊!哎哟!我的好夫人啊,这眼睛都叫你哭得肿成桃子了,可怜见的,秋风、梧叶快去拿碧云清露来给夫人洗一洗。”
“是。”两个丫鬟下去后只乘他们两人了赵时温才开口说道:
“哎!慧娘啊,你不知今时不同往日了,者吾也与彭国不同……”
“温郎这是是嫌弃我见识短浅吗?也是,我一个凡界来的女子在这者吾境里平日那些个人若不看在你的面上,谁会正常眼看我。这次也都怪我,都怪没有管束好孩子,都怪我……”赵夫人低头垂泪。
“哎,慧娘我……你莫要自哀自怨,你是我赵时温的夫人,但你现在也是筑基修士了谁会看了轻你。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如乘此机会让他们吃点教训,挫挫他们的锐气,好让他们性子稳重些日后也好打理家业。”
“嗯,那好吧!既然温郎已有打算,那我就听温郎的。温郎的决定总不会错的。”依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决定好了,很难再改变主意了,赵夫人也不在反对了。柔若无骨般依在赵时温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胸膛柔声说道。
缩头缩脑的老混蛋!
往日里总说得多厉害多厉害,赫赫扬扬的福海寿山当家主君,才碰上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小旗,芝麻大的小人物就缩头回壳了。
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屁话,还不是推脱不办事。
哎,不管了,希望诚儿出来后他真能像他说的那样让诚儿去福海寿山管些事吧。
……
哄好了赵夫人后,赵时温走出赵夫人的院落,对随从道:“去把金别业叫来。”
“是,老爷!”
“今天你去找那个江常静情况如何?”
金别业细说了当时的场景,赵时温听后点点头道:“嗯,那江常静要能收下东西是很好,但他不收也是在意料之中,走个过场以礼相待既可。”
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又说道:“最近海上又有些不太平了,多事之秋啊,以后要靠长保卫的地方多了去,千万不能把人得罪死。你今日做得很好,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吧!”
“多谢老爷,属下告退!”金别业躬身退去。
赵时温的那张长年带笑给人感觉和气生财的脸,此时半隐在火光中透着一股森森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