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于鲸特别不待见陆新是在覃昔和陆新的一月之约之后。之前还偶尔会有随意交谈的人于鲸是能避就避，就差把陆新远离写在脸上。

覃昔笑她对陆新莫名的排斥。

“他拱了我的镶金大白菜。讨厌他。”于鲸撅着嘴抱怨。

覃昔笑她：“又乱说了。”

于鲸不满：“哪里有乱说，重色轻友。哼。”

讨厌他是真的，不仅仅是因为最好的朋友被拱了，更多的是那心底无法言说的心思在发酵，翻滚，说不出口，视为珍宝的人被别人抢走陡然而生的戾气。

但这些覃昔没必要知道。

也不能知道。

于鲸恪守作为闺蜜的本分，从不逾矩，也不敢逾矩。第一次喜欢，心底有多喜欢这个人不自觉就表现出来，于鲸把这些喜欢蒙上了友情的遮羞布，在阴暗处腐烂的彻底。

覃昔不知道她的挣扎，在她眼里，于鲸是她最好的闺蜜，仅此而已。

她们可以无话不说，可以像其他朋友一样勾肩搭背与拥抱，只是不能再有半分更多的亲近，再多一点都是越界。

高三对于想考大学的人好像真的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于鲸每天除了自己写题目就是辅导覃昔的作业，帮助她系统的复习。

覃昔和陆新应一个月之约到时间就分手了。

覃昔和于鲸说起的时候语气淡淡的：“分了，然后就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他，啧，浪费了我的初恋。”

于鲸当时握着杯子的手收紧，要不是是不锈钢的，于鲸怀疑上面都会出现凹痕，她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水：“是吗？你高兴了就好。”

“也不是很高兴。”覃昔趴在于鲸旁边：“大鱼，要是你是男孩子我就追你了。”

于鲸压下心底的闷，慢慢憋出一个笑：“之前不是说女孩子也可以吗？”

“到底是不一样的啊。”覃昔撇了撇嘴：“男孩子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可女孩子的话，就……”她没说下去了，找不到准确的措辞来表达，但于鲸知道她的意思。

女孩子终究是没办法和她一起站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于鲸拍拍她的头：“想这些有的没的，先把高考的事解决了吧。”

“唔。”覃昔不情不愿的写题目，一边写一边抱怨：“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哎……”

于鲸撑着头侧过去看着她白嫩的脸，短促的笑了一下。

“没关系，好好学，你肯定可以的。”

“嗯……”覃昔咬牙切齿地写着题：“但是大鱼，你为什么总叫我的名字啊，别人都有甜蜜的小绰号的，我也要。”

于鲸愣了一下：“我……想不出来。”

覃昔胡搅蛮缠：“我不管，我就要你亲昵的叫我。你看，就只能我一个人叫你大鱼，我也要一个你给我的专属称呼。”

于鲸头疼：“我仔细想想。”

“你好好想，我做完这一页题目……”覃昔低头刷题前还不忘给于鲸一个我等着的眼神。

于鲸看着她，又忍不住想揉揉她的脸。

“昔宝。”

覃昔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她，眼睛都瞪圆了：“你叫我什么？”

于鲸又叫了一遍：“昔宝。”

她的眼睛很黑，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让人抵挡不住。覃昔偏过头：“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