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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鲸看着奶奶的小卷发，有些羡慕：“我到时候也去弄一个和你一样的卷。”

“随你。”奶奶洗完了头发，拿毛巾包了往后院里走，那里有水缸，是洗菜放菜的地方：“想吃什么？在学校里肯定没吃好。”

于鲸暗戳戳捏了捏小肚子上的软肉：“想吃青菜，学校里每天冬瓜南瓜的，吃到吐。”

奶奶应了一声，丢了把空心菜到水盆里，又拿了几个辣椒：“再炒一个排骨怎么样？”

想着奶奶做的排骨，于鲸吸溜了一下口水：“行。”

晚饭做好的时候，爷爷也回来了。他扛着一把锄头，挽起的裤脚上全是泥点子，见了于鲸，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鲸玛回来了？”

玛是对家里最小的孩子的爱称，于鲸还有个跟着爸妈去出去的妹妹，按理来说是当不得这个称号，但老人家叫习惯了，也就没改过来。

于鲸抽好了筷子，从碗柜里面拿碗：“对啊，我回来啦，欢迎我吧。去洗个手吃饭了。”

吃饭的时间是嘘寒问暖的时候，聊的最多的还是学习。于鲸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提起学习就支支吾吾的：“我自己有分寸……还好……”

其实也不是不能提，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但是在学校里围绕这一个中心词太久了，回了家还是想放松一下。

于鲸飞快的吃完饭，筷子一撂就溜回了房间。

拿出手机，开机，充电，打开小说APP，正打算找一本合心意的小说看看，一个电话就进来了。

手机屏幕上爸爸两个大字闪烁着，于鲸有点牙疼。

按了接听键，开了免提，于鲸把手机往桌上一丢：“老于头，怎么就那么准时呢？刚打开手机你电话就进来了。”

“准时个头，你看看多少个未接电话。”电话那头在咆哮，手机也在振动：“在新学校怎么样？”

“还行吧，就那样。可能是刚开始学，学的东西还不是很难，也有可能是预习过的原因吧。”于鲸早在暑假的时候就买了网课把高一全部的知识点学了一遍，现在再学就只能是算复习了。

课程是于父买的，于父也清楚女儿的情况，哪怕有时候的一些小贪玩也无伤大雅。但是：“你的物理呢？”

“额”于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但是想起于父看不到，就讪讪的放下，连老于头都不叫了：“爸，你知道的，物理是我永远的痛。”

于父哼了一声：“我当初物理挺好的，你怎么就这样。听说你们这一届会是新高考，到时候就不选物理算了。”

于鲸本来也就没打算选物理，虽然物理的可选专业会广一点，但她真的是看见物理就头疼。她打算先填其他专业，之后再转专业。

于父可能也是这个打算，没揪着物理不放，转而关心起女儿生活问题。

两人刚聊了没多久，于父的声音一顿：“你妈回来了。”话音刚落下，温柔的女声传了过来：“鲸宝，回家了啊，在学校怎么样啊……”

几乎是一样的问题，于鲸耐心着重新回答了一遍，听着她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哽咽声：“妈妈的宝贝……”可能是悲伤女儿的人生她缺席了了太多。

于鲸有些无措：“哎，我又没说什么伤心事……别哭啊……”

爸爸安慰妈妈的声音传来，而后是爸爸的一句：“你妈没事，就是太多愁善感了，你别放心上，我就先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于鲸看着手机上一长串红色的未接电话，心底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