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 14. Aphrodisiaques

情花……

“狄安娜……”

笛捷尔抬不起手来，他勉强动了动手指。

不能这样。

狄安娜明明近在眼前，他不是触碰不到，而是无力触碰。

这是一道很遥远的距离，相隔的不是从巴黎到伦敦，不是一张火车票或者飞机票，不是490多公里，不是那五个多小时；是殊途陌路，是“人类企图攀岩星星的高度”那样的绝佳浪漫和绝无可能。

就算如此，他也要刻下自己的事迹在神灵的骨上，在她的神庙里，在神庙里的每一块石头上。

阿芙洛狄忒所掌管的爱与欲望正在试图一点一点吞噬他，他很清楚自己如果爱上狄安娜必死无疑。

两位神灵之间千百年的较劲，他不能变成棋子，更不能变成让狄安娜犹豫的那一个。

有这种想法的起源是他爱上了，在喜欢的时候他表现得十分占有，但现在他恳求自己不要暴露得太多，以至于不要输得太体无完肤。

可是完了。

他真的很抱歉自己杀死两位天使，狄安娜吻去他脸上的泪水，这举动必是要让下属心寒的，她像是满不在乎。

笛捷尔心里清楚，一位经历过生死的战争女神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他预料到一种可怕的报复要到来。他根本没法逃，也逃不了，只要回头看一眼狄安娜的模样，即便是抛弃性命他也能立刻回来。

床单上全是血迹，狄安娜注意到了，她知道他很疼，但她还是作妖似的要求笛捷尔爬起来抱她。

她知道笛捷尔是不会拒绝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笛捷尔刚去碰她，他今天的意思就被神灵操控在这一刻，直到明早他都不会记得。

被紧锁在怀里的狄安娜确认他晕厥后想挣开，她发现笛捷尔抱得很紧，就像抱着解药，都这样了还不愿意松一点手。

狄安娜伸手轻抚他额前微长的碎发，端详着他近在咫尺的精致眉眼，觉得他静下来的样子温文尔雅，少了很多的锋利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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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捷尔再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发懵，他想动一下身体，发现他可耻地起了生理反应。

他面容冷静地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了一点，低头看去，红痕斑驳，身上满是各种暧昧的痕迹，甜腥的气息充斥满了整个屋子。

壁炉里的柴火已经不烧了，苦咖啡的香让他感觉心里柔软又刺痛一片，他侧头呆愣地看着满脸泪痕的狄安娜，她抱着一件可怜的衣服不安地昏睡着。

她的手抓衣服抓得很紧，大部分身体都埋在被子里，露出的一点雪白半乳和漂亮的肩颈上满是伤痕。

我干的？

笛捷尔更懵了，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感觉反而是自己身上疼得不行，整个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

他打量狄安娜须臾，得出一个结论。

我是出生，一定是我，我疼是因为我在逼迫她的时候她反抗造成的，我该死。

觉得自己该死的笛捷尔手足无措，他不敢叫醒狄安娜，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还在茫然…

狄安娜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