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来的宝鹊让斐雯悬着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为今之计只有挡住沈眉庄来景仁宫。
斐雯心一横,也不管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朝着永寿宫的方向前行。
宝鹊看见斐雯,瞬间心虚,打算转过身离开。
“宝鹊,扶我一下吧!”
她温柔地说着话,实际上却无比恐怖。
浅蓝色的天空里,带着些许人们猜不透的奥秘,天空下的人们,心里怀揣着梦想却被现实生活打倒,这些一辈子为奴为婢的人,像是被人狠狠夹住脖颈的鸭子,一动也动弹不得。
斐雯拉过宝鹊,手里却用了很大的力气,碍于身份,宝鹊只能忍耐着。
“走吧!宝鹊。”
宝鹊应答着,脸上是不愿意的表情 她试图让斐雯看清楚自己的不愿意,然后好给她机会让她逃跑。
“宝鹊,你很怕我吗?”
宝鹊低着头不敢说话,满宫里大概没有几个人不害怕斐雯的吧,掉进长清湖几次,被孙答应和那个狂徒扣住都能侥幸离开,谁不害怕这样的人,大家都认为她的好运是从那些死了的人身上借来的。
“不是!”
斐雯在宝鹊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着。她抬头一看,竟然是沈眉庄的轿辇。
坐在上面的沈眉庄脸色阴沉愁苦,采月脸色也不好。
斐斐强撑着自己的身子,道:“小主还是快回去吧!”
沈眉庄反问:“嬛儿和温大人受了委屈,我还怎么坐的住!”
“谁告诉娘娘的?”
还没等沈眉庄回答,她接着说:“娘娘是清白的,他们现在正在处理祺贵人和那几个说假供词的人呢!小主还是回去吧!”
沈眉庄自然不信,她不是不信任斐雯,而是太信任她而担心她会为了安自己的心故意骗她。
斐雯看得出沈眉庄的疑惑,道:“宝鹊,你说是吧!”
宝鹊一脸委屈小心谨慎地,低着头不语。
斐雯打在她胳膊上的那只手暗暗用力,掐着宝鹊的胳膊。
宝鹊赤瞳,只能复合斐雯:“是!斐雯姑姑说的是。”
霎时,斐雯抬头看了一眼采月,采月心领神会,道:“小主放心吧!若是您有什么事儿,熹贵妃也会担心的。”
被众人劝说,沈眉庄算是平稳了些。
斐雯目送沈眉庄回去,她还要回到景仁宫,一回头就看见林墨站在她身后。
林墨担心地看着她,“傻子,你自己都这样了!”
斐雯摇摇头,不在说什么。
林墨拉着她,扶着她在石头上坐着,他抬起她的腿,慌了两下,瞬间接好。
“我要去景仁宫!”
林墨知道自己拗不过斐雯,只好扶着斐雯往前走。
一边走,斐雯一边想,静白有莫言去解决,那小段子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临近景仁宫,屋内好生热闹,祺贵人大着嗓门喊道:“静白师父不可信,那还有小段子呢!”
听到这儿,斐雯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皇上,我可以解释!”
她慢慢地走过来,先是行礼,然后又跪在地上。
“皇上,我想请一个人来解答!”
皇帝咂了咂嘴,道:“谁?”
“侍卫军首领林墨!”
皇帝也没说别的,瞟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就出了门,稍后,林墨便进来了。
“林大人,我想问你,那日御花园死了的人身上的刺青您可还记得!”
林墨点头,道:“记得。”
斐雯又转过头来问皇上,“皇上可还记得奴才说过,前些日子奴才和二小姐讲故事的事儿!”
“朕,记得。”
“死了的人身上的刺青确是很不寻常的夕颜花刺青,正好和我当时讲的故事相配,那我想问林大人,那刺青可否能推断出何时刺的吗?”
“虽然辨不清准确时间,但是觉不少于三年!”
斐雯冷哼一下,道:“我是才进宫不到一年的宫女,若是那人与我的故事有关,总是要在很久之前就认识才对,还请苏公公查一查,我和那个死了的人可在一个地方吗?”
苏培盛刚要请示皇上,皇上便说:“不必查了,朕心中有数!”
这屋内一切的证据都证明,甄嬛是被陷害的,以至于到最后皇帝都不打算查这些板上钉钉事儿了。
他长出一口气,道:“祺贵人胡言乱语霍乱后宫,打入冷宫,贞嫔康常在捕风捉影,罚俸六个月,嬛嬛,其余的交给你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