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儿柳疏歌按照孟鹤堂电话中的指示,找到了折叠的床垫和被褥。
她一层一层地铺下去,最后意外地发现这手感居然很好。
而且这些床单被罩闻起来都很新,带着一种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儿。
舒适被窝带来的好心情让柳疏歌浅浅一笑。
只是在她把枕头拍整齐的时候,却发现上面有一根短短的头发。
就一根,不是很明显。
但是这黑色短发,应该不是她刚才铺床的时候掉上去的吧?
因为这头发不是简单地掉落在上面的,应该是正好插进了枕头的纤维里。
柳疏歌所以,这……该不会是孟哥的头发吧?
想到刚才孟哥在电话中提到他曾经在这里多次留宿的事情,柳疏歌只觉得手上的这根头发变得特别烫。
她无措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莫名地有一种在偷偷做坏事的感觉。
她看着这根头发,脑海里就不自觉地出现孟哥在这张床上、这个枕头、这床被子里睡觉的模样。
柳疏歌所以孟哥的睡衣,是什么样子的呢?
眼见着自己的脑洞越开越大,柳疏歌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朵尖儿,把那根头发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时,她手机里定的闹钟也响了起来。
可以喂航航喝药了。
柳疏歌先喂药吧,然后洗漱一下就赶紧睡。
柳疏歌又是轻轻地走进了周九良的房间,对方还在睡,但他的呼吸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粗重了。
柳疏歌隔着退热贴摸了摸他的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他没有之前那么烧了。
柳疏歌航航,来,吃药。
柳疏歌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这台词好像水浒传中的潘女士。
被自己脑洞逗乐的柳疏歌把她眼前这位“大郎”给扶了起来,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喂药,喂水。
柳疏歌的手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周九良的唇。
温热,柔软,还带着有节奏的呼吸在她手上拂过。
不知道为什么,柳疏歌突然觉得身体都僵硬了,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连忙把手伸了回来。
柳疏歌好了,粥也喝了,药也吃了,我们睡觉觉了好不好?
周九良此时倒是精神了一些,只是他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和他面前的这个人是柳疏歌的事实。
他只是奶声奶气地回了一句。
周九良觉觉。
柳疏歌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个男孩子怎么这么会撒娇?
航航平时跟她相处的那种怼人的劲儿现在她是完全看不出来了。
没由来的。
柳疏歌在给周九良掖完被角之后,她就坐在了他的床边。
柳疏歌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哇——我的宝宝,睡在梦中,微微的露了笑容——
温柔的女声越来越低,周九良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柳疏歌的手不知怎么的,就抚上了周九良的眉眼。
粗粗的眉毛,
直直的鼻子,
再到厚厚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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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我想……”
“不!你不想!”
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德云女孩【柳下疏歌】向我的衣食父母致敬,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