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挨着萧驰野坐,姚温玉坐在沈泽川的右边,接着便是穆瑶。穆瑶右手边便是启东众人,萧驰野左手边是离北的阵营。
穆瑶如坐针毡,无比怀念起前世在饭桌上谈事的惯例,起码还能为她的摸鱼打打掩护。
戚竹音中博现如今还有三州没有收回,
戚竹音对沈泽川说,
戚竹音我们希望府君能够在明年冬天以前完成中博统一。
沈泽川如果大帅肯对樊、灯两州高抬贵手,我自然乐意至极。
戚竹音这不好说啊,
戚竹音笑起来 ,
戚竹音阒都如果强令我讨伐翼王,我也没有办法。
姚温玉知道戚竹音的意思,她不是没办法,她是想靠翼王从沈泽川手中换到明年的军粮,给自己进攻青鼠部做充足的准备。
姚温玉大帅既然能坐在离北,
姚温玉平和地说,
姚温玉放弃讨伐翼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南北战线都要统一了,戚竹音先后几次对阒都的调令视而不见,她如果真的怕就根本不会到离北来。但是戚竹音就是想宰这一刀,她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戚竹音我到离北来神不知鬼不觉,这可跟抵抗君令不一样。你们茨州今年动静这样大,我再不打掉翼王,你们的校场就要摆到丹城门口了。
戚竹音‘府君’这个称呼也值得玩味,在我看来跟‘翼王’这两个字没有差别。
沈泽川那就误会大了,
沈泽川笑了笑,
沈泽川从茶州到敦州,我们茨州都是在按规矩办事。‘府君’算什么了不起的称呼?现如今明文规定的律法里都没有说它不合适,我只不过是茨州州府的客座罢了。
这就是钻了没有树立反旗的空子,实际上茨州早已脱离了阒都管制,只是阒都迟迟不敢发布告示,一是忌惮茨州狗急跳墙,真的联合离北打到丹城去,二是唯恐其他地方照猫画虎。但是他们又迫于内斗,没有向沈泽川投递招安的意思,导致戚竹音现在只能靠翼王来威胁沈泽川。
这个威胁放在一个月以前,沈泽川是要想办法的。可是现在,他就是在座的决定南北战线能否建立的关键,钱和粮成为了他的底气,他要用手头上的东西换到最大的利益,就像戚竹音想宰他一样,他同样想宰戚竹音。
戚竹音韩靳在你手上,光凭这点茨州就有罪。
沈泽川韩靳,
沈泽川咬着这两个字,眼里没畏惧,
沈泽川谁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我的手里呢?
这就是戚竹音平素不情愿去阒都的原因,跟沈泽川这类老练的谋算家打交道太累了,话绕一圈毫无进展,太极拨得人没脾气,简直要回忆起在户部要钱的那种感觉了。
戚竹音就算我放过樊、灯两州,任由你吃掉,但端州怎么办?
戚竹音随即掉转方向,
戚竹音你手上的兵不足四万,其中两万人都是才招募来的新兵,想要从边沙人手中夺回端州还差点火候吧。
这是要沈泽川求他们启东出兵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