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燕子说：那我去问问，什么时候换药？

小燕子来到房间，永琪靠着被子坐着，南儿坐在旁边给永琪喂粥，永琪说：小燕子，听南儿说，你们在晒茶叶和药材，忙完了吗？

小燕子说：药材我和紫薇晒了，茶叶紫薇跟知画在晒，我是来问小桂子的药，什么时候换？

永琪说：你去叫小桂子过来，我给他看看再说。

小燕子说：好。

南儿说：爹，小桂子叔叔是从小就跟着您的吗？

永琪说：他们是在宫里出生的，

南儿说：他们的娘亲也是宫里的丫头吗？

永琪说：他们的娘亲，是你们亲奶奶的陪嫁丫头，也是你们奶奶的奶娘的女儿，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本来只能有一个可以陪嫁，她们姐妹不想分开，所以两个一起过来了。后来嫁人，也嫁给了一对表兄弟，也是一家人。小桂子小顺子是同一年出来的，感情非常好。小桂子他们，其实比我大两岁，我刚刚会走路，他们就跟我一起玩，我们像兄弟一样。我三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额娘告诉我，他们的娘病逝了，爹殉情了，两个孩子当了太监，以后就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小燕子说；他们好可怜。

永琪说：是的，他们真的很可怜，所以我们名义上是主仆，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兄弟一样。

小燕子说：所以你离开，把绵亿交给他们照顾了，因为你相信他们。

永琪说：是的，我相信他们会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照顾绵亿的。

小燕子说：南儿，去叫你桂叔过来吧。

南儿说：娘，那彩霞姑姑明月姑姑他们和您的感情也是这样的吗？

小燕子说：他们是娘被封为还珠格格后，跟着我的。他们几个，对娘非常好。刚刚开始，你紫薇姑姑还没有进宫，我一个人无聊，都亏有他们陪着，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南儿说：那还有亲人吗？

小燕子说：这个娘不清楚，你问你爹吧，其实宫里的事情，很多娘都不知道，娘自从进宫后就被你宠着保护着，你爹对娘比对你紫薇姑姑还好呢！

南儿说：那是自然啦！如果将来哥哥有了嫂子，肯定对嫂子比我好。

永琪说：你娘对你紫薇姑姑也比对爹好。

小燕子说：我是紫薇的姐姐，当然感情好啦！

永琪说：现在知画也是你妹妹了，我又多了个小姨子，看来位置给我又要往后排了。

小燕子说：筠亭，知画是永琪的妻子，我和永琪定过亲，你说我们算不算缘分？

永琪说：算是吧，这或许就是你和知画的缘分，如果当年你没有去世，你和知画或许也是姐妹，而且你的妹妹还珠格格也是荣王妃，你们三个，都和永琪结缘了。

小燕子说：看来还是永琪好福气啊！

永琪说：但是我要谢谢老天当年下的那场大雨，让我有机会遇到你救了你，后来又与你结为了夫妇，我把你救出来以后，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现在的你，是我的凝燕，不是那个和永琪定过亲的凝燕。

小燕子说：哦对了，刚刚紫薇跟我说东儿跟丹珍的事情了。

永琪说：那你怎么和紫薇说的？

小燕子说：我说看他们的缘分，如果他们两个自己愿意，就让他们在一起。如果不能当夫妻，当兄妹也不错。

永琪说：嗯，就这样吧！

小燕子说：不知道绵亿，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永琪说：绵亿比东儿小四岁，现在才四岁半，你那么急啊！那你怎么不说我们南儿有没有喜欢的人？南儿，你觉得你东儿哥哥怎么样？如果将来让你和那位丹珍姐姐一起嫁给东儿，你可以接受吗？

南儿说：爹娘，其实以我现在的身份，就算将来不和东儿哥哥在一起，也不一定会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不是吗？你们敢保证我将来喜欢上的人心里就一定只有我一个人吗？只要他真心待我就可以了啊！爹，你可以说你心里只有娘一个，但是作为阿玛，额娘（知画)和姨母在您心里就真的只是小姨子和大姨子吗？如果您真的这样对她们，那您也是对她们的不尊重。

永琪说：南儿，你不怪阿玛心里有你姨母的位置吗？你不觉得这样对你额娘不公平吗？

南儿说：为什么不公平？您和姨母在一起的时候您又不认识额娘，您小时候都是姨母陪着您度过着，你们有共同的过去，是不可能忘记的，如果您说你心里有姨母对额娘不公平，那您心里有额娘对姨母又公平吗？而且您是一个阿哥，是注定不可能只有额娘一个人的，我想这才是您和额娘当初离开的真正原因吧！阿玛给不了额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爹娘你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现在您对知画额娘，爹您可以把额娘当小姨子，但是阿玛您不可以，因为就算您对额娘没有爱，也有一份责任，这是对额娘起码的尊重，阿玛，宫里有很多奶奶对不对？爷爷不可能对他们每个人都有感情吧，但是爷爷对他们每个人都做到了负责，因为这是爷爷对他们最基本的尊重。爷爷对亲奶奶，也做到了尊重。

永琪说：你皇爷爷对你亲奶奶确实做到了尊重，但是你亲奶奶却做了对不起你皇爷爷的事情。

南儿说：阿玛您是说奶奶害死二伯父这件事吗？

永琪说；南儿，你知道吗？阿玛现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皇爷爷？

小燕子说：好了南儿去叫小桂子叔叔过来，不要说这些了，你阿玛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不要多问了。

南儿说：好的，我不问了，我去叫小桂子叔叔。

南儿出去后，小燕子走到永琪身边，握着永琪的手说：永琪，不要多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永琪说：小燕子，你觉不觉得我们的南儿长大了，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没有她这么懂事。

小燕子说：嗯，我也觉得，自从见到绵亿以后，她就和过去不一样了，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以前总是跟弟弟妹妹抢玩的，还经常欺负弟弟妹妹，而现在却是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刚刚晒茶叶药材，也是她想到的。

永琪说：孩子们都在干什么？

小燕子说：在大厅吃点心。

永琪说：哦，今天怎么没有听到雪莹他们的声音了）

小燕子笑了笑说：他们呀！不敢大吵大闹了，怕东儿带他们回去。

永琪说：不愧是小尔康，够厉害的。

小燕子说：那南儿是不是也是小小燕子啊！

永琪说：当然是啦！

小燕子说：不过南儿比我强多了。

永琪说：小燕子，你小时候过得不容易吧！

小燕子说；你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啊？

永琪说：如果会让你痛苦的，就不要说了。

小燕子说：其实我像南儿现在这么大的时候，过的也还算可以，也有很多小伙伴一起玩。

永琪说：有没有喜欢你的的男孩子？你进宫后，我知道尔泰喜欢你，进宫前我就不知道了。

小燕子说：你说什么？尔泰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事情啊？

永琪说：跟我差不多时间吧！

小燕子说：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永琪说：如果你知道，他先对你表白，你会不会答应？

小燕子说：那个时候，在我心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把你们都只当哥儿们。你对我表白，我也是迷迷糊糊的，彩莲出现后，我莫名的心里难受，或许那就是爱吧？如果当初尔泰先表白，我答应了，你会不会跟尔泰绝交啊？

永琪说：你会答应尔泰？

小燕子说：尔泰对我也很好啊！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他表白，我答应，你会和他绝交，还是用阿哥身份逼着他退出？

永琪说：我，我不知道，可能我们关系不会像以前那样好吧！但是我和尔康尔泰从小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阿哥身份去压他们。

小燕子说：尔泰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永琪说：尔泰八岁那年，在好友在街上玩，看见一个七岁大的姑娘坐在墙角哭泣，他过去问为什么哭，那个姑娘说饿了，尔泰就给她买了两个包子，那个姑娘非常开心的吃了包子，开心的说谢谢哥哥。后来经常在那条街上玩，那个姑娘恨爱吃糖葫芦，尔泰经常给她买。时候一天天过去，尔泰发现自己喜欢那个姑娘，就问那个姑娘，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个姑娘说只是把他当哥哥，尔泰还是不死心，还是天天去那里找那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姑娘，但是那天以后，那个姑娘再也没有在哪出现了。

小燕子说：那你说尔泰喜欢我会不会是因为我和那位姑娘一样也有一双大眼睛啊！

永琪说：这个我不知道。

小燕子说：对了，赛雅的眼睛也大啊！

永琪说：她跟你很像。

小燕子说：你不会想说尔泰当初娶赛雅是因为她长得像我吧！

永琪说：尔泰当初不让赛雅喜欢上他可能去西藏的就是尔康了。

小燕子说：也有可能是你哦。

永琪说：如果赛雅当初选择要嫁给我，你会怎么样？

小燕子说：如果赛雅选择的是你，你实话告诉我，你能拒绝吗？其实我当初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说怎么样不是吗？

永琪说：赛雅来我大清和亲代表的是大清与西藏和平共处，她想要嫁给谁，我们都会尽力满足她，如果当初赛雅坚决要嫁给尔康，尔康也没法拒绝。尔泰当初自动吸引赛雅，应该也是为了帮尔康解围。

小燕子说：如果她选择你，你答应吗？

永琪说：如果我答应了，你会生气，离开皇宫吗？

小燕子说：其实不管你答不答应，只要你是永琪，你的生命中就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吗？当初就算没有知画，没有我身世的事情，你身边也会有其他女子，所以我还是喜欢你用筠亭这个身份，因为我恐怕接受不了你身边有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