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这时永炎进来说：皇阿玛，五哥回京城了吗？

乾隆说：嗯，你五哥回来了，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不是你的五哥，而是你的表哥，马筠亭，或者说是珂里叶特筠亭。炎儿，你记住了 ，你五哥已经去世了，就是对于绵亿，他也只能是义父，而不是亲阿玛。

永炎说：绵亿一直很想五哥，为什么只能是义父，而不能是亲阿玛？是因为小燕子姐姐吗？

乾隆说；因为有些东西，你五哥给不了绵亿和你五嫂。

永炎说：绵亿太可怜了，刚刚满月就失去阿玛，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只能当义父。绵亿还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一切，他心里肯定无法平静。对了，五嫂的身体，五哥有办法治好吗？，如果五哥能治好五嫂，绵亿心里应该会好受一点。

乾隆说：炎儿，你很心疼绵亿，阿玛明白，但是很多事情，是绵亿必须接受的。你五嫂的身体，你五哥会想办法治疗的。

永炎说：那阿玛明天去看五哥吗？

乾隆说：嗯，阿玛额娘明天先去看看他们。

永炎说：那五哥还能进宫吗？我好想见见五哥。我记得，我小时候，五哥还教过我读书。

乾隆说：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五哥和小燕子姐姐就可以进宫了。你五哥会以珂里叶特筠亭的身份进宫而你小燕子姐姐会用西林觉罗凝燕的身份进宫 。到时候大家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永炎说：西林觉罗凝燕是谁？为什么小燕子姐姐要用她的身份？

乾隆说：是你五哥小时候的玩伴，如果你凝燕姐姐没有去世，她或许也会成为你嫂子吧！只可惜你凝燕姐姐十二岁就去世了。

永炎说：凝燕姐姐去世了，小燕子姐姐怎么用她的身份？

乾隆说：因为当年你凝燕姐姐的爷爷奶奶还活着，怕老人伤心，所以没有跟老人说去世，只是说远嫁了。

永炎说：凝燕姐姐漂亮吗？她长什么样子啊？小燕子姐姐要用她的身份，要让人不怀疑才可以。

乾隆说：你凝燕姐姐，和你小燕子姐姐，样貌有几分像，但是性格一个活泼，一个文静。但是你小燕子姐姐，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她现在也是能文能武的人了。

永炎说：小燕子姐姐以前对我也很好，我也想她，他们能够回来真的太好了，只是阿玛，两位姐姐怎么会长的像啊？是不是他们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乾隆说：凝燕的额娘，原名叫杜雪柔，与你小燕子姐姐的额娘是姐妹。

令妃说：那这件事情箫剑知道吗？

乾隆说：永琪应该也会和他们提起凝燕的事情，箫剑应该有所猜测吧！我们明天过去再说吧！好了，朕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说着，就离开了。

永炎说：额娘，皇阿玛这么晚了去哪里啊？

令妃说：你皇阿玛说这件事要让老佛爷知道，你皇阿玛应该是去慈宁宫了。

永炎说：那额娘早点休息，儿臣去休息了。

令妃说：嗯，去吧！

乾隆离开延禧宫，就往慈宁宫走去，路上却在翊坤宫宫殿门口附近停了下来，乾隆说：小路子，永璂最近有没有进过宫？

小路子说：回皇上，十二阿哥昨天应该进过宫吧！昨天是初一 ，十二阿哥会进宫去给老佛爷请安。

乾隆说：初一十五他们都会进宫去给老佛爷请安，昨天老四绵恩他们应该也在对不对？说起来还是额娘有福气啊，每个月至少有两次能看到孩子们。对了，恩儿的孩子也有两岁多了吧！小路子，你说如果老大和他两位额娘看到恩儿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小路子说：万岁爷，奴才认为两位娘娘和大王爷在天有灵会看到的，他们也一定希望万岁爷您能好好的。

乾隆说：你啊，就是会说话讨朕开心，朕这样对老十二，她应该会生我的气吧！毕竟老十二，也算是现在她留给朕的唯一了。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见老十二吗？不是朕不想见他，是朕害怕见到他。十二的鼻子嘴巴，跟他额娘一模一样。

小路子说：万岁爷，十二阿哥，跟您也很像啊！

乾隆说：是吗？那朕下次见到永璂，要好好看看。这时从翊坤宫里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乾隆说：小路子，你看那是谁？是永璂吗？他都长这么高了啊？你看他的身影确实和朕年轻时一模一样，朕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也和他一样高吧？

小路子说：万岁爷，您眼神真好，那不正是十二阿哥吗？奴才刚才还没认出来呢？万岁爷，您要不要……

这时永璂也看到了乾隆，永璂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乾隆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乾隆面前说：皇阿玛吉祥。皇阿玛，，您怎么在这里？

乾隆说：免礼吧！永璂，朕准备去慈宁宫看你皇奶奶，路过这里，你怎么在这里？

永璂说：今天是额娘的生辰，儿臣想额娘了，就来翊坤宫看看。

乾隆说：现在还不是夏天，晚上天气还有些凉，你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呢？走，跟朕进去，加点衣服。

永璂说：是，皇阿玛。

乾隆说：现在不是在朝上，没有外人，不用叫皇阿玛，直接叫阿玛，和小时候一样。这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你都十六岁了。

永璂说：阿玛，您那么晚去慈宁宫，有什么事情吗？

乾隆说：确实有事，我们进去说吧！外面冷。

永璂说：那您不着急去慈宁宫吗？

乾隆说：朕想你额娘如果知道这件事，她应该也会高兴吧？还是先去告诉你额娘吧！

永璂说：那好吧！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来到里面，宫里的侍卫太监马上来到乾隆面前行礼说：万岁爷吉祥，十二阿哥吉祥。

乾隆说：都起来吧。

这时有个侍卫说：万岁爷，都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这翊坤宫？

乾隆说：你们都不是外人，朕就实话实说了。这里住过的另外一个小主人从大理回来了，朕想告诉皇后一声。

永璂说：阿玛，您是说五哥回来了吗？

乾隆说：是的，他回来了，但是他现在，只能是你表哥马筠亭。筠亭这个名字，是他亲额娘取的，你额娘也知道这个名字。你想不想见你五哥？想见的话，你今晚不用出宫了，明天跟阿玛一起去见他。

永璂说：阿玛，那今晚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乾隆说：这些年，阿玛对你不好，你不怪阿玛吗？

永璂说：阿玛，只要您别在不理我，我就满足了。

乾隆说：永璂，阿玛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儿子，阿玛其实是爱你的。阿玛，不可能不爱自己的孩子。你那几个，过世的兄长跟弟弟，还有你姐姐们，都是阿玛的孩子，阿玛个个都心疼啊！

永璂说；皇阿玛，您不用说了，儿子都明白。

乾隆说：你在宫外，见过你四哥吗？

永璂说：见过，四哥有时会到家里去看我，还会送一些吃的用的。有一次四哥来我家，我刚刚有些发烧，四哥留下来照顾了我一晚上，我醒过来，看见四哥趴在床边睡着了。

乾隆说：那你六哥呢！他还好吗？

永璂说：六嫂又怀孕了，六哥又要当阿玛了，昨天还在奶奶那里见过他们。而且绵聪现在都会写字了。

乾隆说：还是你六哥有福气，不像你四哥，如果老四的老大还在，那孩子应该也和绵亿差不多大吧！

永璂说：听五嫂说，四哥经常给绵亿买书。

乾隆说：阿玛要去老佛爷那边，你要不要陪阿玛走走？

永璂说：那儿子去找件衣服，这里好像没有我的衣服。

乾隆说：你额娘房间，有阿玛年轻时穿过的衣服，你去拿一件穿上吧！…

永璂说：那儿子去找。

过了一会儿，永璂换了衣服出来，小路子说：万岁爷，这件衣服，好像还是在王府，皇后（继后）娘娘给您做的。

乾隆说：嗯，如懿进府第二年春天给我做的。

永璂说：额娘那么早就进门了吗？还有谁是从在王府时，就跟着您的啊？

乾隆说：你额娘和你琅華额娘还有曦月姨娘是同一年入府的。

永璂说：那五哥的额娘呢？

乾隆说：愉妃也是从王府出来的，珂里叶特家族是科尔沁草原的名门望族，所以愉妃被你皇爷爷指给阿玛做格格。你四哥的额娘也是裕氏为了与我大清和平共处，送过来和亲，被你皇爷爷指给阿玛的。

永璂说：阿玛，我听额娘说，愉娘娘，比她进王府早。

乾隆说：是的，愉妃十二岁就进王府了。当时王府里就只有你大哥的额娘。她们当时也全部都只是格格。

永璂说：阿玛，儿臣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您，两位额娘，您最爱哪位？

乾隆说；阿玛额娘从小就认识，我们感情非常好。

永璂说：您和额娘，从小一起长大，额娘小时候什么样子的？

乾隆说：你想知道，阿玛下次告诉你，现在我们先去慈宁宫。

乾隆永璂来到慈宁宫，两个人行礼后，老佛爷说：皇帝，哀家看见你们父子一起来，真的太开心了。你们一起来，有事情说吗？

乾隆说：是的，皇额娘。

老佛爷让下人出去后说：说吧！皇帝。

乾隆拿出信说：您看了就会明白。

老佛爷看了信后说：永琪这个办法不错，这样大家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哀家还真想再见见他。

乾隆说：皇额娘，明日儿子带您和令妃，还有永璂一起去看看他们吧！

老佛爷说：皇帝，你能带永璂…一起去，哀家太高兴了，明天我们什么时候走？

乾隆说：我们明天下朝后，跟紫薇他们一起去。

老佛爷说：那明天先让紫薇带着三个孩子进宫吧！

乾隆说：嗯，儿子明白了。

老佛爷说：时候不早了，父子两个回去休息吧！皇帝，你剩下的儿子不多了，哀家希望每个都好好的。老四老六过继了，终究还是你的骨肉，要多关心关心他们。

乾隆说：额娘，筠亭回来的消息，您也和老四说一声吧！

老佛爷说：要不哀家明天一早派人叫老四进宫吧！

乾隆说：嗯，额娘您做主吧！时候不早，额娘早点休息，儿子也回去休息了。

两个人离开慈宁宫，永璂说：阿玛，我们去那里休息？

乾隆说：我们去翊坤宫休息吧！今天是你额娘生辰，我们去陪她。

永璂说：在翊坤宫的日子，额娘应该是幸福的吧？

乾隆说：你额娘进宫以后就一直住在那里，那里也是你出生的地方，你两个哥哥十四岁之前也一直住在那里的。

永璂说：阿玛，您想大哥了吗？

乾隆说：绵恩的孩子都两岁了，如果你大哥能看到该有多好啊！

永璂说：阿玛，五哥还可以进宫吗？

乾隆说：可以，但是要换个身份进宫。他现在的身份是珂里叶特筠亭，你的表哥。

永璂说：可是珂里叶特家，好久没有来过了，突然出现珂里叶特家的人，会不会有人怀疑？

乾隆说：所以这件事要先安排好，让那些人查也认为你五哥就是珂里叶特筠亭。珂里叶家族的人这些年都没有进宫，也是因为愉妃吧！愉妃，终究是朕对不住她，只是当初她的确不该那样做。永璂，你觉得你十五弟怎么样？

永璂说：现在四哥六哥过继了，八哥十一哥和我都是这种情况，您也只能选择十五弟了不是吗？

乾隆说：是啊，现在阿玛也只能指望永炎了，当初你几个哥哥就是因为这个过世的，如今阿玛就是想给他们也没机会了。

永璂说：阿玛，我相信十五弟也不会让您失望的，您放心吧！

乾隆说：但愿如此吧！现在炎儿也才十岁，他还需要好好历练，这件事情也不着急。

永璂说：阿玛，四哥五哥小时候关系好不好？

乾隆说：愉妃去世前，他们感情也不错，但是愉妃去世后，他们的感受情不错，但是愉妃去世后，他们的感情就不好了，因为当时阿玛比较宠嘉妃，但是愉妃不怎么受宠。

永璂说：明天要四哥一起去看五哥，是想让他们重归于好吗？我听说愉妃娘娘的死，跟嘉妃娘娘有关系，是真的吗？四哥过继，跟这个有没有关系？还有六哥过继，是不是为了保护六哥？因为六哥的亲娘，是您最爱的人之一。

乾隆说：是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全，永璂，你以后也要小心，不管你额娘当初做过什么，但她依然是我大清的皇后，你的身份和你哥哥他们是不一样的，有些人难免会多想，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阿玛额娘只盼你一生平平安安。你额娘当初那样做，可能也是想断了那些大人的想法吧！至于你四哥五哥，阿玛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会想明白吧！其实愉妃的死和嘉妃没关系，是愉妃自己的选择。这一点你五哥心里应该清楚吧！说实话，愉妃不如你五嫂。

永璂说：阿玛，我突然有些担心五嫂，我担心他父亲不会让她好好活下去。

乾隆说：这些，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永璂，你对知画额娘当初的做法怎么看、你觉得你那位好表姑母是怎么想的？还有你认识索绰罗家的人吗？

永璂说：阿玛，其实索绰罗家也有明白人，索绰罗家仲景表哥你还记得吗？他就是一直反对陈家洛的，所以景哥哥和表舅和表姑母的关系不太好，他都没有住在自己家里，一直住在他开的一间书画铺子上。他那间铺子就在我家附近的街上。

乾隆说：恐怕这个明白人，迟早会有危险。对了，仲景和你大哥同岁，他们也是同一年成亲的，阿玛听说他有个儿子，你见过吗？

永璂说：见过，他儿子跟八哥差不多大，对外面的身份是朋友的儿子，名字叫王康宁。

乾隆说：那你景哥哥当爷爷了吗？

永璂说：嗯，孙子和十五弟同岁，孙女和绵亿同岁。

乾隆说：如果让你和你四哥，一起保护两个小的，你们愿意吗？

永璂说：阿玛，您是让我和四哥保护好景哥哥的后代？

乾隆说：是的，至少保住孙子孙女。

永璂说：将来真相大白，索绰罗家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们都清理我楚，那绵亿和五嫂……

乾隆说：绵亿是你五哥唯一的孩子，他们母子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大清之事，那些人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再说荣王妃陈知画是海宁陈家女，不是天地会总舵主陈家洛的女儿。

永璂说：阿玛，要是五嫂难逃一死，至少保住绵亿好吗？

乾隆说：放心吧，绵亿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后代，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想办法保全他，阿玛相信绵亿会成为你五哥五嫂的希望的。我们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去看你五哥。还有你五哥信里说，绵亿后脑受了伤，里面有瘀血，有时脑子会有些糊涂，要我们尽量配合绵亿，你记住，你五哥现在只是绵亿的义父或者姨父，你五嫂是你小燕子姐姐的妹妹。

永璂说：阿玛.，你放心吧，我明白。小燕子姐姐现在也有几个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