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温氏
白皙的手臂紧紧的抓着纱幔但又很快就被另双大手拽了回去。
暧昧的声响在大殿中清晰明了。
……
温氏的焰火染红了半边天,连云梦泽的水汽都被染上灼人的温度。
金光善拢了拢衣襟,指尖触到锦缎上暗绣的金线,却觉不到半分暖意。
这是温若寒“赏”的料子,绣的是温氏牡丹,艳得张扬,也艳得刺眼,像极了那人看向他时的眼神。
“金宗主倒是自在。”低沉的嗓音裹挟着热浪袭来,温若寒的身影出现在雅间门口,玄色衣袍上绣着繁复的卷云纹,周身散发的威压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他没等金光善起身相迎,便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指尖挑起金光善的一缕发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本君让你留在不夜天,是让你在此消遣的?”
金光善压下心头的不适,脸上挤出惯有的温润笑容,语气恭敬却不失分寸:“温宗主说笑了,我只是在此等候宗主吩咐。只是不知宗主将我强留于此,究竟有何用意?”
他清楚温若寒的性子,霸道、偏执,一旦盯上什么,便绝不会放手。可他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那被盯上的“猎物”。
射日之征尚未全面爆发,各大家族虽对温氏积怨已深,却仍不敢轻易撕破脸。
温若寒便是借着一次宗门间的交涉,强行将他扣在了不夜天城,美其名曰“共商大事”,实则不过是将他当成了禁脔。
温若寒闻言,低笑一声,指尖顺着发丝滑到金光善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四目相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炽热的情绪,不是对盟友的忌惮,也不是对敌人的敌意,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爱慕,烫得金光善脊背发寒。
“用意?”温若寒的拇指摩挲着金光善的唇瓣,语气暧昧又强势,“本君的用意,难道金宗主还看不出来?本君要你留在身边,做本君的人。”
金光善心中一紧,试图挣脱,却被温若寒猛地扣住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温宗主,请自重!”
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愠怒,可这份愠怒在温若寒面前,却显得格外无力。
“自重?”温若寒嗤笑,俯身凑近金光善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在本君面前,无需谈自重。金宗主这般容貌,这般手段,本就该属于最强者。放眼天下,唯有本君配得上你。”
金光善心中五味杂陈。他自认长袖善舞,周旋于各大家族之间,引来不少人的青睐,可那些青睐或是逢场作戏,或是利益交换,从未有过这般带着毁灭气息的强制爱慕。
他知道自己的容貌出众,也懂得利用这份优势,可此刻,这份优势却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温若寒的贴身侍从低声禀报:“宗主,蓝宗主与聂宗主在外求见,说有要事与金宗主商议。”
温若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扣着金光善后颈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当然知道蓝曦臣和聂明玦的心思,这两人看向金光善的眼神,分明也带着觊觎。
不过没关系,不管是谁,都别想从他身边抢走金光善。
“告诉他们,金宗主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温若寒的语气冰冷,“若是不识趣,便让他们尝尝温氏火器的厉害。”
侍从领命退下,雅间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金光善看着温若寒眼中的偏执与占有,忽然觉得一阵绝望。
他知道,温若寒说得出做得到,若是自己执意反抗,恐怕不仅自身难保,整个金氏都会受到牵连。
温若寒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摇,力道稍稍放缓,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只要你乖乖留在本君身边,本君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金氏的荣华富贵,本君可以帮你巩固;你想要的权力地位,本君也可以为你铺路。甚至……本君可以许你温氏主母之位。”
这番话对金光善没有丝毫诱惑力,失去自由,被别人掌控的命运。
他看向温若寒,试图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找到一丝松动,却只看到了不容拒绝的坚定。
温若寒再次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金光善挣扎着,却被温若寒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温热的触感从唇瓣传来,带着灼人的温度,像温氏的焰火,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你逃不掉的,光善。”温若寒离开他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气息不稳却语气坚定,“从本君盯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