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又被雪覆盖。
“如师父所说,一年年,他常在外,如今师娘也走了,而南辰王府,总像只有我一人。”
盼过秋冬,迎来春夏。
时宜一天天都在藏书楼看着那两句话。
“师父习惯言而无信,说好的归期十次有九次不做数。”
“只有一样他做到了,王军从未有败绩,只有捷报。”
“师娘虽然偶尔会有信传来,但依旧没有回来。”
时宜缓慢地发出声,“师。。。父。。师父。”
“姑娘,殿下回来了。”
时宜提着裙摆,兴奋地跑去,下楼不小心碰到了膝盖。
“当心,”成喜扶住时宜,“摔破了吗?我看看”
时宜表示不用,跑出了藏书楼。
她跑着,心里的欢喜快要溢出,恨不得一直跑到他的身边。
跑到书房,时宜看着这个日日想念的身影,呆在了原地。
她稳定情绪,眼神欣喜地走过,看见面容后,失去了笑意。
看见时宜失落的神情,周天行笑道:“怎么了,以为我是师傅啊?”
时宜点头。
“师父在军营呢。”
“为何不回王府?”
“他受了伤,怕泄露消息,所以在军营养伤。”
时宜听见周生辰受伤了,很是担心,拔腿就要跑。
“去哪儿了?”天行叫住她。
“去军营。”
“你忘了,师父不让你去军营。”
“那是走前的吩咐,现在回来了,不做数了。”时宜着急地看着周天行。
周天行想了一会儿,“行我带你去军营。刚打了胜仗,师父应该不会怪罪你。”
兰芝和明钰匆匆赶来,“殿下回来了,可有小姐的消息?”
“明钰,”周天行看着许久没见的女子,喜笑颜开。
“殿下呢?”
“师父在军营,我这会儿先带师妹去军营,一会儿回来再和你说。”
“好。”兰芝和明钰离开了。
军营。
两人牵着马走进军营。
“竹简我来吧,你拿书。”
周天行接过时宜手中的竹简。
“漼家小娘子擅闯军营,胆子不小嘛。”晓誉笑着走过来。
“师姐。”
“来,”晓誉接过时宜手中的书,揽着她,“快跟我进去领罚吧。”
三人走入大帐。
“寿阳的信来了吗?”
周生辰听见脚步声,说着,发现没有回应,转身一看,他的小弟子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一声“十一”,承载了时宜多少的念想。
“殿下。。。这药。。”还未走进大帐,便透过缝隙看了两两相对的一幕。
“林医女,怎么不进去?”谢云看见转身的女子,叫住她。
“殿下正在见人,我不便打扰,等会儿再来吧。”林淳离开了。
谢云奇怪地看了看蒙住脸的林淳。
“怎么,不认得师父了。”
时宜回过神,向他行礼。
周生辰欣喜地打量着她。
“又是一年没见了吧,咱们这回走了多久啊?”
“从离开西州到现在,已经十九个月了。”周天行回答。
时宜担心地看着周生辰,“你的伤?”
周生辰看了一眼手臂,“没关系,不用在乎这个。”
“师父,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将粮草备好了。”天行说着。
“好,那今夜你就带着粮草出发,前往寿阳。”
“还是我去吧,师父,我比他熟一点。”晓誉自告奋勇。
“也好,那你送捷报回中州。”周生辰看着天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