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戚真真假惺惺看着漼广,“我知道漼公心里一直有块石头,先帝在的时候就悬着了。”
“这是赐婚太子妃的圣旨。”
漼广眼神一闪。
“漼公,这是大喜事啊。”
“漼公,接旨吧。”
“先帝赐婚时,陛下是太子,漼家女儿是太子妃 ”漼广一顿,“如今陛下登基为帝,漼家女儿理应是皇后。这道圣旨,错了。”
刘魏冷笑:“先帝赐婚乃为太子妃,并非皇后,漼公也不必咄咄逼人。”
“我看今日皇室和漼氏 各退一步如何?”
“我们已经退让,漼公还想如何?”
漼广看着一群冠冕堂皇的人,“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才六岁,何来太子。这一道圣旨,难道不是一张废纸吗?”
“漼公稍安,太子来了。”
众人看向殿外,刘子行走来。
“漼公,你对这位太子可还满意?”
漼广眼神不满,看向戚真真,克制情绪。
刘魏将圣旨捧在催广面前,嘲讽道:“漼公,这圣旨有总比没有好啊。”
“老臣,谢陛下。”
虽有万般不愿,漼广还是满心怒火地接下了圣旨。
夜幕降临,高太后一族伏法。
数年后。
早春微暖,略有寒意。一队人马护着马车,缓缓向前。
前有家兵开路,后有十几侍女随行,出行阵仗奢华,定不是普通富贵人家。
“这可真是大家族啊,”路旁的百姓纷纷围观。
“漼氏可是江水以北,所有望族的龙头啊,”百姓看向出声的书生,“我们的国号,就是漼氏向当时的君上提议的,才定下来的。”
书生说话的间隙,马车内一双纤细的小手推开了关上的木窗。
十一二岁的少女,还未长开的小脸,眉眼间已能看见清丽的容颜。
“这么厉害啊。”
“是啊。”
周围的百姓惊呼道。
少女清澈见底的双眸,打量窗外异与中州的风景。
“停车。”漼风叫停了队伍,走上了马车。
时宜乖巧地沏茶,示意漼风喝茶。
漼风抿了一口茶,看着时宜,“没用午膳?”
时宜摇摇头。
“他可是为了领兵护国,放弃皇姓的人。凭这一点,你就不想见他吗?”
时宜打着手语,“你说过。”
“他年少时征战四方,从未有过败绩。这样的人 你就不觉得好奇吗?”
“你也说过。”时宜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哥哥。
漼风还说了许多,看着时宜心不在焉的样子,“好,我全说过。”
“你舍不得家里人,哥哥都明白,”漼风看着乖巧的妹妹,微笑着说,“所以我留下来参军,陪你。”
时宜眼神微亮,脸上的笑容难以掩盖。
“阿爹已经答应了,反正不用我继承家业,能留在小南辰王麾下历练,想必阿爹没道理不答应。”
“开心了?”漼风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妹妹,用手勾了勾她的小鼻子。
时宜开心地点点头。
“小傻子。”漼风宠溺地看着妹妹。
阳光穿过树枝交错的间隙,坐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树影。
南辰王府。
“小姐,殿下回西州了。”
坐在凉亭的少女微微一怔,神情又悲又喜。
“小姐。。。”明钰不知所措看着如梦,难道殿下回来了,小姐不应该高兴吗?
“到哪了?”
“殿下在军营。”
“后日早点起,有贵客来了。”如梦呆呆地看着暖阳。
漼时宜,你终于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