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刚把一身的污秽洗净。
宏晓誉高兴地看着周生辰:“师父,将士们都等着庆功呢。”
“好。杀牲,备酒,起篝火。”周生辰也很是高兴。
“是。师父。”宏晓誉和周天行高兴地走出去。
周生辰有些奇怪地看着四周:“军师啊,今天天气阴,光线不好,为什么不点灯?”
“殿下。。”谢崇欲言又止。
“嗨,本王这次,是和骑兵一起回来的,战车和步兵,要晚两个时辰。”
谢崇不知如何开口。
“唉,”谢崇小心地将圣旨拿了出来,“殿下,中州来的。”
“宫里来的,”周生辰看着圣旨,有些喜悦,“前段时间,捷报送入京师。我猜,应该是犒赏三军的圣旨。”
谢崇不知如何开口。
周生辰打开圣旨,一瞬间,笑意消失。当他仔细看起上面的字时,难以相信,“皇。。皇兄。。。”
军营里,还在喜气洋洋地准备着。
谢崇从大帐里出来,神情难过。
“军师。”宏晓誉和周天行向谢崇行礼。
“等一下,等一下再进去。”谢崇声音哽咽。两人倍感奇怪。
周生辰无力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帐中,难掩悲伤,眼神涣散,抱着圣旨,无声哭泣。
他沉重地走出大帐,言语凄凉:“陛下,驾崩了。”
军中人难以置信,“陛下驾崩了!”
周生辰难掩悲伤,向中州方向,下跪行礼。军中人人下跪。
“殿下你执意要回?”谢崇急切地问。
“是皇兄把我抚养长大,他走,我必须去送。”
“可是殿下你立过誓。你此生不回中州,不如入宫城。如今新帝登基,你率兵前去,不是等着,让人家构陷你谋反吗?”
“我自有分寸。”
谢崇不知如何劝说。
“王府上千家臣,帐外数十万将士,还有边关百姓,今夜就托付给军师了。”周生辰将令牌递给谢崇。
“殿下不可。。。”
“我会平安回来的。”周生辰将令牌放在谢崇手中,神情坚定,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帐。
“师父,”宏晓誉向前行礼,“神兵营已备妥,可随时出发。”
“神兵营留守西州,你点三千骑兵,随我去中州。”
“我们可是去中州,不是回西州?”宏晓誉问到。
“请师父三思。”下面跪了一大片人
“我只是去见先帝最后一面,又不是去夺江山,三千骑兵足矣。”
周生辰看着看着下跪的弟子。
“殿下说的不错,三千骑兵足矣。”身后传来谢崇的声音。
“老臣随殿下去。殿下,打从追随你那天起,老臣就许下誓言。殿下生,臣则生;殿下若是。。。。”谢崇信心中悲痛,“臣绝不苟活。”
谢崇将令牌还于周生辰,“要去一起去。”
周生辰震惊地看着谢崇,握紧了手中的令牌。
“启程。”
周生辰一声令下,前往中州。
清韵阁。
“郡主,御景来话,殿下快到中州城门了。”
屋中少女正在下棋,突然起来声音让她不禁蹙额。但听见“殿下”时,手中的黑子从纤指中掉落,热泪同黑子一同落在补好的棋局上。
“他,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