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雨如幕,连绵的窸窣声让肖羽心里莫名生起一点烦躁,葬仪屋的这间小屋子,更是无端让人闷得慌。
进门的竟是夏尔和塞巴斯蒂安。
葬仪屋呀累呀勒,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连伯爵也来了?
葬仪屋怎么?伯爵突然来访,是突发奇想想进小生的棺椁了吗?
葬仪屋好奇怪啊,最近小生的店没什么值得欣赏的客人呢。
肖羽心里也是奇怪,但更多的是一种寒意,安倍儿的突然计划,夏尔的突然到来,都让她觉得似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夏尔随意应和了葬仪屋两句,便转身看到了站在暗处的肖羽。
夏尔公爵,午好。
肖羽午好。
肖羽伯爵在这是有什么要事吗?
肖羽不介意的话,我听听无妨吧?
夏尔明显愣了两下,正当肖羽想收回原话时,夏尔却点了点头,表示默许。继而坐上了一旁一副干净的棺椁,抬头看向了正在嚼着饼干的葬仪屋。
夏尔最近伦敦城里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尸体,
夏尔大都是国外的无名尸。
夏尔你这里都有吧?我需要查一具尸体。
葬仪屋国外的尸体……确实有,不过都是街头老鼠罢了,丧家之犬,伯爵怎么突然对他们来了兴趣?
夏尔不是那些国外的尸体,帮我筛选出国内的,最好就是伦敦当地人。
葬仪屋可以是可以,不过……
葬仪屋说着,就突然凑到了夏尔面前,用尖尖的指甲戳了戳夏尔的脸,肉质反弹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葬仪屋小生不喜欢女王的资助,小生要的是伯爵的那个……
葬仪屋所以伯爵,你能给小生那个吗?
葬仪屋就是那个……全世界最好的笑话!
葬仪屋嘿!嘿嘿~
夏尔……
肖羽……
葬仪屋上次就算给你优惠了,
葬仪屋这次可不会了哦~
让夏尔讲笑话?那就像是麻雀下鹅蛋,母鸡长牙齿——世界奇迹。
夏尔正咬牙切齿不知如何是好时,塞巴斯蒂安从后拍了拍他的肩,走上了前。
塞巴斯蒂安没办法了。
夏尔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整理着手套,仿佛要大开杀戒的模样,让屋里的空气又陡然冷了几个度。
塞巴斯蒂安请大家移步到外面,
塞巴斯蒂安绝对,
塞巴斯蒂安不可以偷窥哦!
于是,肖羽和夏尔便无奈地站在殡葬馆门口,夏尔还好,照常披了件黑色披风,而肖羽只穿了件常服,冷风便从领口钻进肚子,把肖羽从头到脚都冷了个透。
肖羽阿嚏!
可恶的安倍儿,怎么也长得这么矮,连风都挡不住!
出发时那么着急,连这些都想不到!好吧,虽然也是她自己说的觉得穿多了麻烦……
夏尔小姐,需要吗?
肖羽啊?
肖羽看着眼前夏尔递过来的披风,脑子一下就空白了——
这是我能拥有的吗?
这是我能染指的吗?
卧槽卧槽,这可是少爷的披风啊!!!
肖羽啊那个……
夏尔披上吧。
肖羽还在犹豫,突然从屋里响起惊天的笑声。肖羽还没从这阵笑声里反应过来,头顶就“咯吱”作响,下一瞬,她就被人拉到了一旁。
安倍儿小姐,没事吧?
肖羽没事。
原来,是葬仪屋笑得太大声,殡葬馆的门牌又一次夭折了……
还好夏尔站得远些,并没有被砸到。
夏尔我们进去吧。
肖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