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的关心可以说是分外地僵硬了：“伤怎么样了？”
顾雪雁放下了手里的书。
姐姐说，他不用回顾家了，所以他想怎么样都可以，但在看向顾川的那一瞬间，多年来对顾川的畏惧还是占了上风。
顾雪雁垂着眸子：“医生说还要再住院一段时间。”
“你和司老板认识？”第二句话就扯上了主题。
难不成他还能否认吗？顾雪雁捏紧了手心：“嗯，司老板帮了我很多。”
“唉……”顾川叹起气来，“雪雁，你也知道，最近顾氏集团……”
顾雪雁心里直直地冷笑，之前还想着把他拿去换资金，现在就把主意打到了姐姐身上，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想要拿到投资，顾老板应该来找我啊，阿雁一个孩子，他懂什么？”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响起来。
女子的声音不大，却莫名的有力量。
……
半个月后，顾雪雁出院了。
他不打算回顾家，书本之类的东西都放在学校了，他也就没什么行李，只背了个小包跟在司晗旁边。
“听爸爸说，姐姐给顾家注资了？”少年背着个双肩包，目光落在白色的帆布鞋上，眼神时不时地快速掠过身旁的女子。
“嗯。”司晗伸手揉了揉顾雪雁的黑发，少年配合地弯下腰。
得了姐姐应声，尽管知道姐姐这么做可能是为了自己，但顾雪雁还是忍不住问出声：“为什么呀？”所有人都不看好顾家，姐姐注资进去不会亏本吗？
“好了，小孩子不要老是关心这种事。”
感觉姐姐总在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呀。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姐姐的住处是一个大平层公寓，坐落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高档小区里。
……
阳光微醺，司晗宿醉后醒了，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上脑海。
她醉了，家里的这个小孩照顾了她一晚上。
打开房门，客厅的桌子上留着一份早餐，这场景熟悉的很，这半个月以来，顾雪雁的确承担起了家里的开火的问题。
手艺也从还好慢慢变成了精湛。
今天是中式的早餐，桌上有清粥、豆浆和油条。
司晗酷爱油条这件事，顾雪雁早在日常相处里摸清楚了，但是也怕姐姐吃腻，通常是隔一天才能在餐桌上看见油条的身影。
顾雪雁已经提前去学校了，他办理的走读，中午也能回家，不过司晗中午一般不会回去，所以要是没有司晗的通知，正常情况下，顾雪雁也是不会回去的。
顾雪雁总是在想晚上要做什么，对外界情况的关注明显减少。
两个同学从他身边经过，谈论的是今早顾氏股盘下跌的事。
思绪好像停滞了一下，顾雪雁愣怔在原地。
对于顾氏气数已尽早有预料，但顾雪雁还是匆匆拿出手机，手机黑屏了又开屏，开了又黑下去，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犹豫不决，不知道这事对姐姐会有什么影响啊？
……
“老板。”秘书长恭恭敬敬递上一叠资料，“预计明天，顾氏会宣布破产。”
“嗯，计划照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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