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的祁树礼停在门口,不再走近。他得到了不想失去,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想要听到她的答案。他不怕输,他能得到一次就肯定能再得到一次,只是手段恐怕不会温柔。
白考儿耿墨池,我救你只是因为我们之前的情分。不是因为我还爱你。在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婚礼上的时候,在你不信任我,怀疑孩子是祁树礼的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我这人向来不回头。以前我为你疯为你狂是因为我们的爱让我笃定。可现在,抱歉,耿墨池,我不爱你了。
耿墨池握紧拳头,心脏的钝痛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白考儿无奈随手从包里拿出银针,在他几个大穴上依次扎了进去。
耿墨池你怎么会针灸的?
白考儿秘密。不方便告诉你。
耿墨池 谢谢。
白考儿耿墨池,别来见我了。你见到我情绪会激动,心跳会不正常。你就全当没有遇到过我,我们从未开始过。慢慢的恢复你无欲无求的生活。不行吗?
耿墨池苦笑,不行吗?怎么能行?明明遇到了,明明相爱了,明明……全都是他一手推开的。叶莎因为他的不爱而自杀,白考儿因为他的怀疑而远离。他注定生而孤独。
耿墨池对不起。
白考儿在确定耿墨池终于情绪稳定后,把银针拔了出来。
白考儿没什么对不起的。错过又不是过错,这世间分分合合最后不都得归于尘土吗?你这么想会好受点儿。
躲在拐角的祁树礼嘴角挂了一抹奇怪的笑,这丫头是真准备把耿墨池气死吗?说话这么插心窝子。不过他很舒坦就对了。
耿墨池满心期望的到来,满心绝望的离去。
白考儿冲着祁树礼的方向,有些嘲讽的开口。
白考儿祁董事长,客人都走了,你的茶都凉了。
祁树礼茶凉了不可怕,只要人不凉就行。
白考儿翻个白眼起身。
白考儿我去洗个澡,你让茱莉亚随便做口吃的,我饿了。
祁树礼好,确实该多吃点儿。
要不然怎么有精神做体力运动。
白考儿到晚上才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白考儿祁树礼,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祁树礼挺挺身子。
祁树礼我这不是正好得寸进尺吗?
白考儿王八蛋。
夜色正浓火正旺。
尤其是没几天在看到那两本赤裸裸的结婚证时,白考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镜。
白考儿你怎么做到的?
说起这个,祁树礼很是骄傲。
祁树礼结婚证这个东西庄严神圣,但在美国资本主义国家,只要两方心甘情愿且有钱有资本,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用那么麻烦的。
白考儿一个抱枕扔过去。
白考儿知道庄严神圣你不带我去,你一个人就办了合适吗?
祁树礼很自然的接住枕头。
祁树礼每天办理结婚证的人那么多,我这不是让你省事省时吗?你只要出席婚礼就好,其他的我都可以搞定。
白考儿重重的躺倒在床上,这人是真的准备把她养废了。眼珠一转,从行李箱里掏出一张纸。
白考儿当当当当,既然祁先生送我这么大份礼,我不送也不合适,正好有个现成儿的。
祁树礼笑意浓浓的结过那张纸,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是笑意僵在了脸上。
——《认亲协议》
将来白考儿的孩子自愿认祁树礼为干爹……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