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曲无患有事晚归,桌上只有王小石和白愁飞先用餐。
王小石拿着筷子,一边吃一边叹气:“大白,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也就是曲大人人好,咱们就这样住在人家曲大人府上也不合适,一来咱们吃白食不合适,而来再怎么说曲大人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难免对她名声不好听。”
此事白愁飞也想过:“如今六分半堂和傅宗书从中作梗,咱们在这真算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了,不若我向无患借些笔墨纸砚,去街上卖画?”
王小石灵机一动:“那不如我去找个酒馆表演口技?”
两人正商谈,却听有脚步声走近。
正是归来的曲无患:“你们不必着急,等金风细雨楼的丧事办完,苏梦枕自会来接你们。”
白愁飞蹙眉,清俊的脸上一双星眸有些黯淡:“可——”
曲无患只是走过去,在他耳边轻飘飘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若你想,我手下三军皆可容你调令,你在此住下又何如?”
——若你想,我手下三军皆可容你调令,你在此住下又何如?
白愁飞目光骤然一变,心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开,霎然间日光穿过层层阴霾照下来,最终一寸寸被盛放的繁花占据。
他自然不会想要她手中兵权,但此言,大约是他此生听过最好听的话了。
然而下一瞬,曲无患就退开坐在了另一边。
王小石没听见这话,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只觉得两人的气氛让他觉得他不应该在桌上,他应该在桌底。
深知自己应该赶紧离开的王小石麻溜地一顿狼吞虎咽,吃完就跑了。
曲无患端坐在桌边,任是吃饭时姿态也是极其端正的,当真是站如松坐如钟,雅正端方,气势浑然天成。
白愁飞觉着,其实她的很多方面都不像个将军,更像是应该......坐在皇位上手掌生杀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
他的话并未说完,但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彼此的意思,很多事,点到为止即可:“无患,你方才的话可是......”
曲无患弯唇,眸如皓月,面若芙蓉:“愁飞心中明白。”
他倏而笑起来,其实他的眉目是偏秀气清俊的,因那挺拔高大的身材,与一身桀骜的气质,方才削弱了其一身秀气,此刻笑得晴空万里,倒是添了几分可爱的意味。
曲无患目光闪了闪,压抑住心间的戾气。
他这般开心,叫她看着,心间也愉悦,可越是如此,想到先前刑部的事,她心中戾气就如杂草丛生。
傅宗书不过是条走狗,天底下多的是不长眼的人,唯有如她昔日在大庆一般,才会没有这等乱咬人的老鼠。
曾经她兢兢业业勤于政事,是为大庆子民,为天下女子,如今......也可多为一人。
......
在曲无患府上住了一段时间,最终王小石和白愁飞二人还是没有留在曲无患府上,而是在苏梦枕来接人后,同他一起回了金风细雨楼。
纵然曲无患没有想法,但白愁飞一身傲气,当不了就在曲无患府上吃饭的闲人。
曲无患明白白愁飞的想法,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她对苏梦枕印象实在不好。
白愁飞走前,曲无患与他在院中喝茶,道:“金风细雨楼是江湖势力,不比我府上的人善于经营日子,你去金风细雨楼时带上几个随侍的。”
白愁飞心中一软,但他去金风细雨楼做事,还带着几个丫鬟小厮的,实在有些怪异:“无患,无妨的,我本就是飘零人,哪里不能住,不讲究这些。”
一旁的郝从心冷不丁来一句:“哎哟,白公子,这事你就别跟大人犟了,你就是不要,回头她都会把人给你想方设法塞过去。”
曲无患回首扫郝从心一眼:“郝从心,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郝从心一怂,捂着嘴继续当哑巴。
白愁飞低笑了一声:“无患,你就别吓唬郝军师了。”
捂着嘴的郝从心一脸感动:白公子好人,救我于水火啊!
曲无患看着郝从心这幅活宝样:“......”
作者曲无患相当护短,对喜欢的人大概就是无限纵容,看他闹自己在一边收拾烂摊子的那种。顶级双标态度,对不喜欢的,参考燕陈安。 对了,我觉得一本把这么多位面写完有点太长了,决定分成两部,等会儿整理一下,把简介分好多建一本,以后如果还有想到新的剧写再加。
作者第二本点作者名字找哦,不出意外第一个位面是《你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