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是戴着面纱的美人,明眸皓齿,明亮淡雅,站在小路上,仿佛身上披了一层银纱。黑色的天,深邃的让人害怕,难道它真的比传说中的嫦娥更漂亮吗?我不知道,可是曾经跌落的流星知道。
江城冲好澡的时候,陈洛琪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江城干咳了声。
江城我牙刷用哪个?
陈洛琪撑着脑袋看了江城一眼,眼睛眨巴眨巴,江城难得会不好意思。
陈洛琪你别…………别这样看我。
江城刷牙,陈洛琪就把脸抵在江城肩窝,江城仰着头掐着陈洛琪后颈给捞走了,崴这眉头看陈洛琪。
陈洛琪撇着嘴不走,处在旁边等江城刷好牙又挂在了江城身上,江城托着陈洛琪臀部给人抱了起来,不解道。
江城你怎么越长大越粘人了?
陈洛琪一听这话不开心了,扑腾的腿要从江城身上下来,而且都要二十三的人了,被这样抱着,属实有些羞耻。
江城别闹腾了,摔着了。
江城把陈洛琪放在床上,想起身就被人勾着脖子搂住了。
陈洛琪江城,说想我。
陈洛琪说爱我。
江城嗯?
陈洛琪快点说,说你想我,说你还爱我,说你还和以前一样会只对我一个人好。
江城明白了陈洛琪的想法,他把陈洛琪整个圈在怀里。
江城洛洛,别怕,我和你一样。
江城明白了陈洛琪害怕他不爱陈洛琪了,江城也害怕的他回来的时候陈洛琪不再爱他已经爱上别人了。
陈洛琪再也压抑不住,他难受的哭了,眼泪蹭在江城的睡衣上,像一只无助的小猫。
相爱的人想要和解,太简单了,那些踽踽独行沉重的岁月在相逢的那一刻都变得不值一提。
陈洛琪没跟江城说,自己是怎样在陌生的上海一路摸爬滚打混出名堂的,只希望江城出来的时候能给江城一个安稳的家。
江城也没跟陈洛琪说,他是怎样在暗无天日的监狱和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学会了,在没道理的冲突中,人影学会把傲气压在骨子里,只是为了能早点出来。
江城回来后没多久就把陈洛琪的失眠治好了,也没算是只好吧可能就是让她有了安全感。陈洛琪怕黑一个人的时候不敢关灯睡觉,开着灯又总是整日整夜的睡不好,后来只好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可现在只要他正在江城的手臂,腿搭在江城的腿上,往江城怀里一钻,就能一夜无梦。
当然偶尔也会做噩梦,梦到江城走了,梦到江城在牢里过得很差,她会全身抽出一下,然后猛的睁开眼。
可入眼的再也不是漆黑无光的天花板。江城会替他打开床头的灯,把他搂在怀里温柔的哄着。
江城洛洛,乖,梦里的都是假的。
江城是陈洛琪绝对的安全感,即便分开了五年,那种来自骨子里的那种依赖感和安全感,依旧无法被割舍。
它们是长在陈洛琪的血肉里面,陪伴着陈洛琪长大,是生长痛,也是生长痛之后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