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林之将手机静音后很愉快的经历了一晚无人打扰的睡眠，醒来后果然发现了不少未接来电和微信信息，有关系不错的外班同学还有个经常去那拿烟的女孩。林之越过众多未接来电给当时吃烧烤的人回了过去。

“喂”

“喂林之，听说你要走？”

“对，我打算去找点更刺激的东西玩玩。”

“刺激？想刺激今晚我约波人去干一架，你非得走是怎么个意思？你现在在哪？”

“家里躺尸呢，林某人我老了提不动刀了，才不出去打打杀杀的。听你这口气好像意难平？那我再叫几个人出来聚聚吃个饭？”

“你执意要走？”

“走，在这没啥意思了，去寻些刺激再回来。”

“你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你老实说，有啥事让你放不下了，硬要走？”

“别bb了，下午八点我去上次那个烧烤摊吃饭，要来就痛快点过来。”

“行行行，您是大爷，我去。”

“那就到时候见。”

林某挂断电话，顺手拨了几个人的电话过去，基本都说去。林某不禁为自己的小金库担心了，早知道这样就多搞点钱了。

林某放下手机继续躺尸，躺到了十二点多在家吃了顿饭后，林之在家用电脑玩着4399皮卡堂，然后挂着b站的番剧看番。一直到下午五点才离开电脑计划着搜一搜那些听着就很不靠谱的机构，然后发现确实不靠谱。就打算随便选个学费低的学校去折腾折腾；学费太高的学校管理估计都严，折腾不起来。林之看了半天然后选了个叫某门的机构，看着页面介绍也不错值得一试。林之就打电话问了下曾在各大补课机构混迹过的某位两年没见过的朋友，那位朋友郑重的告诉林之:别去，我去的时候刚进教学楼就看到一个学生从门里飞了出来。本省补课机构大都不靠谱，实在想去可以尝试某正，最次人能竖着进去竖着出来。林之听了后不禁咂舌，吃人的补习机构就有点可怕了，林之是去找刺激的不是找死的，那种老师有暴力倾向的学校还是算了，林某不想打架。林之就打开电脑又搜了搜，通了通电话后，林之开跟网友玩笑的说总觉得所有的补习机构都从字缝里流露着吃人俩字。

等到了下午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林之跟母亲打了个招呼说晚上可能是不回来了顺便要了点钱，母亲倒也没说什么，林之就要了钱就走了，林某比不上那些在灰色数字产业倒腾小钱的朋友，所以金钱来源大多都是母亲给和找人拿，少数情况会用拿来的香烟换点钱花花，不过少，大都自己抽了。

林某走在路上盘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月中收缴上月份子钱的日子了，等去学校把钱一收，供给关系一断林某就可以逍遥自在了，看的顺眼的就给相识的人说一声帮衬一下以后的钱归相识的人，至于不太顺眼的就自生自灭吧，失去了庇护的小朋友一般会被众人分食，不过跟林某我又什么关系呢？林某我不收你那份钱当然不办你那份事。

林某先点了几瓶啤酒和两份小菜，在等人的过程中开了把五子棋匹配沉浸在快乐的游戏之中。等玩的差不多了，人也在陆陆续续的来，林之边玩游戏边和他们扯皮，等人差不多到了，林之关了手机点了三十串烤串，开始新一轮的扯皮，聚聚的意思就是组个局扯皮而已，哪有什么主题，就算有也是最后提一下主题升华一下，更多时间还是在扯皮，林之最后借着升华的时间跟几个关系还行相识的人说了几个帮忙帮衬帮衬的人名，愿意的话就下次林之拿钱的时候去混一下面熟。然后喝到了十点多林之看时间还早就想去网吧啥的开个通宵，就拉着还想玩的人一起去了网吧，啊然后林之吐的一塌糊涂，因为某个不地道的人把白酒掺啤酒里怂恿林之对瓶喝，林之没注意到啤酒被掺了白酒，刚入口感觉不太对但没在意就喝了半瓶，等那股辛辣味从嗓子眼泛上来林之才察觉上当了，看着笑的前仆后仰的一众，林之即使逮住了人但也只能是口头笑骂两声让他自罚三杯白加啤，不得不说周围人手很黑，白比啤是标准的一比三，比林之那瓶白加啤的白酒含量都大。林之玩到四点的时候撑不太住了，跟周围刚刚聚餐的人打了声招呼就捂着外套见周公去了。

等林之被迷迷糊糊叫醒都已经是早上七八点的事了，林之便穿上外套跟着昨天那波人走出网吧然后就各自离开了。林之在路上买了份早餐，但没想到回去之后迎接林之的竟是悄然无声，林之推开门发现母亲在床上睡得正香，就关了门把东西放餐桌上回自己房间里补觉了。

一觉醒来都快三点，林之摇了摇头，宿醉的感觉真不好，下次不喝这么多酒了。林之起床看见家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的早餐倒是已经没了，于是她走向厨房烧了壶水泡了点茶喝了后感觉能好点了，就又投入到了看番大军中，等到了下午六七点的时候父亲罕见的回来了，林之转头看着他客厅拿了个东西就又出去了。啧，真当这里是旅店啊？晚上有时都不见人的父亲白天竟然回来过，林之感觉简直稀奇。

既然说到这了就说说林之的父亲，标准的闲散公务员，但从来不知道他在哪，工作岗位不见人，家里也不见人，打电话就挂，发消息就拉黑。对外一副好父亲的模样对内如豺狼一般，曾因在单位里与其他不知道哪来的女性苟且上并被发现而一举成名。林之的成长经历中充斥了各种家暴场景，从一开始的束手无策到后面的强硬反击徐徐渐进，副作用就是林之成了一个老师同学眼中的混混，脾气也暴躁了不少。

林之转头继续看着番剧，才懒得去问，林之觉得父亲即使死外面也就那样，对于家里反而算是喜事。林之最开始不想去补习学校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此，母亲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打得过父亲，但自己初中在外面皮实惯了，一直到高中，打人的技巧学了不少，真又打起来了自己也能帮着母亲制服一下酒疯子状态的父亲。上次就是那样，母亲跑出去喊人，而自己和父亲在地上各种近身缠斗了五六分钟等到了援兵然后灌了醒酒茶，其实灌不灌都无所谓，父亲根本没醉，他只是想找个出气的对象而已。至于林之愿意去补习机构的原因一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吧，母亲大约清楚林之为何从初中开始不再学好开始和混混们打交道，当时的林之也算是误入歧途剑走偏锋，不过效果其实相对于家庭而言逐渐好了点，争斗的次数越来越少，毕竟父亲只是想找出气筒而不是想和一个疯女子厮打。只是一旦被混混们同化后价值观就会发生相应的改变，林之也就开始怼母亲和混混们学着夜不归宿了。所幸林之凭借着还不错的底子上了高中，但林之依然是在昏昏度日，只是不再怎么动手了，更多倾向于用语言解决问题，遇见能调解的就调节了，不能调节的，找几个人去站个场子基本都打不起来，高中才开始混的愣头青很少会找林之，或许一定程度是出于不想碰硬茬子。林之打架不怎么厉害，但胜在给林之面子的人还有些，即使是看在那些人的面子上也尽量不招惹林之。当然林之基本也不惹人，只是圈几个人收收钱之类的，这都是混混里常见的圈钱手段，没人触这种霉头。扯远了，林之第二个原因是母亲用她和父亲的工资和借款攒了个县城首付，在离这个家稍微远点的地方，家具什么的基本都置办了一些，林之不在的时间里基本也不用担心母亲的安全问题，林之再也不想初中某天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看见餐桌被掀翻在地，母亲头上是血的坐在沙发上哭。至于隐藏原因，就是林之太想来点刺激的新鲜事来让自己鲜活起来了。

林之玩到了八点多还不见母亲回来，就打电话过去，原来母亲在和朋友们吃饭。林之就下楼提了份砂锅米线边吃米线边看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