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时岩天天去清吧骚扰程南,害怕再次挨她揍,他还向孙总借了他的保镖。
二十几号壮汉,个个凶神恶煞,鼓鼓囊囊的胸肌都快把衣服撑破。
穿着硬挺的西装齐刷刷往清吧门口一站,百分之九十九的路人都会觉得里边儿是涉黑场所,原本闲逛慢腾的脚步明显加快,目不斜视,迅速经过清吧。
嘴里念念有词,赶紧走!赶紧走!
生怕瞅见不该看的,惹出是非。
不仅路人误会,多数老顾客也犹豫着不敢踏足,心里直嘀咕,也不知道老板得罪了哪条道上的人,被仇家找上门了。
可惜,他家调酒师调的酒是真不错。
不怪这些人胆小,黑道小说里都用烂了的大哥来巡视场子的场面架势,往现实中一放,还真没几个人不打怵。
清吧的客流量因为时岩的骚操作直接少了三分之二,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老板还没说什么,程南先心生怒火。
他让时岩立马带着保镖离开,别影响清吧营业,否则就算二十几个壮汉挡在他面前,她照样把他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时岩跟她讲条件,“我让他们走也行,你不能再对我动手。”
程南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嗯。”
她又没病,只要时岩不惹她,她动什么手,他真以为她闲得没事儿干了?
时岩扬了扬手机界面,“我录音了,谁反悔谁是小狗!”
程南:“……”
时岩得到了程南的口头承诺,高兴得身后无形的尾巴都摇起来,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往门口走去。
目睹全程的酒吧老板疑惑不解,隐晦地指了指头部,“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怎么我总感觉他这儿有点不太正常?”
程南不要太赞同,“脑子有问题。”
一分钟不到,时岩又折返回来。
程南皱起来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板有眼色地走远了。
时岩据傲地“哼”了一声,“我想来就来,你家住海边儿?管那么宽。”
那种拽得二五八万的口气让人极为看不惯,程南的拳头紧了紧。
小狼狗肉眼可见慌张起来,“不准打我!你打我你就是小狗。”
程南摇了摇头,不跟傻子置气,她打开制冰机,开始调酒前的准备工作。
条件反射一样,一看见程南开了制冰机,时岩就钻进吧台,习惯性地凿起冰球。
他帮程南干的最多的活就是凿冰球,小狼狗骄傲地想,整个清吧没人比他还要熟悉这项看似很容易实则需要技巧性的工作了。
程南掀了掀眼皮,没出言阻止。
两人手上都有活儿,谁也没说话,时岩舀出一个冰球,程南用玻璃杯接过。
气氛很安静,有一种安宁和谐的感觉。
小狼狗只知道自己惹程南生气了,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哄好程南。
以前那些对付女孩子的招式对程南完全不管用,让他给程南真心实意地道歉他也拉不下脸。
所以,他只能继续勤勤恳恳地帮程南打杂,用这种笨拙但真诚的方式向程南表明歉意。
时大少爷从没给人干过活儿,犹记得第一次被程南半胁迫着做还极其不乐意,现在倒也适应了。
不仅适应了,他还从中找到了乐趣,他发现程南平常挺烦他的,但只要他认认真真帮她干活儿,她就不会无视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亲手给他调杯酒。
渐渐的,时岩似乎发现了和程南友好相处的正确模式。
程南她,喜欢勤快又听话的狗子。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这天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时岩帮程南清理干净吧台,邀功地看向她,“亮不亮?”
程南哄孩子似的伸出大拇指,语气毫无波澜,“亮。”
时岩咧嘴笑。
把程南送到她家楼下,时岩道:“程南,我明天上午十一点在A大篮球场有篮球赛,你来看吗?”
程南顿住脚步,工装裤上的装饰腰链在空中轻荡起一个弧度,她淡淡地回望小狼狗一眼,“不去,我要睡觉。”
“哦。”时岩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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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柚C柚最近在修《渣男惩罚计划》的大纲,所以预计最近更的比较少,下个月会努力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