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个澡!”
时岩奋力把毯子扬展在空中,触地的刹那,小狼狗已经背对着程南亟不可待地往浴室里冲了。
脱掉衣物,花洒开到最大,水温调至最低。
程南沉步走到浴室外,敲了敲门,“注意伤口别沾到水,要是感染了,你自己去医院,我可没空陪你。”
里边儿的人似乎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大惊了一下,因为程南听见花洒砸地的声音。
时岩:“艹!”
很躁的一句国骂,除了急躁的“躁”,更多的,是躁热的“躁”。
程南的声音令时岩大受刺激,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燃起来了。
但他又不敢对她来硬的,因为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如果自己那样做,多半会像昨晚的西瓜一样被程南一拳开瓢。
程南悠然自得地喝了口咖啡,嘴角轻微上扬。
她晃了晃咖啡杯,继续添柴加油,“不过洗澡的确能够起到一定的物理降温作用。”
“离我远点儿!”
程南方才的话被时岩隔着浴室门,原封不动地吼出来还给她。
幻想的对象就在浴室门外,他是又觉得刺激又感觉心虚,动作放不开不说,欲•望更是被卡得不上不下的,极其难受。
程南被吼也不生气,端着香醇的咖啡,踱步回客厅,靠在沙发上继续看早间新闻。
时岩在浴室里待到中午才出来,两眼散着神久久无法凝聚,脸上还带着酡红。
客厅没有程南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时岩紧绷的心弦松下来,他吐了一口气,拎起装消炎药和药酒的塑料袋,风一般飞离程南家。
但凡是个成年人,都知道他在浴室里干了什么,程南不会猜不到。
谁正常物理降温用这么长时间?
是个人都有欲•望,时岩从不排斥光明正大地同人谈论它。
但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程南追问起来,他要直白地告诉程南自己在浴室做了些什么,他就死活张不开口。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在和前女友们交往的时候,什么露骨的话都说得出来,他一向把那些话当做情趣。
他和程南还没正式在一起,他就在她家浴室做这种事,继昨晚的风流祸端之后,程南现在对他的印象肯定更差了。
他以后要怎么跟程南解释,他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时岩回到宿舍,烦得直用狗头撞桌。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让程南知道自己在浴室DIY这事儿挺艹蛋的,但是起码阴差阳错之下,程南不知道那药原本是要用她身上的。
他的形象在她心里没有更不堪。
其实,今天早上起来,时岩就后悔了。
他不该试图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得到她,结果,东西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也算恶有恶报了。
说起来,时岩自己都不敢相信,药性那么烈的情况下,居然能忍得住不往程南身上扑。
他什么时候这么正人君子了?这还是他吗?
他忌惮程南的武力值是一回事,能克制住欲•望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会…真喜欢上程南了吧?
时岩抬起头,被自己的想法惊悚到。
“不可能,我怎么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时岩嗤笑一声,“只是因为老子还没睡过,所以愿意给她几分好脸色罢了。”
再特别的女人,睡久了不还是一样索然无味。
时岩掏出手机,“喂,笋子,我今晚过来,找两个干净的公主。”
对面的人谄媚直笑,“没问题,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