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有了计策,决定找谢危寻求另一种解法。
谢府,接过她手中的药盒,剑书高兴的领着她进府,有她在,谢危能柔和很多。
“先生,公主到了。”
谢危摆弄棋局:“坐吧。”
沈星婠落座,无心观察棋局:“大月要和亲的消息想必先生知道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王姐去。”
谢危望向她:“你想如何?”
沈星婠“大月定不是真心想和亲,若真是需要一个人去,便让我去好了,我自有脱身之法。”
谢危放下棋子:“不可。”
沈星婠只觉并无不妥:“那大月王子来者不善,王姐定会受委屈,而我自有防身之法。”
谢危语气难得重了几分:“我说不可就是不可,与其这般,倒不如制造一场意外,只是这样她会失去公主的身份。”
沈星婠“于我和王姐而言,公主身份本不重要,只是受万民供养,总要为万民做些事。”
谢危“那便听我的安排。”
沈星婠“如此便多谢先生。”起身准备回府,“福安就不叨扰了。”
谢危想要叫住她,却终是没有开口。
剑书走来,疑惑出声:“公主这么快就走了?”
谢危看向棋局,没有说话。
剑书也不自讨没趣,转移话题:“不过公主还是关心先生的,这不特意送来了可以代替玉石散的丹药,还没有什么副作用。”
谢危“安排人看好公主府。”
他虽会有安排,却也担心她有搅入局中。
剑书点头。
为了降低朝廷损失,沈琅下旨命长公主和亲。
太后本想着舍弃她有不无不可,但想到顾家军虽在西北,却也是一大威胁,若是动了她,明远侯定不会罢休,届时西北便会动乱。
酒楼之中,学长们议论着,满朝文武,泱泱大国,却需要牺牲一个女子。
宫内,相送沈芷衣前往大月,她道明安排。
沈芷衣“阿婠,这天下谁都有资格逃走,可唯独我不能,是你让我知道公主的尊崇,受万民供养,便要有应尽之责,我同你不一样,你什么都做的很好,更是做了许多惠及百姓之事,而我却从未做过什么。”
沈芷衣“我若是逃走了,战事必起,国有大贼,忠良无继,战岂能胜,朝廷倾覆是小,但万民受苦是大。”
沈星婠“这些我也知道,姨夫与表兄被害,平南王虎视眈眈,可王姐忘了,还有顾家军。”
沈芷衣眼眶微红:“可是阿婠,我不想牵连你,我不能逃,若能以我一人换的安宁,那便够了。”
沈星婠“那我便扮做宫女,陪着你去。”
沈芷衣牵起她的手:“阿婠,你不能以身犯险,我等着你来接我归于故国,还于故都。”
沈星婠取出一早准备的防身暗器,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我给你准备了这些,好做防身,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带着燕家军与顾家军,接你归于故国。”
沈芷衣擦干净她眼角的泪:“好,我答应你,阿婠,路途遥远,不要哭着送我。”
沈星婠心底难过:“好,那大月王子若是敢欺负你,他日我必讨回。”
目送沈芷衣前往太极宫,她平和情绪。
知她难过,沈玠也一样,却还是来宽慰于她。
沈玠“福安,我知道你难过,我也一样,但忧思伤身,芷衣定不希望你这样。”
无论他如何请求,太后都没有改变心意。
沈星婠“王兄,我只是难过,护不住王姐,应该我代她去的。”
沈玠“你的身子骨,怎能去大月那种地方,皇家本就对不住你。”
她本应是明远侯府的郡主,受尽宠爱,却被困在深宫中许久。
沈星婠“王兄别担心,我没事的。”
沈玠料想她不想待在宫里:“我送你回公主府。”
沈星婠“不用了,马上就要宫禁,王兄不必送我。”
沈玠妥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