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牵扯到沈星婠,谢危决定若是没有拦住,便去往通州。
她的安危不容有失。
逆党藏身在破庙处,黄潜怀疑张遮身份,三娘子瞧出她女子身份,提出质疑。张遮以兄妹之名言过,提及此时的局势,黄潜不得不暂时承认他的身份。
想着为她寻一休息处,张遮在三娘子安排下与她进入一间破屋。
察觉有人听屋内动静,张遮牵起她的手,以指写字。
张遮在下并非有意冒犯,牵扯逆党之事,让他们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比较安全。
她轻点头,目前的情形,唯有如此才能打消逆党顾虑。
沈星婠察觉屋外的人离开:“按理说他们应该尽快离开京城才是,可却一定要等那位冯将军。”
张遮想到现下的处境,不能牵连她:“定是逆党之中的高层人物,想来不好对付,等到下一个地方,我便助公主离开。”
沈星婠“我相信张大人。”
眼下的情况,她并不担心。
她并不是什么娇弱的公主,开公主府与幼时寄养在苏家疗养,不过都是为了培养自身能力。
张遮用袖子擦干净木桌:“只能请公主委屈一晚了。”
沈星婠不在意的落座:“不委屈的,我说过在外唤我姑娘便是。”
张遮对上她澄澈的目光:“我去外面守着。”
沈星婠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这样反倒惹人怀疑,我一个人也害怕。”
张遮虽考虑到她的清誉,但想到她会害怕和现下的处境,只得如此:“那我守着,姑娘安心休息。”
张遮小心翼翼的坐到她身边不远处。
沈星婠望着他清俊的侧脸,坐的靠近几分:“张大人,借你肩膀靠一会。”
察觉到女子的头靠在肩头,张遮身子微僵,女子身上的海棠香袭来,呼吸快了几分。
翌日,谢危进宫,与沈琅商议,先行前往通州,薛远随后支援。
破庙,柔光透过破败的窗户,落在两人面上,张遮轻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偏过脸看向她。
女子的睡颜太过美好,他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
三娘子推门看到这般场景,了然一笑,她本就不信两人是单纯的兄妹。
沈星婠听到动静睁眼,坐正身子。
张遮率先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三娘子:“先生,冯将军要见你。”
走入院子,冯明宇持剑而立。
张遮“这位便是冯将军吧,既然人已经到了,那咱们即刻便可出发。”
冯明宇抬手:“不急,本将军有个疑问,阁下既知道公仪丞有叛变的可能,为何不提前告知金陵。”
张遮面色平静,按照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应答。冯明宇自不会轻易相信,再次试探,直到能拿出确定身份之物。
沈星婠思索说辞:“我兄长与王爷商议什么事,凭什么要告知你,你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好人朝廷的人来抓我们吧。”
冯明宇不悦的望向她:“你又是什么人?”
张遮示意她安心:“在下身份如何,到了金陵自会见分晓。”
“冯将军,昨夜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再不走,恐生变故。”
黄潜怕耽误行程开口。
三娘子抬手:“对啊,先上路再说。”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跟我们一起上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冯明宇仍是怀疑两人身份。
“先生,我再问你一次,若是能再拿不出能证明身份的凭证,就休怪我动手了,待回了金陵,王爷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
“什么人!”
正在思考对策之际,藏在暗处的薛定非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