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顺利举行至最后一步,薛远领着人来势汹汹,借圣旨之意,将燕府重重围住。
众人阻止,薛姝劝解,权衡利弊过后,薛远才同意不打断冠礼。谢危为燕临赐字回,寓意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可苍穹不是容身所,沧海方是心归处,厄难度过,初心莫改,是字为回。
薛远迫不及待的想要为燕家定罪,谢危提出质疑,因着张遮看出手中圣旨破绽,薛远拂袖而去。
进宫路上被谢危安排的人阻拦,薛远直奔太后寝殿。
凉亭之内,谢危与张遮之间气氛微妙。
同姜雪宁简单说好自身谋划,她便寻来。
沈星婠“先生,张大人。”
两人望向她。
谢危望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张大人是君子,为大乾为正道,安知谢某不是同样之人,不过今日之事,还是多谢张大人,告辞。”
因谢危的话,她心底疑惑望了张遮一眼,跟上走远的谢危。
廊道处,她唤住谢危。
沈星婠“要让皇兄起疑心,唯有通州兵变,先生是不是有筹谋了?”
稍一思索,便能想到若是通州军营动乱出自平南王的手笔。
谢危“嗯,一月前我就已派去刀琴。”
沈星婠因着他,她倒是少费了很多心思:“先生果然神机妙算。”
谢危望向她:“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还愿意这么信我?”
沈星婠没有犹豫:“相信,先生的为人在我与先生的相处中便已知晓。”
这世上本就没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等待圣旨落定,她找机会将燕牧喊到一处。
沈星婠“叔父,我一定会想办法救燕家。”
燕牧看向她,轻摇头:“婠儿,不要牵扯进来。”
沈星婠放低声音:“叔父,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若是到最坏的结果,明远侯府便是转机,再者,我和谢危达成了合作。”
“婠儿,叔父只求你能保护好自己。”
燕牧一直没有将事情告知于她,便是不想将她牵扯进来,可如今事与愿违。
沈星婠“叔父放心,婠儿有分寸。”
心底思绪万千,燕牧还是没有提起对于谢危的身份猜测。不知道这些,于她而言或许更安全。
薛远入宫时,沈琅喝药睡下,正合了心意找太后盖玉玺。
加印过印鉴,薛远携圣旨入燕府,以通敌叛国之疑收押燕牧与燕临。
同姜雪宁话别,燕临跟着官兵离开,应燕牧所求,谢危以广陵散相送。本就相信谢危,又因为她的缘故,将燕家印信交到谢危手中。
沈琅本就对薛远多次动作有所疑心,加之谢危点拨,心底的疑心越重。
为给燕家求情,沈玠长跪太后宫殿前,太后心底烦闷,不去理会。除去燕家本就是薛家所要的。
薛姝去劝解,却得沈玠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知晓沈玠的用意,她与沈芷衣并未去劝。
为了兴吾卫不为难燕牧与燕临,她与姜雪宁以银票周旋,并让周寅之多加照看。
得知秦贵妃有孕,太后本想除去,却不料反倒让沈琅知晓。
同燕牧说明用意,谢危交出燕家印鉴,以获得沈琅信任,加深他对薛远的顾虑。同时以燕牧手信,得以稳定与护佑燕家军。
为彻底保全燕家,置之死地而后生,谢危提议流放燕牧与燕临至璜州,沈琅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