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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璃儿?

笙歌悦——凤舞京华

三日后。1

街上吹吹打打,一对人身着白衣,吹着唢呐。街上遍地是撒的纸钱。队伍中间抬着一口棺材。哪怕是在市井间乞讨的乞丐,都能看出这棺材的木头都并非凡品。

那些人的脚程不快也不慢,一会儿便到了夌远侯府的灵堂。

“儿啊!你这么孝顺,又懂事儿,从小不争不抢,老天爷为何要收了你啊?”涵姨娘呜咽着,声音不大,但恰好灵堂的人都能听到。

“姨娘快别难过了,叶小姐在天之灵,电视不希望看到你这幅样子。”楚霖在一旁劝着。叶璃笙的葬礼她也来了,楚霖一定要亲自看到叶璃笙下葬。

涵姨娘是叶璃笙名义上的亲生母亲。据说,生母因产后身体状态一直不佳,便落下了病根,过两年就撒手人寰了。

叶夫人是叶璃笙养母,二者感情却不比亲生母女差。听到叶璃笙坠崖的消息后,更是一病不起。

正当大家在灵堂哭泣的时候,幽幽地传来了一阵歌声。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耳朵尖的一下就听出来,«诗经»里的句子,专门在丧事中唱。

“这不是«绿衣»吗?是谁在唱?”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喊出来。

叶璃笙此时坐在高高的房梁上,有意无意地哼着这首歌,由上帝视角看着围在棺木旁的人,有人紧张,有人兴奋,有人恐惧,有人悲。

叶璃笙今日穿的衣服,较为朴素,却不失贵感,这一生像保护色一样,和身后的屋顶是一样的颜色。

叶璃笙的歌声渐渐贯彻整个灵堂,有些邪魅,穿插了诡秘的笑声。

终于有胆小的人哭了起来,人群便开始更加焦急的寻找发声的地方。最后还是个女人发现的。

要说这帮人也真是没用,这么多男人,竟然连个女人都不如。

女人大叫道:“她在那儿,她在那儿,就是她一直在唱歌。”

众人皆向女人指着的地方望去,叶璃笙的位置便被所有人注意到了。

“呵呵,终于注意到我了,我可等了好久呢。”叶璃笙慵懒的发声。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在叶小姐灵堂上如此大闹?”那个女人大声责问。

叶璃笙撇了一眼,辨认出他是靖王侧妃,冷哼一声,便道:“侧妃为何大惊小怪,本小姐又不是一两次了。更何况今日这场子,我必须砸。”

话音刚落,门外小厮的通报声便传了进来“侯爷到!”

众人纷纷行礼,叶煜彦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靖王侧妃找叶煜彦微微屈膝,道:“侯爷,房梁上坐着个人,一直在唱歌。”

叶煜彦不愧为武将,进门便感觉到房梁上有人,此刻靖王侧妃的话,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正视房梁上的人。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来!胆敢擅闯侯府灵堂!”叶煜彦厉声喝道。

叶璃笙轻笑,随即跳下房梁。

“璃儿拜见父亲。”叶璃笙单膝跪地,对叶煜彦行礼。

台下一片哗然。人群中,楚霖和谢茗对视一眼。楚霖脸色微变,谢茗此刻已经紧张的身体都在抖,还好身旁的丫鬟把她拉住,才不让旁人起疑。

“璃儿,你回来了,真的吗?”叶煜彦此刻声音颤抖,眼睛眨动的频率比平常大了很多,可以看出他在抑制泪水。

“是。”叶璃笙微微一笑,这次是真心的。

不光是叶煜彦,楚霖和谢茗,以及官家夫人,小姐们都已经确定了,刚刚唱歌的,此刻跪在侯爷面前的就是叶二小姐——叶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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