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

空从混沌的梦中醒来，身下是冰冷的岩石，他晕晕乎乎地站起来，差点撞到荧。

空荧？

荧哥哥，你醒了！

荧扶起空，两人开始打量四周。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的记忆似乎都被谁删除了一样，这片大陆陌生的气息让兄妹俩很不安。

他们很不幸，因为这里是悬崖底部，四面绝壁，他们肯定无法凭借光滑的岩石爬上崖顶，唯一的希望，就是悬崖上堆积了土壤的地方，这些地方零零散散地长着一些藤蔓。

这是他们上去的唯一途径。

空荧？

荧嗯！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这条路十分艰难，空抓住离他最近的一处藤蔓，尖锐的刺划破了他的手套，一阵剧痛伴着瘙痒的感觉传来。

空唔嗯…

藤蔓受到刺激，开始分泌白色的汁液，空没有松手，反而更把枝干抓地更紧，同时脚踩住一块凸起的岩石，一点一点地往上挪。

荧紧紧跟着空的路线往上爬，手上沾满了白色汁液，伤口又痛又痒，让她非常抓狂，却又无法松手。

空荧，上面有个平台，我们先上去休息一下。

荧嗯。

平台上没有植物，空只能抓着平台边缘，把自己撑上平台。但平台边缘还是太光滑，空马上就要登上平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滑了下去。

荧小心！

荧的右手死死攥着枝条，左手手臂托住了空的脚。

荧快，快点！

荧的手臂给了空一个支撑点，并且发力再给了空一个向上的动力。

平台边缘已经沾了空的血，此刻变得有些粘腻，空重新抓住刚才那块地方，借着荧的发力终于登上了平台。

在荧失去力气前空及时把她拉了上来，两人瘫坐在这个小小的平台。

趁这个机会，他们再次观察四周。

令他们惊喜的是，悬崖并不高，他们甚至可以望见崖边的杂草。

体力恢复后，他们开始了第二次攀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们可以更迅速地寻找落脚点，从而攀登地更快。

荧终于登上了悬崖，她回头，却发现哥哥落下了自己好多，现在还卡在下面。

荧哥哥…你！

刚才空滑下去的时候腹部擦到了平台边缘，露出的那截腰被刮掉了一大块皮，细小的血珠从中渗出，又沾上了藤蔓的毒液，现在空只要一发力，腰部的疼痛就会拉扯到全身，但如果他一直停留在此，体力终会被耗尽。

荧哥哥，抓紧我！

荧半个身子探出悬崖，幸好，这个距离还是可以够到。

荧的左手拉住藤蔓，右手拽着空，但她已经接近透支，身子慢慢往悬崖边移动。

空荧，松手！

空缩紧腹部，忍着全身拉扯般地痛往上一窜，右手拉住了藤蔓，为了固定自己，他狠狠咬住了枝条。

失去了那股拉扯力，又多了藤蔓的支撑，荧很快把身体缩回来，双手一齐握住空的左手，把他拉了上来。

荧哥哥，没事吧？

尖刺刺破了空的口腔，鲜血从空的嘴角滑出，空一把抹了嘴角的血，握住荧同样满是划口的手。

空没事，找个地方赶紧休息吧。

空扶着荧，两人慢慢走进一座森林，刚刚用力太猛，此刻空的腹部一阵酸痛，走路也有些不利索。

天色渐晚，找草药的事，还是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