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如果你是“X”

正在王耶博沉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又是肖赞打来的。

王耶博顺手接通，电话那头传了肖赞带着笑意的声音。

肖赞今晚做醋溜土豆丝，还有山药萝卜炖猪肉，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你要是不忙，早点下班回来一起吃……就这样，没别的事，你忙吧！

好像生怕王耶博会拒绝，没等他说话，电话那边的人就已经将电话挂断。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王耶博有些无语，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从中秋那天开始，肖赞似乎总能找到借口拉他一起吃饭。

即便有时王耶博忙到很晚，肖赞也和中秋那晚一样给他送宵夜过来，然后再以自己独自回去会害怕的借口拉他一起回家。

王耶博是个喜欢安静独处，也很怕麻烦的人，可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开始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以及那人带来的麻烦。

王耶博终究还是按时下班了，尽管他告诉自己有很多事需要做，可是对着电脑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帮着摆放碗筷的间隙，王耶博突然问肖赞。

王耶博如果你是X，你会怎么想？

肖赞正在厨房里炒菜，听到王耶博的话，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着锅里的土豆丝，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眸。

将土豆丝起锅装盘，肖赞取下围裙，端着盘子走出来，笑着回答。

肖赞你这问得没头没脑的，我要怎么回答？你在负责调查X的案子？要不挑能说的和我具体聊聊，也许能给你点思路？

“X”每次作案后都会将受害人的认罪视频发到网上，所以这个城市里没有人不知道“X”的存在。

王耶博是个有原则的人，关于这件案子，他很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现在案情错综复杂，他会问肖赞也是觉得自己可能钻进了牛角尖，希望能换个角度找找切入点。

王耶博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他，你觉得他为什么突然开始杀人？

肖赞你也认为人是他杀的？

王耶博你觉得不是？！

肖赞我觉得这两件事其实可以分开来看……

王耶博哦？

肖赞即便事情是他做的，可人未必是他杀的。

王耶博为什么？

肖赞如果人是他杀的，他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把视频发网上？

王耶博为了炫耀？或者是保持以往的风格，追求仪式感？

肖赞我想他发视频的目的，是希望社会舆论对那些人的后续定罪有所监督，保证判决的公正性，所以这也算用非法手段维护法律的尊严，不是吗？

王耶博虽修非常道，但行正义事，于情于理，当致谢意……

两人的对话让王耶博陷入了沉思，不知怎地，就喃喃念出了这句从书上看到过的话。

肖赞看了他一眼，笑着将筷子塞进他手里。

肖赞好啦，别想了，先吃饭，吃完再说。

这顿饭王耶博吃的心不在焉，一直都在想着案子的事。

肖赞也不说话打扰他的思路，只是不停的往他碗里夹着菜。

肖赞夹什么，王耶博就吃什么，碗碟就在两人默契的配合中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