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

雪一直很深，踏一步就是一步深坑。润玉跟着他们来到一个宽阔之处。

润玉：“小仙表字润玉，不知各位唤什么名字。”

精熊：“名字，什么是名字？”

精豹：“雪界除了女神都没有名字。但是，其他精怪都知晓我们，站在我们面前都需要勇气。”

精狸：“天界的人都长得似你这样？”

精熊、精豹、精狸、猞猁慢慢地在润玉四周散开，将润玉围成了一个圈。

站在精熊上的猞猁：“小子，也许你应该拜在我们的脚下，否则我们可能会撕裂你。”

润玉感受到了来者不善。

润玉：“诸位似乎对我有莫名的敌意。”

精狸：“敌意？来我们的领土的杂碎，撕裂你才是我们对你的最大的敬意。”

天地茫茫，那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牙齿，向润玉迅疾而去。。。。。

夜深，润玉拖着受伤的身子回来了，他走进了自己的石室。润玉脱掉自己被撕裂的衣衫，血染脏了白衣。此时，门外响起了小龙女的声音。

“玉儿，你回来了。”

润玉赶紧回答：“是的，师傅。今日玩了一天了，徒儿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小龙女却让润玉开门：“开门，为师进来看看你。”

润玉赶紧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慌乱的披在自己身上，他可不想被师傅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

“师傅，徒弟今日真的有一些累了。明日徒儿一早为师傅烹茶。”

小龙女却不听润玉的说辞。

“为师不喝茶，给为师开门。”

“师傅……”

小龙女却不再听润玉多言，手一挥，石门打开群，小龙女走了进去。

小龙女看着润玉脸上挂彩，一旁还有换下来的带血的衣物，静静地看着他。

润玉有一些不知所措：“师傅”

小龙女质问：“你打不过他们？”

润玉急忙回答：“不是的”

小龙女走到润玉面前坐下，润玉就低头在小龙女面前。

“玉儿，你是谁？”

润玉看着问自己问题的师傅。

“师傅……”

小龙女再次发问：“玉儿，你是谁？回答我。”

“润玉是，是天帝长子、是天山雪界女神的徒弟。”

“那他们是谁？”

“他们是生活在雪界的精怪。”

小龙女又问：“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润玉：“因为我是外来者。”

“这是他们欺负你的原因。那你不反抗的原因是什么？”

润玉不答。

小龙女站起来，让润玉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不管你是天帝长子，还是我的徒弟，亦或者他们是这雪界中的精怪，他们打你，你就要打回去。玉儿，你明白了？”

润玉深吸一口气，哽咽道：“师傅…”

小龙女：“等你想好了再抱着你的血衣来找为师。”

说完小龙女放下一瓶药膏，就走了出去，只留润玉一个人在石室。。。。

第二日，润玉用了小龙女留给他的药，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润玉坐在寒玉床上看着石桌上的小瓶子发呆，想着师傅对他说的话。

润玉下床，走到石桌旁，拿起了师傅给他的小瓶子，收入囊中，然后出门去小龙女。

可是当他走进师傅的石室发现师傅却不在石室内，石室里空荡荡的，中有一根绳子钉在了两边的石壁上。

润玉走出去找师傅，雪界茫茫，他不熟悉师傅爱去哪儿、不熟悉雪界，雪地上的痕迹已经被大雪覆盖。他准备去找昨天的精怪们，看看师傅在不在哪儿。可是当他在雪山中找到昨日的精怪时，发现师傅并不在。

润玉找不到师傅，白雪皑皑，没有方向，没有线索，他寻不到小龙女。

等到夜晚，小龙女回到自己的石室时，才发现润玉在她的石室内等他。

“师傅，徒儿找你。”

小龙女这才想到自己忘记润玉。

“我忘记给你说，我今日有事不在石室内。”

润玉迫切地想要回答昨日之事，但是又觉得师傅今日出去如今夜晚才回来，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师傅。

小龙女确实有一些疲倦，不过，她看到润玉在石室等她，想来一定想得很清楚、很想给她说明白。

润玉给师傅泡了茶，然后给师傅倒上一杯。小龙女品了品茶，感觉心神都静了静。短暂的调整了一下后，就让润玉说出他的所思、所想。

“如果师傅知道润玉的身世，师傅会厌弃、讨厌润玉吗？”这话引起了小龙女的注意。

小龙女疑惑，她不知润玉身世，但是她一直以为润玉那天界风光霁月的大皇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过，看润玉如此低落的情绪，她觉得她也许不应该让润玉自掘伤疤。

“玉儿，如果不想说，我们就不说。每个人都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如果是你的秘密，那就没必要说给我听。”

小龙女反思自己，她当师傅是不是当得不恰当。才当了润玉三、四日的师傅，就让他自揭伤疤，委屈可怜的站在自己面前。

“师傅，润玉想说给你听。”

小龙女看着润玉的模样，心软了：“好吧，你说给我听，我会认真的听的。”

于是，润玉开始回忆他过去的几千年。

“我是天帝长子，然而我却不知我的生母是谁。从小我就在母神天后荼姚下生活，我记得刚开始母神对我挺好的，可是直到母神诞下旭凤，母亲就对我厌恶至极。一开始，我以为是母神怕我不懂事伤到二弟，可是后来，母神因为我和二弟亲近，把我关进没人的大屋子，把我一个人锁在里面，不准任何人给我吃得喝的，直到接近昏厥，我才被人放了出来，母神警告我不准我再靠近旭凤。父帝有了二弟以后，也不在看我，也不关心我。”

小龙女：“你为什么不知道你的生身母亲是谁？”

润玉：“我不知道，我好像丢失了一段记忆。我不知道我母亲是谁。二弟旭凤是六界第一美男，而我肤色惨白、长相丑陋，父帝不疼，母神厌恶，天界的大臣都有意无意的避着我。”

小龙女轻轻替润玉擦掉他脸上的泪：“玉儿，若是痛苦，我们就不在回忆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润玉解释昨天他为什么会有一身伤。

“所以，我觉得是我的错。我不知生母是谁，我占了天界大殿下之名，占天帝长子之名。如果没有我，父帝、母神、天界众臣都会开心。而昨日，他们说我到了雪界，我是外来者，是我闯入了雪界，所以才打我。我认为是我的错，所以我才没有反抗。”

小龙女告诉润玉：“玉儿，没有谁能决定你该怎样、你该生活在什么地方。不管你是谁，你就是你，不管天帝、天后、大臣喜不喜欢你，你就是天界的大殿下，这是改变不了的，他们否定不了你。雪界也是，你来到这里就有在这里生存下午的权利。”

润玉看着小龙女：“师傅不会觉得润玉是一个野种，不会觉得一切都是润玉的错吗？”

小龙女坚定的回答润玉：“不会，为什么会呢？”

待润玉心情平复了一些以后，小龙女让润玉回去好好睡觉。

“玉儿，你从来没有错。是他们看待你的方式不对。既然是他们的不对，我们为何要庸人自扰呢？”

“师傅…”

小龙女：“好了，不要哭了。回去好好休息，为师从来没有嫌弃你。流过泪以后，我们就不要为其伤心了。”

小龙女安慰就是这么直白，但是对脆弱的润玉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