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家

李然偶然一瞟，看到秦颜胳膊上的伤。

“你没事吧？”她愣了下。

“没事。”秦颜回答，明显不想多说。

李然也没有再多问。

陆渐迟看到秦颜的眼睛。

很吸引人，但却很空洞，没有感情的那种，很空，眼睛里就写着三个字：“无所谓。”

但尽管这样，陆渐迟能感觉到，她身上带着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气质。

秦颜正在做题，却莫名觉得周围气氛有点不对。大夏天怎么感觉有点冷？

她下意识看向陆渐迟，他也在看着她，两人对视了五秒，又同时收回视线。

陆渐迟微微闭了闭眼。

就是刚刚那种眼神，带着无所谓的情绪。

不应该是十七岁的人该拥有的。

秦颜狐疑地又看了他一眼，满脸的莫名其妙。

他突然笑起来，声音不是很高，却带着股青春的气息。

秦颜一愣，不自然地收回了视线。

“笑什么？”

“嗳，”他说，“你刚刚的表情，像一个表情包。”

“什么表情包？”

他从桌洞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表情包给她看，“这个。”

表情包的内容是一只狗子，瞪大眼睛弯着眉毛，眼里还带点不可置信。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才狗。”

陆渐迟咳嗽了几声，又看到她胳膊上的伤口。

“被碎片划的？”

“……嗯。”

他挑了挑眉，不知道又想起来什么，轻声笑了下。

秦颜扭过头去，还是决定少跟他说话。

妈的，真欠。

他思绪早已不在，看向窗外，缓缓吐出一句话，“小姑娘家家的，玩的真多。”

后面几节课，陆渐迟干脆来都不来了。她第二次见到他，是在放学后。

他和一群人围着聊天，有男的有女的。

秦颜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没把想等的人等来，倒是从玻璃那看到了陆渐迟。不过她听不到他们讲话的内容。

“罗子璇啊，阿迟，你马子找你来了。”王弃黎笑得欠揍。

“阿迟。”罗子璇说，“一起吃个饭吗……”

顿了顿，罗子璇又说，“就我们两个。”

“我不饿。”陆渐迟嘴里依旧叼着根烟，只不过眼里没有情绪，什么情绪都没有。

罗子璇深吸一口气，表情很平静。“我们分手吧，阿迟。”

陆渐迟倒也没什么，哦了一声，看上去毫不在意。

罗子璇说完就走了，从背影看还觉得挺帅的。

“哟，阿迟，叫人给甩了？”王弃黎也抽根烟，不过没陆渐迟帅。

“滚你妈的。”他吸了口烟，神色被埋灭。

“准确的来说是被戴绿帽了，三班那个罗子璇，之前跟阿迟在一起的时候外面就有人了。”中间一个寸头男生说，但依旧带着幸灾乐祸。

陆渐迟和很多人在一起过，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女生忍受不了他的冷暴力主动提的分手。和他在一起很容易，什么时候有了新鲜感就玩一玩，但他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什么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