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秦颜听着，觉得有点震惊。虽然说之前就听说过陆渐迟女朋友不断，抽烟打架泡吧也不断，但直到自己亲眼看见，还是觉得惊讶，这样的人，有没有感情啊？

下午放学，秦颜先去小卖部买了瓶水，又在学校上了次厕所，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学校就几乎没人了。

秦颜刚准备走，就听到角落里传来声音。她迟疑几秒，走了过去，在离那伙人挺远的位置，她蹲在树后面偷看。

他们声音高，她可以依稀听见声音。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陆渐迟也在那里。

“当三当上瘾了？”一个女生对被围在最里面的另一个女生说。

陆渐迟抽着烟，表情很平淡。

“巴不得人分呢？是不？”又有人开口。

依稀听了几句，秦颜算是明白了，可能是中间那个女生对一个有对象的男生说“等你”之类的话，让他们给堵了。

想着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但他们所在的路是她出校门的必经之路。

她迟疑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该过去。等了很久，那伙人一直没离开的意思，眼看天要黑了，她还是觉得装作一个路过的走过去。

她尽量压低存在感，刚走到陆渐迟背后，有人认出了她。

“诶，同学！”是之前找她要微信那个男生。

她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转过头，发现陆渐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见她了。

他不会听到了吧？秦颜这样想着，尴尬一笑。

“好巧啊。”她对那个男生说。

“是啊，诶同学，你这么晚还不回家？”那男生问。

“噢我现在准备回家了。”

随便聊了几句，那男生竟然脸红了。

她大步向前走，尽量忽视掉那个男生炽热的眼神。

……

秦颜刚到家就被姚芳娜叫住了。

“秦颜！你怎么考到五班了？！”她说。“你现在怎么就这么不服管教呢？！”

秦颜站着听她讲，一句话也没说。

“说完了么？”她说。

“你！你……！”姚芳娜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往房间走的那一刻，一个杯子碎到地上，碎片满地都是。

秦颜反锁上门，一抬手发现手腕处在刚刚被溅出来的玻璃碎片划伤了。

她面无表情地拿掉上面细小的玻璃渣，有血逐渐滑落出来，沿着手指滴到地上。

夜晚，她站在窗口，手指夹着支烟，猩红的光照耀了无尽的黑夜。

秦颜叹了口气，不知道站了多久，掐灭烟，躺到床上。

一夜无眠。

“同学，麻烦让一下。”秦颜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陆渐迟，有些无语。

见他许久没动，她轻轻拍了拍他，陆渐迟还没动。

“陆渐迟。”她深呼吸一口气，耐心被彻底磨完。

昨天晚上窗口站太久，一晚上起来就感冒了，让她从大早上开始心里就闷着一团火。现在陆渐迟又死堵着不让她进去，偏偏还不能对他发火。她没忍住踢了他凳腿一下。

陆渐迟慢悠悠地坐起来，看到她先是一愣，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