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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矜在饮食一道上颇有心得,卖相好,味道也是一等一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着,谁知冷不丁的的一声女音,将氛围打破。
胡善围“二位娘娘,当心引狼入室。”
胡善围气势汹汹的进了屋,似笑非笑。
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押着一位被打得满脸淤青的阿金,是庄妃的贴身婢女。
姚子矜自始至终神色自若,胡善围见此冷笑,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胡善围“此女曾助庄妃逃宫未遂,北安门守卫森严,姚子矜给了庄妃一枚玉佩,竟让庄妃轻松过了巡检。”
胡善祥“什么玉佩?”
胡善围“一枚只有皇后才可以拥有的凤佩。”
胡善围似笑非笑的盯着姚子衿,似要在她脸上瞧出什么漏洞来。
胡善祥与陆瑶皆是一惊,胡善围接着说道。
胡善围“据传这枚凤佩是先帝亲手所刻,仁孝皇后佩戴日夜不离,宫中见佩如见主上,她崩逝后将此佩留给了先帝,指明,要给未来的孙媳。”
胡善围“她便是当年先帝,为太子立下的正妃。”
短短一句话,在陆瑶与胡善祥心中击起一片水花。
陆瑶更是摸了摸颈前的玉坠,不知在想什么。
姚子矜七岁起便由彭城伯夫人引进宫,在张皇后膝下抚养,后染疾出宫,只待长大后再行完婚,熟料先帝顺应天命改立胡善祥为正妃。
后来孙氏得知便大病一场,先帝大为不悦,自此以后便再无人敢提及她了。
胡善围“太子妃,此女留之成祸,断不能留,我知你狠不下心,便由我来代劳了,来人。”
姚子衿“你真的要杀我?”
姚子衿的脸上罕见的出现慌乱,应声赶来的仆人将她按压在地。
胡善祥还被震惊得说不出话,胡善围却已经天衣无缝,捏造姚子衿服毒自尽,陆瑶这才反应过来。
陆瑶“住手!”
陆瑶“胡尚食,你又岂知她一定别有用心,而不是真的热爱制膳?她没有办法选择出身,莫非还没有权利选择想做什么吗?”
胡善围“陆侧妃,你糊涂!莫非忘了您大病一场闭门不出时宫中的流言,传太子殿下看上了尚食局的小宫女,你还相信她是想单纯制膳吗?”
胡善围“流言内容暂且不论真假,可她处心积虑接近太子又是为何?”
胡善围的话字字诛心,让陆瑶一时间没了反驳的由头,这消息本就是当头一棒,现在脑中凌乱极了。
她只不过发愣片刻,胡善围便捏起姚子衿挣碎的碎片,眼神狠毒。
胡善围“二位娘娘不忍心,那便由我来当那恶人好了。”
姚子衿那时以为自己要死了,一双芊芊玉手却直直的用手抓住朝自己脖颈扎来的茶壶碎片,她抬头一看,是陆瑶。
其他人都被这档子变故惊得说不出话,一到身影猛的推开胡善围,厉声开口:
朱瞻基“放肆!”
陆瑶“殿下?”
陆瑶虚虚抬眼,似乎在惊讶他的到来。
朱瞻基没看她,而是冷眼扫过屋内众人,最后停留在胡善围身上。
朱瞻基“把人带走,还有,姚子衿,你跟上来。”
话毕便揽身抱起陆瑶扬长而去,胡善祥跌坐在地,说不出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