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紫城表面平和,天家一派合乐,却不知道内里暗涌波动。
只需要一颗石子,便可将平静的湖面打破。
除夕夜的时候,汉王妃因误食了过敏源而去世了。
可是没多久便过年了,她的逝去好像只是一片落叶,毫不费力的便被土壤溶解了。
年底节日多,除夕后又迎来上元节,宫中张灯结彩,小宫女们难得得了娱乐的空闲,个个兴高采烈。
……
朱瞻埏“大哥,不是你说读书不必字字斟酌,我又不用考取功名。”
朱瞻埏的冤种被骂日常。
朱瞻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三岁小孩都会念诵了,是孤烟不是炊烟,是落日不是馍馍。”
朱瞻基甚是无奈,被小屁孩气死。
朱瞻埏瞥着嘴指了指自己的杰作,委屈开口:
朱瞻埏“这就是落日啊,你看,这还有霞光呢。”
他不会写,还不会画吗?想到此他对自己的杰作还甚是满意。
哪料朱瞻基扶额,不是很能理解的样子。
朱瞻基“朱瞻埏,你要气死我啊。”
要死能撬开脑袋,他一定要看看这瓜娃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_
宫中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活动,踢蹴鞠的,表演幻术的,美轮美奂,各种小游戏。
吴妙贤正在场上踢球,太子妃一干人在看台看得津津有味,陆瑶菜瘾犯了,可惜自己不会,不然也跃跃欲试。
不一会彭城伯老夫人来了,她是太子妃的母亲。
胡善祥去给她敬茶,她却连眼神都未给施舍半分,庄妃见此忙为她解围。
庄妃“听闻那边有表演幻术的,太孙妃与陆侧妃陪我去看看吧。”
一句话救俩。
陆瑶感激般看了庄妃一眼, 彭城伯老夫人也不怎么喜欢她,觉得她惑乱东宫,独占宠爱,不是个安分的。
陆瑶与胡善祥走后,太子妃才看着老夫人叹了口气。
张氏“母亲您这又是何必呢,她们都是温柔善良的人。”
“千好万好,能有我亲自培养出来的姑娘好吗?”
“那陆氏独占皇太孙宠爱这么些年,连子嗣都未曾有一个,哪里称得上什么温柔贤惠。”
老夫人尖锐的数落着陆瑶的桩桩件件,话语间皆是不满。
……
陆瑶“砚台,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朱瞻基那家伙又忘记喂你了啊?”
陆瑶抱着怀里的小黑猫,满是喜爱的顺着他的毛。
朱瞻基“隔着大老远就听见某人说我坏话。”
陆瑶“我可没有!”
陆瑶撇嘴否认,他又是哪蹦出来的?
朱瞻基“今日宫里那么热闹,怎么不去玩?”
陆瑶以前可是最喜欢凑热闹的。
听他这么一说,陆瑶又想起了彭城伯夫人的冷落,于是撇撇嘴,没忍住跟朱瞻基全抖了出来。
她倒不气什么,就是有些为胡善祥抱不平。
平心而论,虽然她与自己共享一个丈夫,但从往日相处一看,也只是个迫于家族压力草草入东宫的姑娘。
据说彭城伯夫人从前亲自培养了一位太孙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来让她如此念念不忘的,怕是比她优秀万倍,想到这,陆瑶心下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