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下还真是羊入虎口了。
她下意识的扭开头,撑起双手用力的在他和她之间撑开最后的距离。
白轻轻嘉祺,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的真心,可是,可是你要给我时间,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
她低头避开他欺近而来的唇,软糯糯的语气徐徐说着。
她知道此时如果过激的反抗只会激起这个男人更强烈的占有欲,而只有柔弱的回应才能让这个男人缴械投降。
马嘉祺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灼灼的盯着镜子。
忽然勾唇似笑非笑,好一会儿才语气淡然的说。
马嘉祺也好,我等你,我说过我愿意一直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爱上我。反正来日方长,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我相信你迟早都是我的。
这话像是说给白轻轻听得,却更想是说给镜子里的人听的。
白轻轻紧着的心稍稍松了口气,马嘉祺放开她了,从她身边离开回到床上坐了下来。
白轻轻靠着镜子好一会儿没缓过劲儿来,一双粉拳攥得紧紧的。
她现在心里很乱,脑子也很乱。
明明知道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很危险,可是她不能退缩,不能逃。
丁程鑫还没找到,任何关于这个男人犯罪的线索都没找到,她必须咬牙坚持。
镜子墙的那头儿,丁程鑫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张木板上,眼睁睁的看着白轻轻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马嘉祺欺骗她,伤害她,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纵然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得见。
他已经被折磨的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马嘉祺是个变态,每晚以折磨他为乐。
沾了辣椒油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他身上,疼昏了再用冰水泼醒。
醒了后再给他的伤口上撒盐,马嘉祺很享受他痛苦惨叫,向他求饶的快感。
可是,丁程鑫咬烂了唇也没有哼一声,更加没有求饶。
求饶了,他就输了。
马嘉祺你很勇敢,很坚强,骨头很硬,可是你不怕疼,不怕死,你难道就不怕我对白轻轻做点儿什么吗?
听到这个变态提轻轻,丁程鑫愤怒了。
丁程鑫你个疯子,你别碰她。
终于看到他崩不住了,终于看到他发狂了,真的太痛快了。
马嘉祺满足得意邪恶猖狂的笑着,喊。
马嘉祺丁程鑫,你别着急。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心爱的女人睡在这张床上。我要让你亲眼见证,我把你心爱的女人压在这张床上的伟大时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在我身下如何醉生梦死,如何销魂蚀骨。
丁程鑫不要,马嘉祺,你杀了我吧,你别碰轻轻,别碰她,我求你。
丁程鑫撕心裂肺的吼着,只恨自己没用,太轻敌了。
马嘉祺现在才来求我?来不急了,轻轻现在对我很好,很信任,我们俩发展很快,你不会等太久,她很快就会自己走近这个房间,爬到这张床上来。
马嘉祺邪魅如幽灵的笑着,眼神黑暗空寂如同坠入地狱。
丁程鑫一直在祈祷,祈祷这一天不要来。
祈祷严浩翔能快点站起来,保护好自己的老婆。
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了。
从轻轻踏入房间,站到这面镜子前,他看到她那张干净的脸,尽管历经磨难却依然清纯如水的双眼。
他奋不顾身拼了命的挣扎,咆哮。
但是,没有用。
这个屋子做了特殊的消音处理,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任何的动静。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嘉祺在他面前表演,他把她抵到镜子墙上的时候,他想死。
他不停的拿头撞着木板,但他不能死。
他得活着,他必须活下去。
他要亲手把马嘉祺送进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真好,轻轻拒绝了。
轻轻并没有如马嘉祺所愿,她在拒绝他,她在逃避他。
丁程鑫的心里隐隐有些预感,轻轻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是因为她相信马嘉祺。
她在怀疑他,对,她不是相信马嘉祺,她在查他。
片刻的欣喜过后,丁程鑫又陷入深深的恐惧当中。
马嘉祺是何等危险变态的人物,如果他发现轻轻从未相信过他,接近他只是为了调查他,那轻轻的处境就很危险,她可能没有机会再逃出他的魔爪。
他紧张得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使出浑身解数的挣扎。
那头马嘉祺徐徐沉沉的声音慢不经心的响了起来。
马嘉祺轻轻,来,过来坐,我听说你今天去看楚嫣了?
马嘉祺突然发问让白轻轻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她很快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缓缓的坐到了马嘉祺对面的沙发上,神情暗淡了下来语气很是低沉的解释。
白轻轻我本不想再看那个女一眼的,可是想到楚乔,我又于心不忍,楚乔是因我而死的,我这辈子欠她的永远也还不上了,我本想尽我可能的去照顾她的妹妹,可是没想到......
马嘉祺楚乔的事儿和你没关系,你不必要自责的。
马嘉祺脱口而出的安慰让白轻轻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略显震惊的看着马嘉祺。
他知道,他也知道楚乔的事。
楚嫣跟他说的吗?
楚嫣一直坚信是她害死了她的姐姐,那他为什么和楚嫣说得不一样?
马嘉祺说完之后对上白轻轻震惊的眸光,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笑了笑解释。
马嘉祺楚嫣常跟我说起,我就经常劝她,因为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弃朋友于不顾的人。
这个解释也能说得通,白轻轻勉强的点了点头。
白轻轻嗯,可是楚嫣却始终不肯相信我。
马嘉祺好了,不提她了,你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黄桃汤圆。
说话便起身,很自然的朝白轻轻伸出手。
白轻轻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呆了那么一小会儿,才尴尬的把手递到他的手里。
他的手好凉,凉得像个没有温度的冷血动物。
被他牵着手的感觉很不爽,很不自在。
但是,她又不得不让他牵着。
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心。
白轻轻心不在焉的跟着马嘉祺走着,似有感应的回头看了看那面镜子,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